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桃给张文森打电话:“老公,今天我去参加同学聚会,会晚点回来,冰箱里有吃的,你回来自己热啊”张文森体贴有加:“你不用管我,我加班呢,和你同学多玩一会,要是晚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啊!”五年了,一起结婚的朋友,有几对,听说分的分,散了散了。只有伊桃和张文森,他们没有波澜起伏轰轰烈烈的恋爱过,当时就是觉得遇见了对的人,约着牵了手一起潜入婚姻这面平静的湖,外面的一切热闹,繁杂和喧嚣都与他们无关了,婚姻生活的确平稳平淡,时间一长,伊桃却感觉到一种深刻的熟稔,她和张文森已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是夫妻,是亲人,伊桃坚信自己婚姻的牢固,年年如是,一生如是。为了这次同学聚会,伊桃特意花了重金置了一身行头,毕竟同学之间几年没见,不能失了礼,选的衣服是今年秋冬秀场上流行的帅气十足的短夹克,西服的款式,配搭上马裤、黑色的最能营造知性文雅气质的长靴,再化上今年冬季流行的将梦幻与现实巧妙融合在一起的充满想像力的戏剧妆,时髦又温暖,伊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也不是平日里那个衣着随意素面朝天的自己,自从嫁作他人妇,洗手做羹汤,每日里自然再懒得精雕细琢吸引别的男人的眼球,张文森说:我的老婆就算不打扮也是最漂亮的!看着今日的自己,既奢华又简洁,不张显,也并不逊色,倘若张文森在,肯定会认不出是她来。这天下雨,入冬后的绵绵细雨总是莫名让人添加丝丝惆怅,很多回忆会因雨水打出的声响而被唤醒,于是,翻出压在衣橱最底的那个民族风味浓郁的五彩披肩,是谢正明送的,原本,大学毕业,这个城市里老同学并没有剩下几个,大家偶尔电话联系,不痛不痒,同学聚会,也可以不去的,但是组织聚会的赵耀说:伊桃,你一定要来,很难得出国的几位同学回来,正明也回来了,说是想见你呢。赵耀的话让伊桃的内心有惴惴的不安,读大学时,是与谢正明有过那么一段,只是,他要出国,而她因为一些原因无法跟随,他们,算是无缘吧。他走了以后,伊桃遇见了张文森,说不上爱,但是张文森对她好,让她觉得稳妥,于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了出去,她和张文森很努力的经营家庭,积极生活,她还不想生孩子,张文森也无所谓,他们把日子过成温开水,虽然不如美酒醉人,不如果汁浓醇,但是解渴,健康。五年了,伊桃觉得自己尚算本份。是称职的妻子,懂得嘘寒问暖,生活琐事人不让张文森cao心,她很知足,也许以后会要一个孩子,一家人平稳踏实的过完一生。很多家庭,不都是这样吗?这样想来,她又把谢正明送的披肩放回了衣橱,把张文森前几送的大三角可做披肩也可做围巾的那块披上。因为,这是第五年,让伊桃有点耿耿于怀的第五年。当年,要与张文森结婚,伊桃带了他去见自己的朋友,朋友里有一个叫jojo的女孩精通塔罗牌占卜,她说出来的,往往非常有道理,常常唬得身边的姐妹们一惊一诈,在坊间,也算是有一些名气,那日大家都祝福伊桃与张文森,唯有jojo,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拉住伊桃,伊桃看见jojo的眉间有一股萧条之气,jojo说出一句清冷得像一盆水的话:在你们结婚的第五年,你会遭遇一场婚外恋。
谢正明回来,伊桃又想起了jojo的话。坐在出租车上,一阵瑟瑟的冷,伊桃觉得内有心一股悲伤正在升腾,她想到了张文森,她的这个丈夫,家世,职业,外表,涵养,都不比谁差,他真心的追求她,给她富足的婚姻,平实的生活,让她无忧无虑,他们彼此自由和信任,人人都羡慕他们的幸福,这是无可挑剔的模范家庭,伊桃告诉自己,不能犯下错误,否则她会心怀愧疚和自责,沉重的活,如果是为了一场绚丽的烟花,之后要承受漫长的天空的暗黑,这又何苦呢?同学会的地点在梅逸酒店十六楼大厅,露台有鲜花和人造的月光,还有袅袅的音乐,谢正明出现在伊桃眼前,西装笔挺,神情严肃,绅士的跟各位同学打招呼,最后站在了伊桃的身旁,伊桃觉得自己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细微情绪在搅扰,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某些关于他的情节,比如他抽的烟,他说话的样子,他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岁月对谁都不会厚此薄彼,时过境迁,她不再明波荡漾青春洋溢,他也不再目光闪闪活力难挡。五前的时间不曾见面,谢正明倒是从容得像是昨天才刚刚分的手:“伊桃,我感觉你可是一点都没有变!”伊桃听得出来,他是出于真心,尽管是他给了她一个短暂的甜蜜,又给了他一个漫长的分离。现在,他们的距离是这么的远,却又是无限的近。“为什么不为我留下来?”这样的傻话,还是不要问出口了罢。倒是谢正明又说:“伊桃,不能在一起,我不是不遗憾的,我有惋惜,真的。”伊桃不能肯定那一瞬有多少念头滚过自己的眉头。毕竟和他相爱过,直到今日重逢,依然应该坦诚承认,她对他还是有丝丝缕缕的眷恋的,在旧的时光里,他给她张文森没有给过的最美的恋爱,他牵过她的手吻过她的眉头,他背她跑过这个城市的街道,他为她打过架留过疤,他醉酒后叫过她的名字吵架后为她流过伤心的泪,在那段青春绽放的日子里,这些都是真实的小幸福,她怎么能忘?伊桃不知说什么才好,本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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