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本来兴致缺缺的阮长欢,在听到自家祖母说出五千金的时候,顿时抬起头看向她祖母。而后又看向阮棠。她没有听错吧?五千两?她前几日问她母亲要一百两去买新衣裙,都是求了好久,她母亲也才是给了她五十两。这个木头愣子竟能拿出五千两?阮棠也料到了,从她把钱当着她的面拿出来那一刻,从她决定跟她回靖安侯府,她便知道,这钱的来历,肯定是逃不掉阮老夫人的盘问的。“是我之前在苏州的时候,做小生意赚的。”这是实话,阮棠也没打算隐瞒。“做小生意?”阮长欢先阮老夫人开了口,“做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钱?姐姐莫不是做的皮肉生意吧?”靖安侯府也是有铺子田庄的,虽然她没有接触这些,但是最近她母亲总是抱怨,铺子和田庄的进项少。好几个铺子,一天也才堪堪百十两。她能做什么小生意,赚这么多钱?阮长欢如是想着,看着她的眸子满是鄙夷之色。而她的话刚落下,就被阮老夫人横了一眼。“秀儿你疯魔了不成,这般胡诌的话,怎能胡乱说出口?”她嘴上虽然是在教训阮长欢,但是看向阮棠的眼神里,却满是探究和怀疑。阮长欢的话说的难听,却不无道理。她一个年轻女子,又生得貌美,一个人在外,能不饿死便不错了,怎可能还能赚得了这么些钱?霎时间,阮老夫人看着她的双眸里隐然浮现几分杀气。几乎是一瞬间,阮老夫人心里边有了主意。若她真的是靠皮肉生意赚来的钱,那么她靖安侯府是必定留不得她了。而且只有杀之,才能保全靖安侯府的清誉。阮棠坐在下首,即便她和阮老夫人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她依旧能清晰感觉到她的眼神里的杀气。她这个祖母,手段有多厉害?原主前世便领教过了。阮棠镇定地看向阮长欢,淡定道:“妹妹真会说笑,这是公然给咱们家抹黑啊,若是姐姐真的做了这皮肉生意,怎能进得了宁王府那样的地方当差?”她这么一说,阮老夫人也就想到了太皇太后暗地里给王府下的一道暗令。这些年,太皇太后因为宁王不近女色的事,愁得不行。所以,早几年便已下令,凡是进宁王府当差的年轻小姑娘,全部都要检查身子,只有身子清白的女子才能入府。这就不言而喻了,懂的人都懂。阮老夫人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但仍是质疑她这些钱的来历。而阮棠知道,若是她不好好解释下,她们定是不会罢休的。“我能赚这些钱,全赖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给我传授了不少生意经,我在苏州的那些年,就是用我母亲教给我的这些,陆陆续续赚了一些,我舍不得花,一直都存着,是以才有这么多的。”阮老夫人并不怀疑,以前她母亲顾如玉还在世的时候,确实是管理生意的一把好手。她外祖家更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她母亲亦是天生就自带了这些赚钱的才能。她刚嫁进侯府的那几年,铺子交到她的手里,她都能赚回不少钱。只是后来,她缠绵病榻,那铺子便交由她的表侄女——方怀柔管理,才渐渐没落,以至于到现在,几乎是无进项。“既是如此,以后有空多去家里的商铺上看看,指点指点你母亲。”阮老夫人说的母亲是阮长欢的母亲,方怀柔。
阮棠点点头,并未拒绝。阮老夫人见她应承下来了,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而后转移话题:“你如今既然回来,那么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也不小了。”阮棠一听,顿时慌了。她可不是回来嫁人的。“祖母,棠儿还不想嫁人,我才刚回家,我想多陪陪祖母你们。”“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生辰过了,便二十了,我看千祎对你还是很上心的,何况你们两个以前是有婚约的,趁着这次你回来了,就把这事给定下来吧。”阮棠没想到还是逃不掉和沈千祎的婚约。但她不可能再傻傻地就嫁给她,这一次,她得想办法,让他自己把这婚约给退了才行。不过她面上还是笑笑的应下:“棠儿听祖母的,一切全凭祖母做主。”这边的阮长欢不淡定了,看着阮棠的眼神都恨不得剐了她。她喜欢沈千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而沈千祎亦收下了她的定情信物。这些年,她以为阮棠不在了,想着等她及笄之后,便可以让祖母和母亲,把沈千祎和阮棠的婚约改成她和沈千祎的。没想到她过完及笄之礼后,她去找祖母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却被祖母训了一顿。更是直接关了她半个月的禁闭。她本想着,只要她看不上别的男子,把年岁熬大些,祖母她们着急了必定就会同意了。可谁成想,她祖母竟想让她嫁给宁王。几天后,祖母就要带她去参加那太皇太后的寿宴了。上次宁王府办赏花宴她便装病没去,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掉祖母的安排。上京城哪个勋贵人家不知道,太皇太后这次的寿宴,名为办寿,实则为宁王殿下选王妃。她才不屑做这个王妃!那宁王暴戾狠绝,据说还凶得不得了。她才不喜欢,她只喜欢沈千祎,只有她的祎哥哥是最好看,最温柔的。现在听到祖母又要重新cao持阮棠和沈千祎的婚事,她哪里还坐得住?都恨不得上前去把阮棠撕碎了去。而阮老夫人哪里看不出阮长欢不高兴,但她知道,只有断了她的这个念想,她才能乖乖地嫁给宁王,好好当宁王妃。靖安侯府不同往日了,若是家里再没有一个能攀上王族的,那过不了多久,必定会渐渐衰落。她假装看不见阮长欢的低落,对阮棠说道:“过几日是太皇太后的生辰,届时我带你和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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