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摇摇头,“认不出。”阮棠要的效果达到了,三人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最是熟悉。若他们三人都认不出,那宁王便更不可能认出来。“你们先出去避避,一个时辰后,若我没被发现,你们便回来,若我被抓了,你们就赶紧逃,离开京城。”楚穆没有见过他们三个,自然不会联想到是跟她一伙的。但三人听到阮棠要让他们离开,顿时急了。“小姐,你现在这般,宁王也认不出,不然我们趁机出城?”阮棠不是没想过利用现在这副尊容出城,可此刻整个上京城都已被宁王把守,想要逃过他的眼线,出城去,估计有些难。而且现在出城加严查看出城文书,若没有这文书,别说出去,可能还会被抓起来。她之前的文书是有的,但是她现在这模样,与那文书上的信息也不符。再去办,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办下来的,再者,也没时间给她去办了。估摸现下,宁王的人就已经到了含香楼。“来不及了,你们先去别处避避,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小姐不管,春晗不走,就在这陪着小姐,要死一起死。”春晗倔强,眼眶都红红的。“主子,我也不走。”“我也不走。”阮棠看着眼前三人,深感欣慰。前世,她并没有得到多少来自家人的爱,来到这个世界,她更是连亲人都没有。他们三个算是她两辈子以来,对她最好和最死心塌地的人了。“你们在这里,我反而会更不安全,相信我,我会没事的,赶紧走。”晓峰、凌青和春晗耷拉着脑袋,并不情愿,但又不敢不听阮棠的。果然,他们前脚刚出了含香楼,宁王的人就把含香楼围了。阮棠从厢房里出来,外面已经有个老鸨妈妈安排过来的丫鬟等着她了。那丫鬟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这两日一直都是她在给这个厢房的客人送吃食,虽然每次都是只送到门外,但是她从门外还是隐约能看到里面,知道这里住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现在出来的却是一个老妪。但到底是在青楼干活的,很会察言观色,看了一眼阮棠,便垂下眼眸,恭恭敬敬地说道:“我是张妈妈安排过来的。”张妈妈果然上道,拿了钱就是会办事。阮棠压住声线,掐着低沉嘶哑,真如老妪般的声音应道:“麻烦姑娘了。”少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就多一份安全,反正眼前的这个小丫鬟也没见过自己的真实面目,何不就让她以为自己本身就是个老妪。丫鬟在前面带路,阮棠她身后佝偻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快她被带到后院一处,一走到那里,阮棠就闻到一股刺鼻,直冲天灵盖的味道。她忍不住蹙起眉,脚步都停了下来。那丫鬟似乎也预料到了,也停下脚步,转身朝她福了下身子,“张妈妈说,这里是最能隐蔽身份的地方。”阮棠看着院子里,一排排的恭桶,差点连昨天吃进去的饭都吐出来了。但不得不说,张妈妈给她选的这个地方确实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多生化武器,估计那宁王还没踏进这院子,就吐了吧?哪里还有心思进来这里查看?“您在这边做做样子便可,人走了,我再来寻您。”
阮棠点点头。那丫鬟走了后,阮棠才拿出一张丝帕掩住口鼻,慢慢地踱步到院子里。她找了一个离那恭桶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含香楼前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宁王爷的人已经开始一间一间房地寻人。且完全不避讳那房中是不是还在进行什么暧昧的勾当。张妈妈急得满头大汗,但是不敢发一言。京城谁不知,这宁王爷就是阎王一般的存在,动不动就抹人脖子。很快,那些侍卫就把前院所有妓子的房间全都搜寻了一遍。“王爷,没有查到可疑人。”侍卫一一来禀告。坐在花厅处一圆桌旁的楚穆,他周身的气息都冷地渗人,那双瑞凤眼,黑沉沉,有风雨欲来的感觉。他的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却很有节奏。每一声都仿佛砸进了张妈妈的心里,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双腿也受不住像筛子一样抖动。她猜到了,宁王要找的人,就是这两天住进她后院厢房的人。一开始她还猜测那人到底是谁,出手那么阔绰?但她做的就是赚钱的买卖,向来都是看钱办事的。钱给得足,事自然就办得好。只是她没想到,这人惹的人是宁王。若她早知道,必定不会趟这趟浑水。可她刚刚才收了人钱财,现在就把人供出来,那人会不会狗急跳墙,把她也拉进去垫背?宁王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向来都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张妈妈越想越怕,额上已布满了冷汗。就在此时,楚穆突然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她面前。张妈妈吓惨了,那双脚抖得都要跪倒在地。“你是这里的管事?”楚穆的声音轻淡,情绪不显。但这样的风平浪静,却让张妈妈魂都要吓没了。“是……是。”她磕磕巴巴地应道。楚穆朝身后的南风伸出一只手,很快一张画像递到他的手里。他拎着那幅画,展示给张妈妈看,“此女可在你这?”张妈妈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楚穆手中的画像,只见上面是一个带着面纱,只露出眉眼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饶是这样,张妈妈也觉得这面纱之下的面容必定是倾国之色。做她这行,对于美貌的女子,眼光最是毒辣。但这名女子她确实没见过,而前两天入住她厢房的人,她更是没有见过其真容,只知是女子。或许那人并不是宁王要找的人呢?如是想着,张妈妈松了一口气,“奴家并未见过此人。”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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