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有一段时间灰太狼连呼吸都凝滞了一语不发,接着他又不知为何突兀地笑起来,他笑得有些歇斯底里,以至于有几滴泪自他眼尾滑落,最后灰太狼歇了笑声,僵硬地扯起唇角,朝喜羊羊露出一个生硬冷峻的笑容:“好,非常好!我肏你个小王八犊子——”
“啧,您能肏谁?”
“灰太狼先生,您现在正被我肏呢。”喜羊羊指尖抚上灰太狼发红的眼尾,那处缀着一滴清澈的泪,仿若鸢尾花瓣上欲滴的露,他咏叹般的腔调带着几分嘲弄,撕裂的快意伴随着尖锐细微的疼痛,溢满整颗心脏。
喜羊羊低头张口咬上灰太狼后颈的腺体,两颗犬齿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肉,喜羊羊毋庸置疑地将信息素注射进去。
喜羊羊并不能像标记雌性一样标记灰太狼,他强行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去的结果就是激起灰太狼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与排斥过敏反应。
灰太狼疼得不住颤抖,肾上腺素飙升,体温陡然增高,血管中好似有蚊虫窸窸窣窣爬过,灼痒异常,大片梅花般痕迹在他身上绽放。
他的身体,防御、崩溃、过敏。
灰太狼太阳穴突突跳着,头疼欲裂,宛如被棒球棍砸中,他张嘴痛斥喜羊羊的痴妄,喜羊羊乘虚而入,手指探进他的口腔,玩弄他的舌头。
他又想吐,却因为身体的虚弱与饥饿吐不出来什么。
但灰太狼的精神出奇的清醒和冷静。
灰太狼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被打上标记任人操控。
他的身体只能是他自己的。
他不会接任何人的标记。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喜羊羊的标记无法成功。
最后喜羊羊还是把精液射入灰太狼的生殖腔内,喜羊羊射精之时,性器前段膨大牢牢卡在灰太狼腔体内,任凭灰太狼如何不甘不愿也无法撼动半分。
灰太狼的挣扎,反倒让他挨了喜羊羊几巴掌。
臀部本就因为撞击红艳肿胀异常,现下又挨了掌掴,指痕斑驳,看着好不可怜。
喜羊羊站起身来,他一丝不苟地拭净性器,拉上裤链,掸了掸衣摆。
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暴虐的样子。
衣冠楚楚。纤尘不染。
毕竟他肏人的时候也只是把那东西掏出来了而已,连裤子都没有脱。
相比之下灰太狼就惨多了。
灰太狼奄奄一息匍匐在地,头发被汗水打湿凌乱地黏在一丝不挂又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浑身火辣辣地疼,似有把钝刀切割着寸寸皮肉,额上唇角脸颊皆有伤,红肿得触目惊心,面上混杂着血污、涎水、汗水和泪水,简直狼狈不堪到了极点。后颈腺体处残留几排牙印糜烂肿胀,后背大片擦伤和瘀痕,腹部青紫一片,腰侧布满清晰可见的指痕,膝盖因摩擦冲撞而破了皮,混杂着沙砾,血肉模糊。后面被肏得合不拢,鲜血混着精液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黏连成丝,大腿内侧也脏得一塌糊涂。
明明如此狼藉,喜羊羊却觉得他真可爱真漂亮。
无论是苍白的面,额上的汗,还是那双紫色的瞳里所包含着欲破柙而出的憎恨、厌恶、阴鸷——都那样勃勃生机,散发着令人费解的生命力。
让喜羊羊爱不释手,简直无法自拔。
灰太狼用手掌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脊背抵在墙上,虽然难掩狼狈,但嘴里说出来的话仍充满了讥讽:“不行了?就做一次?”
灰太狼岌岌可危的理智早已分崩离析。
喜羊羊并不在意灰太狼的挑衅与嘲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
他发现即使自己把灰太狼折腾成这般模样,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喜羊羊难得有些茫然。
方才那场单方面肆虐的性事他没有获得多少快感。
若不是事先吃了“糖”,他可能中途就……
空落落的内心仍然没有被填满。
一旦停下来,那透骨的痒意就好似毛羽鳞鬣在孜孜不倦地剐蹭他的心尖,无休无止。
渴望。
他的渴望。
究竟在渴望什么?
怎么就不够呢?
还不够。
不够。
这不就……成了饮鸩止渴。
“怎么?挨肏的是我,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却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做这样子给谁看?”
又是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灰太狼当即有些反胃,忍不住开口讥讽。
灰太狼的声音令喜羊羊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脱离,他拽着灰太狼的胳膊把人扯到怀里——这让灰太狼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厥过去。
喜羊羊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习惯性勾了勾唇角:“毕竟您的滋味也不过如此,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啊。”
“至于我行不行您不是刚刚才切身体会过吗?”
他替灰太狼抹去唇边的血,动作体贴亲昵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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