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发旋,无果,望了望小礼堂的天花板,眼神再度在帕斯锃亮的脑门徘徊。
旁边直抖腿的提米放下笔,忍无可忍地碰了碰赛德的胳膊:“小赛,我去抽根烟,一起么?”
赛德挑眉:“你不是戒烟么?哪来的烟?”
提米摸摸鼻尖:“所以问你要不要抽烟,我还能吸吸二手烟。”
“戒烟得有个过渡期啊。”提米认真地为自己辩解:“就跟追求女生一样,得循序渐进。”
“嗯。”赛德不紧不慢地点头:“上次小提米可不是这样说的。”
提米举起食指摇了摇,否定赛德的说法:“对贝特尼那次已经进行到渐进了。”
赛德笑了笑,把烟灰轻轻抖在纸折的烟灰缸里。
他们靠在小礼堂外的长廊边,提米享受地蹭了一口赛德手上的烟,赛德嫌弃地看了看烟嘴,干脆地把还剩大半的烟给了提米,提米惊喜地拥抱了一下赛德,肩膀解脱般松弛下来,整个人没形地挨在墙上。
赛德重新从烟盒里抽出烟,顿了顿,又重新推回盒里:“你脸色不太好。”
“乐队榨干了我的生命。”提米把身体稍微向上提了些:“吉他手带着鼓手跳到其他乐队了,换了新鼓手,他太过嗯,他是个技巧很棒的人,但不太能和我们磨合,缺个台上的主心骨,一把吉他……”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呼出,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看向赛德的眼睛发亮:“小赛,我记得你在爵士摇滚的乐队当过吉他手……”
“我不太记得有这回事。”
提米笃定地打开手机相册,在相片海中找到一角模糊的影片封面,勉强能辨认出一把银色fender与一双修长的手:“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赛德舔了舔后槽牙,把烟灰缸放在提米搭在他肩膀的小臂上:“我猜你的乐队不玩放克?”
“这有什么,各路摇滚是一家。”提米狡黠地眨眨眼,把烟头在厚的边缘按熄,然后将纸盒对折裹住烟头。
球队的训练没有因为雨天而停止,况且雨水渐疏,慢慢化作毛毛细雨,中午时已经能在乌云的缝隙中窥见一丝阳光。球员们对抗地心引力般蹚着泥泞拔腿奔跑,教练的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男孩们擒抱截球的动作也愈发粗暴,很快变成肉与肉的互搏。
“妈的珀西。”亨特摘下头盔,摸了摸嘴角的血渍,试图起脚踹开将他扑倒在地的珀西。珀西在他踹到之前松开手,咧嘴坏笑:“无痛不拿分亨特。”
哨响再度响起,教练脱下冲锋衣,暴躁地让球员们动作再麻利点:“做个男子汉小兔崽子们,你们很冷吗?冷的话就再去跑一百个圈热热身!不想跑的话就动起来,动起来!”
——“珀西!”
珀西吸了吸嘴里的血沫,接住传球后迅速冲阵起来,风透过他的头盔灌满他的肺。他敏捷地躲过追兵的擒抱,猛然迈腿加速,拿到今天训练赛的第一个六分。
“操你的珀西。”亨特举手接住珀西扔来的球,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但愿上比赛的时候你也那么猛。”
珀西摘下头盔,一把抹掉睫毛上挂的汗水,笑着扬了扬下巴,朝亨特比了个大拇哥。
那边教练吹了一声短促的哨声:“别太得意小崽子。”
提米打了一激灵:“帕斯话也太多了。”他揉着酸痛的脖子,精简地评价。
“知识分子癔症。”赛德收回看向银色哨子的目光,木无表情地挑开夹在肉酱意面中的花椰菜,最后放弃般放下叉子,拿吸管戳开希腊乳酪的盖子:“他一贯的风格。”
东翼食堂的位置相较偏僻,来的人也稀少,唯独在旁绿茵场训练过后的球队经常光临。今天多了些在小礼堂上公开课后的学生们,小礼堂在东翼内,而食堂距离东校门也近,离开时穿过食堂也能缩短路径。
赛德叼住吸管刷了刷社交媒体,夏利的ig上更新了一条动态。赛德眯了眯眼,认出影片的背景是医院急诊室的分流台,再看夏利手边若影若现,亮着红光的体温计,咬了咬吸管,拇指一抬,继续往下刷了十分钟,回头打开snapchat,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留下一句“嘿夏利,你还好吗?”
“提米。提米?”赛德视线纠结着离开手机屏幕,转头看向身旁,才发现提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了,剩下一个干净的空食盘。
赛德忍耐着吃完挑不干净的花椰菜肉酱意面,把空酸奶盒扔进垃圾桶,端着两个食盘放到回收处。
冷清的食堂闹嚷起来,榄球队的人一窝蜂地涌入食堂,布朗运动般散满食堂,几个肱二头肌发达的球员勾肩搭臂地坐在一起,把珀西挤到桌子边缘。一道清瘦的身影掠过,珀西扭头,隐约能瞥见那人冷峻的轮廓与水红色的嘴角,他想多看了一眼,却被亨特的怪叫打断。
亨特表情痛苦:“哪个天才把花椰菜打碎混在肉酱意面里?意大利人真的会流泪。”
珀西低头将卷在叉子上的意面送入口中,咀嚼后表情古怪:“天,这个口感。”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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