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够。
顾凌生皱紧了眉，咬得唇肉泛红。
他张口叼住衣物的一角，用以止住自己就快要冲破齿关的喘息。
额前虚汗阵阵，浑身发热。
他掀起眼皮，喉结一滞，哑着嗓音呜咽，终于将东西倾泻而出。
也是幸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顾凌生收拾完沙发上的东西，写张字条和阿姨知会一声，刚到家，正好撞上从外游荡回来的母亲。
对方见他面颊通红，嘴也通红，当下便起了打听儿子八卦的心思，调笑着问他在亲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妈心态好得很。
自小便对他和黎陌之间青梅竹马的关系妄加调侃。
即便两人如今摆出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也还是不改称呼，私底下还会专门逗顾凌生，叫黎陌为“你家小媳妇”。
顾凌生垂着眼睛避开回答，忽视白冯俞女士在后方嚷嚷着骂他怂的话语，迈着稳健的步伐回到卧室。
他头脑发热，觉得依照黎陌记仇的性格，他怕是以后再没机会进她家家门，更别提什么解除误会、重归于好。
额前青筋直跳，他舔了舔唇，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没能再早些离开。
以至于做事做半截，不仅如今的关系突兀，就连别的地方也在尝到了些许甜头后，变得越来越不知满足。
他叹了口气，拿好换洗的衣物去浴室冲澡。
洗完澡再出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下午更热，蒸得人心情烦闷。
他按开室内空调，抽出书本在桌上翻阅，刚刚心神不宁地看了寥寥几页，便听见有人敲门。
以为是他妈锲而不舍地过来寻求八卦，顾凌生面上有些无奈，将门打开，“妈”字刚喊了一半，来人直接朝他扑了个满怀。
门板被人轻轻一踹，应声锁住。
黎陌环着他的脖颈，扬起头来瞪他的脸上并不显得欢快。
露脐的短款半袖因为胳膊的提升，直接拉到了腰腹往上，堪堪现出两团圆润的白嫩兔儿形。
顾凌生抿了抿唇，握住她的手臂以为她还会和上回一样搂着不放。
哪曾想对方倏然丢弃“八爪鱼”的战略，毫不留恋地将胳膊抽回，退开半步，绕过他朝里面走去。
“这儿我倒是很久没来过。”她感慨着说道，视线在周围打量，触到桌前的书本后顿了顿，转过来对着顾凌生哼笑，“都高考结束了还要凹学神人设，顾凌生你未免也有点太累了吧。”
她嘴不饶人，但并无多大用处。
顾凌生捻了捻温热的指尖，并不觉得气恼。他将椅子抽开落座，对着书本和黎陌解释：“只是无聊，偶然翻开了而已。”
黎陌咬了下唇，见他这副学无止境、看破红尘的样子就烦。
周边的陈设熟悉。
想初中时两人还经常在这屋里一起打游戏、追狗血偶像剧，现如今却只能楚河汉界、相隔几里。
两看生厌。
她手指缠着自己长发绕过几圈，看顾凌生停直的后背，和不自觉在桌面上摩挲的指腹，虽然他假装镇定，但还是经这些从小被她知晓的习惯暴露了紧张。
她闷声轻笑，扶着短裙在他旁侧的床上坐下，漂亮的长腿交叠在一起。
“看这书有什么意思？”她支起下巴搭在桌面上，瞧顾凌生闻声看来后又咬着唇笑了笑。
“白姐可是很欢迎我来的，反倒是你，见人来不想着招待，只顾盯着这没意思的书看，就不怕我受了冷落去找白姐告状？”
她歪了下头，斜靠的姿势露出精瘦的腰身。
这短短的布料实在是衣不蔽体。
顾凌生移开视线，闻言将书本合住，一本正经地问她：“那你想做什么？”他依旧坐得板正，俊俏的脸上面无表情。
黎陌拖着脸思索片刻，半晌后朝他挑了下眉：“伸手过来，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圆滚的眼睛眯起，一看就没存着什么好事。顾凌生抿着唇没说话，照她所言将手展开。
看他如今这么乖巧，黎陌心情大好，她闭口喘了两下，腿夹得更紧，在调过一格后将背后的东西拿出，放在顾凌生手里。
粉色的按控装置差不多一个骨节大小。
顾凌生呆愣了片刻，半天也没有将手臂收回。
黎陌又笑了笑：“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凌生抿着唇摇了摇头。
黎陌更是高兴，将翘起的腿放下，抓住男生空闲的另一只手，缓缓摸到自己的大腿根部。
“感觉到了吗？”
细小的振动从光裸的腿面传来。
手下的肌肤温热，除了背面的裙摆，并没有接触到更多的布料。
顾凌生眸色暗了暗，哑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愣怔之余，黎陌直接起身跨坐过来。
她面颊带了些绯红，按住他拿东西的手，略带不满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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