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飞快掠过脑海的片段,让莫言怎么也无法装傻带过,她的肌肤上甚至还残留他的体温,诉说著他们一夜共享的亲匿,几幕插入她脑海的旖旎情景,当场教她面红耳赤──她不顾他的意愿,吮尽他唇间的滋味她弃了矜持,扯散他蔽体的衣物,啃咂他白皙却不失宽厚的胸膛她收紧的粉拳贴放在他裸裎胸膛上,布满细汗的纤臂支撑著她的娇躯,直至最后一声急促销魂的泣吟歇止,她的螓首枕在他光裸的胸口上,翕张的樱唇在他同样强烈起伏的胸膛上吐出连连娇喘她与他的发交缠不分,在耳鬓厮磨中激荡出一波波似是水漪、又似是弦音的明媚绮纹莫言窘懊地闭了闭眼,一手握拳,猛捶自己脑袋。该死,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怎么可以拿主子的身体替她解除药性,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住手!”秦啸日朗眉微绞,迅速坐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自残。“你这是做什么?把自己给了我,如此不堪吗?因为对象是我?”他覆在胸膛上的衾被也因起身的动作滑至腰间,从颈项、锁骨往下直至一大片厚实胸腹上,被唇齿肆虐过的艳红痕迹全见了光,此景更是令莫言惭愧至极,那些红中带紫的吻痕都是她霸王硬上弓造成的!虽然当时的自己是被药性控制了行为与理性,但思及自己是这么的放肆无礼,莫言简直想死!她拢紧衣衫,掀被下床,玉膝“叩”地跪在冰冷的地上请罪。“属下不该亵渎少主,一切都是属下的错,请少主责罚!”秦啸日轻叹一气。“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我从没怀疑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步田地,而你对此事的想法,仅有‘亵渎’与‘受罚’?”“属下不明白少主之意,也不想明白。”五年前他所问,她现在回答。“你明白。你答应过我,要与我相知到老、相守到老。”“属下不记得了,请少主原谅”“你真的忘了?”看着她冷漠的神情,秦啸日好看的眉眼间盈满失落,模样与该被杀千刀的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没什么两样。“我的心意让你很为难,是吧?”将他吃干抹净却不要他,鸣,他好受伤“属下,甘愿受罚。”她抱拳重申,一如以往逃避他深情的目光。“罚你什么呢?这些年来,你不只一次暗示我别再对你好,不只一次申明我们之间的主仆分际,我却痴傻傻地以谎言蒙蔽自己,百般欺骗自己你只是碍于身分之别,才会对我有礼却疏淡、忠诚却冷漠。从前我始终不愿问出口,其实你对我根本无男女情分,我所言,对否?”尤其是五年前欧阳敬引爆身上的火药,想与他同归于尽那次之后,她对他更形疏远,他们之间的无形鸿沟,也愈来愈扩大。“若是,你就答得坚定点,让我彻底死心。”“是。”莫言几乎咬著牙,才从齿缝迸出伤人也伤己的违心之论。撒谎,原来也会难受到像是心肺被撕扯著。她有资格给的仅是忠心;她能得到的,也只该是他的信任;其余的都是错误,都不该妄想“我了解了。”
他下榻拢妥衣衫,嘴边试图挤出与寻常无异的温和微笑,但仍掩不去神情间的悲惨,壮烈得有如扑火飞蛾,明知烈火灼身连心痛,却仍甘愿自投死路牺牲。“昨夜之事吃亏的毕竟还是女人,要是你不嫌弃,就由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昨夜恳请少主就当没那一回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拿来为难你。地凉,起来吧,别跪了。”这下,莫言简直成了个始乱终弃的大坏蛋,不但“玷污”了对方的清白,还在一夜鱼水之欢过后无情地要对方死心,而对方却不计其过,一心还为她著想。“犯错之人是属下,请少主降罪。”襟衽,被她的手紧紧绞拧出好几道折痕。秦啸日看着她,唇角轻抿出苦涩的弧度。“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不顾你的感受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苦果。错不在你,别向我讨罚,你知道我从不忍心拒绝你,无论要求是好是坏。对你,我就是莫名想疼宠,明知你假扮‘莫言’所走的会是条辛苦的路,但看见你与莫师父相处时脸上散发的满足与珍惜,我便甘心替你掩饰一切,让你一扮就是八年。”而他落得独自承受她的渐形冷漠的下场,这该称做什么呢?自作孽不可活吧!他饱含深情的一字一句,无异是痛击莫言心底最深重的利器。“根本不值得。”就算心痛难当,她仍选择佯装无情。“真心对一个人好,发自愿不愿意,而非值不值得。”见她跪地不语,深知她的心意,他唇边又是道轻叹:“惩罚你,我就会开心了吗?”她总是这样,一逃避他的时候就不说话,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但他还是喜欢一点也不可爱的她。“好,我收回你护卫之职,你不必再跟著我。”“少主?!”她愕然抬首。“就这么决定了,别再多说。”他头也不回,走出房门。看着那道离去的颀长背影,直至再也看不清,她却什么都无法做,只能吞回不该落下的眼泪,用尽全力压抑心底的情愫。只因,她凭什么落泪翌日护院房内,莫昆坐在桌前,面前是并肩而立的莫言与元宝宗。莫言面无表情,目光垂敛;而一旁黝黑不改、身形更加阳刚高壮的元宝宗则是一脸担忧,眼转头不转,频频偷瞄身旁始终沉默的莫言。“往后就由宝宗接任少主贴身护卫之职。”莫昆言简意赅地道,从把两人唤到跟前,就只对他们说了这句话。他在秦啸日面前,也没有试图包庇自己的儿子,更没有求主子收回成命。“师父,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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