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抬进屋里?”
先前跟着去春苑抓少爷的一个侍卫上前,隔着一道木门,硬着头皮向屋内的人请示。
有点好奇少爷是做了什么事儿,才能惹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如此生气,还请来了家法。
里面的人显然也是听见了他的汇报,那巴掌着肉的声响终于停下了。
“小年,想不想挨家法?”
祈升宴凑到了小孩耳边轻声询问,看似是给人家选择,实际自己心里早有了决断。
想啊。
多有意思。
“我错了,我真的一定乖乖的,不要用家法罚我好不好……”祈绥年哭的悲悲切切,脑袋一个劲的往爹爹怀里蹭。
毕竟演技不是很好,不能被瞧见表情了。
猫儿一样的少年哭的可怜,分明是自己把他打的这么惨,他还一个劲的撒娇往自己怀里钻。
记吃不记打。
祈升宴有意吓唬他,慢条斯理的帮他把裤腰系上,又招呼下人把家法抬进来。
那是一条很宽的长凳,坐上去连脚尖都够不着地面,可若是有人趴上去却刚刚好,旁人用什么工具打的都顺手。
小少爷眼眶发红,衣服下裤都好端端的穿着,却还是像嫌丢人一样躲在爹爹身后不愿意被下人瞧见。
几个侍卫小厮也不敢有大胆的动作,把工具都放置好后,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收敛目光等待命令。
小公子可小心眼的很,根本不敢多看。
“还愣着干什么,家法伺候。”
祈升宴坏心眼儿的吓唬小崽子。
祈绥年险些被吓得一蹦三尺高,正好房门大开,衣服也得体的挂在身上,干脆转身就往外跑。
边跑还边放狠话:“你再打我就离家出走!”
院中的下人面面相觑,不敢拦又不敢不拦。
祈升宴也不怕他的威胁,就淡定的站在原地:“你敢跑出这个院,我就敢把你吊到树上打。”
蛙趣,有意思。
没试过,想玩。
祈绥年抽抽噎噎的停下脚步,扁着一张嘴慢吞吞挪回了房中。
“你打吧,你就是想打死我,你打死了我你就没有儿子了。”
唇红齿白的少年脾气暴躁,低声哼唧着,还举着袖子去抹眼睛。
要不要糊一点口水到袖子上去装眼泪?
算了,好埋汰。
明明倔强的顶着嘴,可看起来怎么就那么可怜?
祈升宴感觉自己被俘虏了,让下人们全都出去。
随着木门关上的响动,房间中的光线都昏暗了不少。
祈绥年整个人看起来委屈的要命,却在这时候猛的扑到爹爹怀里求抱抱:“我就是太疼了才这么说的,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错了,爹爹你抱抱我好不好?”
撒娇这招一用一个灵。
下人们是撤走了,可是工具还留着。
祈升宴曲着手肘稳稳托住了小孩儿的屁股,两步跨到了春凳边。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一定也知道做错了是要挨罚吧。”祈升宴语气温和:“乖,自己选一个工具。”
红木托盘里放着些适合打小孩儿的精致工具,什么圆木小板,宽木长板,细藤条,戒尺一类,光看着就知道招呼到肉上是什么感觉。
巴掌带来的疼痛,也就是刚落到皮肉上那会儿最强烈,现在除了感觉身后有些发烫都不疼了。
看着眼前的东西,心中欲念又起。
祈绥年侧头避开视线,只觉得脸颊发烫。
“不打了,好不好?”小孩扯着衣袖哀求,无人知他心中的憧憬。
“不好。”
祈升宴温和的将他放到春凳上坐着。
脚尖碰不到地面,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屁股肉上,两团红肿的软肉被挤压变形,欺负的小孩想跳又不敢跳离开。
“快点选工具吧,不然爹爹就要把下人叫回来了。”祈升宴微微勾着唇角。
祈绥年抽泣了一下,手指远远的指向自己带来后又丢远的那把薄戒尺,像是在做最后的负隅顽抗。
那把戒尺方位有些远,可相对而言离祈升宴还是比较近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去捡,只打算欺负小崽子。
“乖,自己捡过来向爹爹请罚。”
小崽子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屁股在凳子上挪了两下才成功跳到了地上,走过去捡戒尺的步伐还刻意一瘸一拐的。
祈升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却只觉得分外可爱。
祈绥年两只手捧着那把戒尺举到了他面前,等了一会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动静后才不情不愿的请罚:“我不乖,求爹爹教训我。”
低垂的眉眼里写满了不服气。
祈升宴看着好笑,终于接过了戒尺轻点春凳,示意他爬上去。
小公子现在可是识趣的很,不仅乖乖爬到了春凳上,还自动脱了裤子,两只手扳住头侧的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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