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的提醒,阮棠才后知后觉自己发着烧,怪不得自己感觉头疼。但她依旧觉得是楚穆给她下药,加上她在地牢那种地方,才导致她的高热的。楚穆抱着她下了水之后,便将她放了下来,但是那双遒劲有力的手臂依旧箍在她腰间,让她不得退离他半步。两人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这样的姿势,阮棠很清楚,接下来,面临的将是什么。果然,她脑子的想法才落地。她便感觉到他的……抵着她。滚烫灼热,就连身下的热汤都盖不过那温度。即便和他已经共赴云雨无数,亦不禁红了脸。她抵在他的胸前的双手更加用力,想要脱离他的桎梏。这个男人是没有底线的,他是不会因为她此刻还发着烧,而心生怜惜放过她。而男人此刻似乎也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一勾,“放心,本王不是禽兽,你若安分,本王不会勉强你。”阮棠眸子低垂,透着烟雾缭绕的热汤看向下面。这样的鬼话,就好像男人在床上抱着你,哄骗道:“我就抱抱,什么都不做。”可十个男人,九个都会在这个时候化成为狼,将对方吃干抹净。剩下的那个,大概率,可能,也许只是因为不举。所以,她不信!“那请殿下放开我,我自己泡便可,就不劳烦殿下了。”“本王乐意,你应该感到荣幸。”楚穆不放反而越抱越紧。阮棠还想挣扎一番,但是被他抱着,却是动弹不得半分。最后她索性不动了。落在他手里,反正她也是鱼肉,任他宰割,他不想放,她再挣扎亦是徒劳。阮棠有些自暴自弃,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而楚穆感觉到阮棠的温顺,唇角弯起,心情亦变得好了。让阮棠很意外,她不挣扎了,他反而安分了。他背靠着池边,搂着她往他身上靠。这样的姿势,让阮棠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见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她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靠在他身上,加之在热汤中泡着,阮棠顿时觉得浑身通畅不易。没成想她竟舒服地睡了过去。这一夜,竟是她受了剑伤以来,睡得最安稳最舒服的一晚。是以,第二日醒来得挺早,天刚亮便醒了。不知是不是昨晚睡得好的关系,她感觉全身都松快了不少。头也不疼了,身上的红点也消退了。而她身旁,楚穆早已不在。这些天的阴霾顿时也就全部消散了。她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后,才往门口走去。她一打开门,就听到了一声长剑破空铮吟之声。阮棠的身子一僵,那晚被长剑刺进身体的感觉顿时在身体里蔓延,胸前那伤口处竟传来阵阵隐痛。她将将抬眸,便见那长剑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她霎时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楚穆早上有晨练的习惯,以往都是去校场那边。只是今早起得晚了些。全因昨晚那女人。明明她都躺自己身边了,明明他只需一个翻身便可以把她吃干抹净。可他不知怎地了,看着她的睡颜,突然对她生出了怜惜,竟舍不得吵醒她。那后果便是自己承受,他被欲望折磨了一整晚,到天灰蒙亮的时候,他才堪堪闭上眼睛。
再睁眼,天已大亮。他懒得再跑校场那边,便拿来放在这卧房用于防身的软剑,在这院子里练了起来。只是他才打了几个招式,便见到阮棠跌坐在房门口处。他只好把剑收了,丢给一旁侍候着的侍卫,而后才背着手向她走去。而阮棠直到楚穆走到她身前,她都还是怔怔的,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怎么了?”楚穆蹲下身子,凑到她眼前问道。听到他的声音,阮棠才蓦然回神。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地上爬起,而后退开几步,离他远远的。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楚穆,看到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这般急切地躲开,好似他是那骇人的瘟疫。还真是忘恩负义。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往前几步,站到了她面前。他身量峻纬,她站在他面前仿若一只站在老鹰身前的小鸡,这样的体型之差,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楚穆本还气她对他的态度,但见到她那惨白的小脸,想要质问的话到了嘴边,便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改口说道:“身体可有好些?”他一改平日的阴森狠戾,突然变得温润有礼,她一点都不习惯。但不得不说这样的他,也让她刚才的那些恍惚消散了不少。而那长剑带来的恐惧,亦稍稍好转些。她点点头,“好多了,有劳殿下挂心了。”她的话客气疏离,跟他之前认识的那个嚣张又带些狡黠的她完全不同。这样的她,他并不喜欢。他到了嘴边的话再次被噎了回去。他睨着她,突然冷哼了一声。而后转身再次往院中走去,从侍卫的手中拿过长剑,再次舞动起来。阮棠不明白他怎么高兴又不高兴了,但她对他的事不想深究。只是那再次响起的剑鸣之声,让她的心不自主地又提起几分。这应该是伤后的应激反应,一时半会估计没那么容易适应。但这次,她知道是楚穆练剑而已,心下的恐惧倒是少了几分。她身子贴在门边,视线移向练剑的男子。他一身天青色劲服,腰身被黑色的玉带紧紧束着,勾勒出他青松般挺拔的身姿,随着他舞剑的动作,身上的紧致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他的动作亦是轻盈飞快,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力量的优美感。不得不承认,一副好看的皮囊,无论是做什么,都是好看的。半个时辰后,楚穆再次收住剑丢给一旁的侍卫,转头便看到阮棠看着他的眼神呆呆的。刚刚被她破坏的好心情再次回归,他跨着步子,向她走去。只是未等他走到她面前,一个侍卫突然进来禀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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