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过去一点之后,才接着开口,说话声音仍旧平静“当然,灵帝诏顾夫人入宫的原因众说纷纭,有说灵帝看中顾夫人美貌的,有说灵帝想要以此为要挟让顾易卸下兵权的,也有说以顾夫人为人质防备顾易叛乱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顾易是在哪个时候逼的宫,你们看、这段情节够不够拍一个剧了”大家高声回“够”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老教授却笑了“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大家这么喜欢这一对c,居然连这个事都不知道”老教授这么一本正经、发音标准的c,让不少人都生出点错乱的感觉。但是这会儿大家都无暇关注,因为这一问直接把所有人问懵逼了。是啊这么刺激的事,他们怎么能不知道呢教室里再次想起了喧闹,不过这次是嗡嗡的议论声。但不等底下讨论出个结果,老教授就给出了答案,“不知道很正常,因为鄞史里没有写。”众人“写这些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野史。”众人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被教授耍了而上首的人非但没有反省的意思,还进一步含笑反问,“都是野史上的故事,为什么我刚才说的时候,大家没有怀疑呢”众人被反问得语塞。是啊,所有人刚才节完整章节”“我在这里,先把我这个作为老师、作为授业者身份的因素排除掉,单说这件事的本身,它足够惊爆、足够抓人眼球,也足够正常合理”老教授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环顾了教室的一圈。看着那些或是恍然或是若有所思的眼神中,他轻轻笑了笑,“是正常合理。亡国之君身边总有一个万人指摘的祸国妖妃,枭雄行不义之事时,总有一位冲冠一怒的红颜佳人,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多,大家都不会去怀疑了。于是那些道义上的瑕疵,便顺理成章地被这些风流韵事掩盖,让人听过之后便忍不住付之一笑,甚至变成了坊间流传的爱情佳话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并非如此,那只是强权者将责任推卸到更弱势存在身上的借口,那只是他们掩盖罪责的手段。老教授又等了等。他任由这沉默发酵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真的是这样的。”众人什么玩意大概是那一双双透露着震惊的眼睛太过清澈又愚蠢,老教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轻咳着压下笑意,咳嗽声顺着扩音器落到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随之而来的是后一句好似语气很无辜的解释,“我只是说那些故事是野史所记,可没说它是假的。”众人“”硬了,拳头硬了。教授“当然,我也不能说它是真的。”众人“”皮了这一下很开心的老教授终于正了正神色,接着说了下去,“这才是历史学的魅力所在。我们不知道真,也不知道假,只能通过考古发现,通过当时人的记录、甚至当时的后世人的记载,层层剥茧,推测出更贴近真实的那个情形我说这件事可能是真的,是因为顾易在给亡妻的家书中,提起了郢州之乱时顾夫人被诏入宫的事。”底下的人又是茫然什么那这到底是真的假的终于有人沉不住气,高声,“老师,您给个准话呗”老教授笑了笑,“我可没办法给出准话。顾氏家书里记下了这件事,但是在除此之外、任何流传下来的正史记录中,都没有半点痕迹。”教室里一时又变得闹哄哄,大家情绪都很激动。郑白露一开始也是被吊胃口吊得义愤填膺,但是看着旁边冯篱怔然的神色,被愤慨填满的脑子一下子就冷静下来,她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的曲折之处。在那个时代,让正史将一件事彻彻底底抹去,能做到的也只有一人而已。皇帝,鄞朝的开国太祖,也就是顾易本人。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我愿意为你做下这一切,却不愿你在史册上留下半点骂名。大家都不是蠢人,最开始的激动情绪冷却下来,或多或少的都察觉背后可能故事。就算有一两个一时没转过弯来的,也被旁边的人拉住解释。吵闹渐渐平息下来,教室里又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安静。等到课堂终于平静下来,老教授这才笑了笑开口,“当然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具体这件事是真是假,就留给同学们自己判断了。”然后,他毫无停顿地接着,“接下来,我们来说说期末作业。”刚刚生出的感动情绪骤然被打断的一众同学“”众人真心实意地产生了同一个疑问。老师,您当年到底是怎么追到师母的老教授却并不回应这个疑问,他切了一页t,白板的投影屏幕上放映出了一整个学期的讲解内容概要,从陈末鄞初的服装样式到常用器物,还有一些风俗习惯。老教授对着下面学生问“大家看了这些,有什么想法”教室里的安静又维持了一会儿,好半天,终于有人不确定地回答,“很暖和”学期末的时候早就是深冬,虽然教室里所有取暖设备都大功率地开着,再加上人群密集,并不显得冷,但是从寝室到教学楼的路上一路都是煎熬,学生们非得把自己裹成个球才能维持住体温。这会儿看着t上的汇总,从御寒衣物到炭火再到手炉,让人不得不生出点心有戚戚的感触来防寒保暖这件事,就算对古人也是头等大事啊。说话的人本来只是随口一声感慨,却不想话落之后,得到了老教授的点头赞赏,“这位同学的观察力很敏锐啊。”突然成了整个教室视线中心的男生“”他其实只是今天穿得少了点,路上差点儿冻成个傻逼,所以有感而发而已。不过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还是露出了“哪里哪里这都是日常cao作”的“谦逊”表情。却听老教授又接着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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