手似乎因着激动轻颤,在最后几回失控的顶撞之后他终于放开我的颈,极致的高潮将我的身体席卷,我的眼前一片迷蒙的白光。
待意识渐渐回笼之后,我感觉到段霄正轻轻摩挲我手腕上的疤痕,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刚刚长好的疤痕上摩挲。
我将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指。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侧身拥住我,再一次掰开我的腿,就着滑出的精液又一次进入我的身体……
在医院醒来时正是深夜,朦胧之间最先入眼的是影影绰绰的树影,暗色的影子盘踞在天花板上交缠蔓延,像干枯的骨骼。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在脑袋边发出规律的低鸣。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只干燥的手掌突然抚上我的额头,温热的触感缓缓向下,那手指触到我眨动的眼睛时猛地顿住,在昏沉的黑暗里我听到段霄暗哑而低沉的轻语,如同自语的呢喃,“小锦?”
“……嗯。”我的声音竟更加沉闷嘶哑。
“……小锦,你醒了?”
段霄仍轻轻地问。
“爸爸……”
“……”
那只靠近我额头的大掌抽搐般地在我的上半张脸上按了按,睫毛上下眨动时剐蹭到他不甚柔软的掌心,随后段霄疾步走开,病房门开关之间放进片刻苍白的廊灯。
值班医生和护士很快随着段霄来查看我的情况,一切稳中向好,壮实的医生留下些注意休息一类的嘱咐便离开了。
之后便是沉寂,段霄轻之又轻地抚摸我的额头、发顶、和掩在棉被下的胸膛。
“小锦”,他的指腹反复摩挲我的眼角,“饿不饿?刚醒来不能吃太多东西,爸爸刚给你订了粥,一会儿先喝点水。”
“嗯……我知道的,爸爸。”
“有哪里难受吗?”
“头有点晕乎乎的。”
“你睡得太久了”,段霄微笑道,“睡了快三天,小猪。”
我动动身子,躺了太久感觉浑身都没力气,段霄按下我欲动的腿,急道,“别乱动,要干什么?”
“我身上麻得慌。”
“那也不许乱动,慢慢的,躺久了是这样,小心抽筋。”
我只好听话,只慢慢将右手从被子里挤出来去抓段霄的手,“爸爸……”
“欸,爸爸在呢。”
“……爸爸。”
“爸爸在。”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迟来的眼泪翻涌至眼底,昏迷了三天的身体经不起过量的悲伤,我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段霄弯下身子一遍遍亲吻我的脸颊和干燥起皮的唇,“别哭,别哭宝贝,别怕,爸爸好好的呢,别怕。”
他就这样一面啄吻一面低声轻哄,哄了很久,像对待儿时委屈大哭的小孩。
待我的哭慢慢止住些,段霄将病床摇起喂我喝水,随后轻声和我讲述他回来那日的情况。
我花了一点时间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段霄原本计划乘坐的航班在飞行途中故障遇难,而他真正乘坐的是两个多小时后的另一班。
当时,他刚挂了和我的电话,在前往登机时路过机场内的商店,余光忽然在橱窗中扫到我一直没有收集齐全的一套模型,因为想不起到底是哪一个没有集齐,段霄和店员要求将全套买下,然而打包需要时间,包装模型的盒子显然也超出了被允许带上飞机的尺寸,需要重新办理托运,段霄查询了航班信息之后干脆重新买了下一班的机票。
前后两小时的误差让他免于这场可怕的灾祸,哪怕他对我少一点点在意我们都将永不再见。
他用柔软的布巾帮我擦拭半干的眼泪,动作柔和得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像,“宝宝,别怕。”
段霄的声音沙哑地厉害,自下飞机起他已经快三天没有合眼,我劝他去休息,他只是答应,说等我吃完了东西就去。
吃过淡粥后我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白天。
日光刺眼,段霄帮我拉上一半的帘子。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医生建议再观察三天,我们三天后再回家,好吗?”
“可我不想待着了,还有这个……这个可以取掉了吧……”
我用眼神向下示意,昏迷时被插入的导尿管仍然待在那里,无法自主控制排泄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玩。
段霄原本平静的脸色一顿,难得有些呆愣地卡壳,“这……一会儿爸爸去问问大夫。”
看他窘迫,我暗自端详了他背对着我有些卡顿的动作,虽然不应该,但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涌入不少带色儿的东西。
三天后,我出院了。
………………
回到家后的生活似乎平静如常,我们都没有主动提起那一天的混乱,左手腕上凌乱的疤痕在厚实的纱布下包裹,要过阵子再去拆线。
单手生活有诸多的不便,段霄陪我一起休了长假,每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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