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我得去查查。”
“好。”过后赵远舟又沉声补了句,“离仑逃出封印不在计划之内,但我们的要干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你放心,这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婉儿看看坐在对面身穿华服,肩披裘皮的赵远舟,还想再说点什么,“这个孩子,你”
赵远舟定定的答,“我可以保护好大家,也包括这个孩子。”
“那你自己呢?”
“我?”赵远舟苦笑,“我就算了。”
这时小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浅蓝色衣裙的身影从外面迈进来,风一吹,衣裙上下翻飞,少女跑动的身影像振翅飞起的蝴蝶。
看到少女进门,婉儿思绪更重,“你死了,文潇恐怕也要跟着难过死。”
赵远舟不为所动,垂目说道:“伤心一阵子,会过去的。”
“文潇只是养女,但这个孩子可是你亲生血脉,你死了他怎么办?既然你想要他,那停下计划,好好生下他,养大他,现在还来得及。”
见赵远舟迟迟不说话,婉儿闭目感叹:“这8年,你把文潇养的很好,说实话,我没想到。”
赵远舟转头望着明媚的阳光下朝他们跑来的少女,“还要多谢你送她来给我作伴,有她在,这几年我也好过一些。”
婉儿冷哼一声,尽说些不好听的话,“我送她过来是让你帮忙教导,谁说是送来给你作伴的。”
“好好好,”赵远舟又给婉儿斟一杯茶,“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神女大人。”
婉儿环视这座不大不小的院子,不算高的院墙,就像囚禁飞鸟的笼子。
“从你8年前来到这里以后,除了跟辑妖司接触,偶尔去看离仑,这些年来你从这里出去过几次?你把自己囚在这个院子里,不回大荒,不见世人,你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呆着,连个说话的也没有。”
赵远舟裹着大毛领的披风,抬头望望被院墙围住的四角四方的天,淡淡的说了句,“我在这儿呆着挺好的。”
“8年前的事也并非全是你的错,”婉儿说,“你生来就是承载戾气的容器,自然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当时辑妖司的人在场完全是巧合。”
“不用为我辩解,说到底都是我犯下的罪孽,”赵远舟用不冷不热的,没有感情的音调说:“是我杀了大荒数不清的妖兽,是我把辑妖司屠掠到近乎灭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是我的报应。”
婉儿见劝说不动,长叹一口气。
这时文潇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她快到及笠之年,出落的越发漂亮。
“师傅,爹爹,今天集市上有好多好玩的好吃,你们快尝尝,哪种更好。”
文潇提着好几样东西,掏出各种果脯小食,推在小桌上。
茶盏见底,赵远舟熟稔的另沏一壶,看着文潇神情越发柔和,“不是说了,有人在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吗。”
“师傅又不是外人,”文潇撩起裙摆在小桌前坐下朝婉儿靠过去。
赵远舟歪头审视她,文潇抱着神女的胳膊顿了一会,终于又拖长了声音说,“知道了,知道了,赵,远,舟。”
赵远舟这才点头笑笑,拿过烘熟的栗子剥开,一手敛住垂落的广袖,把剥干净的栗子肉放到文潇面前。
文潇一颗栗子还没咽下去,赵远舟两手不停,下一颗剥好的澄黄色的栗子又放下了。
碳炉上茶已经煮好,文潇熟练的给他们斟茶,又挑拣着桌上的小食干果放到两人面前,“你们吃,快尝尝。”
婉儿抿了最后一口茶从桌前站起,“我不吃了,我得走了。”
“师傅这就要走?”文潇赶紧咽下栗子问。
“我还有些事,最近都不能来看你了,”婉儿拍拍文潇的头,细细的嘱咐,“你跟着朱厌好好学法术,可别偷懒,好好背法决。”
文潇一向乖巧,连连点头。
赵远舟从文潇带回了的东西里挑出一块果脯填进嘴中,含糊的冲着婉儿说,“慢走不送。”
婉儿走后,文潇与赵远舟晒着暖阳,吹着风喝茶,好不惬意,一整个下午,茶水喝完好几壶,桌上的吃食去了一半,文潇突然想起些什么,放下茶盏从怀里摸着一支簪子。
“爹爹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赵远舟接过那簪子打量,通体银色,样式古朴简单,镂空的云纹下垂着三根流苏。
“好看,不过你带有些素了,”赵远舟把那步摇还回去,文潇却不伸手,“要是集市上没有更好看的,我让——”
“不是我带啊,”文潇两手撑着头,眉眼弯弯的对赵远舟说,“这支簪子是给你买的。”
“呃……”赵远舟收回手,发愁的捏住银簪又打量一番,“这是步摇,是女子带的。”
文潇睁大眼睛,“我知道啊,不过爹爹带着肯定比她们更好看,带上我看看嘛。”
“不合适吧。”
“带一下就一下~”
赵远舟抵不住文潇的连连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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