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儿,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上官静鸳微掀眼皮,望着自己温柔婉约的娘亲大人,依然慵懒得连起身的意愿都没有。“鸳儿,娘在同你说话呢!”不夹杂一丝的火气,被彻底忽视的上官夫人声音依然轻浅。“我听到了。”懒洋洋的睁了眼,她依然靠坐著。“那你倒是给娘一个答案啊!”“我决定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迟疑,上官静鸳给了她娘一个不容更改的答案。“唉,你这孩子,你爹他不会同意的。”望着外表温驯的女儿,上官夫人著实为她那执拗的脾气而伤透脑筋。“我管他同不同意。”她大剌剌的彰显著不在乎,显然一点儿也不把她那高高在上的爹亲给看在眼底。“可是,当一个妾,真的好吗?”上官夫人婉转的劝问著。“娘,我记得你不总是感叹著当妾的好处吗?”上官静鸳当下就把从小听在耳里的那些话,倒背如流的说了出来“当妾不用担心世俗的眼光,只需享受男人的疼宠,既不用勉强自己成为一个识大体的女人,也不用担心家中的用度开销、仆佣的规矩,就算想要做些放浪的事情,人家也不会耻笑妾的不知羞耻”“这”被女儿的话堵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上官夫人拿女儿没办法的摇了摇头。“那你也不必铁了心要当小妾吧!”天啊!原来都是她害得女儿有这种怪想法,那她若是不好好的劝劝女儿,岂不是真要让女儿踏上那种当小妾的不归路吗?“古人说的好,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正是在实践娘亲的想法啊!”上官静鸳的语气理所当然得让上官夫人差点吐血,也终于让她发现事态的严重。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安抚心惊,然后连忙抬出丈夫来规劝。“你啊,若是让你爹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话,只怕他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管他呢!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怎么,难不成旁人家的女儿不是女儿,就要做他的妾来糟蹋吗?”“你”女儿的伶牙俐齿她算是领教了,向来温驯的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得过鸳儿的。“女儿家要被人抬上花轿,总也得经爹爹同意,你”“大不了就是让他逐出家门,反正我也不是挺希罕上官家这个负累,所以只要浪家的花轿要来抬,那我是一定上花轿的。”“这”上官夫人瞪大了眼,望着虽不显骄矜却固执得很的上官静鸳,完全束手无策。看来,这下也只能去搬救兵了。只希望鸳儿这决定,不至于引起涛天大浪才好啊!皱著眉头与浑身散发著逼人香气,还穿著大红衣裳的媒婆擦身而过,秦方砚的心中不由得兴起了一股好奇。好久不曾在浪家看到这类型的人物了,怎地今天竟然又出现了。
还以为这京城里,不论是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都对浪家避之唯恐不及,怎么想到这里,好奇心已然蠢蠢欲动了起来,他索性连大门都懒得走,纵身跃起,身影飘?s的左窜右钻。随后觑准了一方敞开的窗口,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便一跃而入。普通人要是突然遇著这种“天外飞来一人”的情况,绝对会大惊失色,可是这座院落的主人却显得老神在在。他宛若入定老僧般的气定神闲,翻看着摊在眼前的帐册,完全将那个闯入者当成空气般对待。“喂!”被人彻底的漠视,秦方砚不甚服气的低唤一声。怎料,人家不理他就是不理他,盯著那本帐册瞧的模样,仿佛是在瞧什么绝世美女似的,让人气结呵!“喂,我说姓浪的,你可不可以分一点点注意力给我?”既然人家不给,那他自己讨可以吧!反正被涛天那冷得吓人的个性给“冻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脸皮练得厚一些就行了。从善如流的,浪涛天抬首瞄了秦方砚一眼,注意力随即又回到帐册之中。厚!难道他的哀求就只值得这样冷淡的一瞥吗?秦方砚气得翻著白眼,索性气呼呼的街上前去,一掌盖住了浪涛天眼皮子底下的帐册。“你到底要不要理我?”脸上泛起一抹哀怨,问出来的语调更是宛若一个独守空闺的哀怨女子。看着他那种可笑的模样,浪涛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手臂上泛起的疙瘩。“你以为你现在是在演什么?哀怨的女人吗?一个堂堂的大男人问这么恶心的话,你不觉得丢脸吗?”“会吗?”秦方砚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反正他已经闹习惯了。最后他索性一pi股坐上浪涛天的书桌,逼得他正视他的存在。真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浪涛天望着他那厚脸皮的模样,不禁没辙的摇摇头。明明是个尊贵的人,行为处事应该雍容大度,可是他怎么“别在心里偷偷骂我,我这纡尊降贵的搏命演出,可是你才瞧得著的。”说得好像是天大的荣幸一样,只不过这样的荣幸,他不要行不行?“不行!”就像浪涛天肚子里的虫子一般,秦方砚准确无误的自他脸上细微的表情,猜著了他的想法。“你”真的是没辙了,反正只要一被他缠上,除了认命别无他法,谁教他的身分让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吧!你又想干么了?是想上妓院,还是赌坊?”啧!说得他好像是个浪荡子一样。秦方砚挑了挑眉,瞪了浪涛天一眼,对他的说法似乎挺不满意的。虽然每次他只要一溜出外头,就像脱缰野马似的,总是拉著他做这做那的,但他可也是用心良苦呢!要不是为了让他不要整天板著脸,活像是个阎王似的,他需要为了让他放松心情而搞笑吗?不过现下他可没有时间抗议,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喂饱他肚子里的好奇虫。于是他凑近了浪涛天,用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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