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的飞机票?”
从餐厅出来后,盛修白问她。
“后天上午。”她应。
盛修白大概是在心里计算着他们之后见不到的时间,眼底染了些莫名的情绪,他到夏柠那接雪球走,小崽子对盛修白明明不熟悉,但也没有过多的抗拒。他摸了摸雪球的脑袋,好像也没有那么抵抗毛茸茸的生物了。
夏柠说,“其实我可以让家里的保姆看它的,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他垂着眼,“作为雪球未来的亲人,我想我有必要给予它时间陪伴对吗?”
她被说得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了。
“早点回来。”盛修白说,“雪球会想你。”
但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想她的不是怀里的小崽子,而是他。
夏柠点了点头,“好,等我回来第一时间来接雪球。”
她这话的意思也就是第一时间来见他了,盛修白眉眼染上一层暖意,“嗯,路上小心点。”
盛修白把雪球放在专门的宠物背包里带回家,他独居的地方一向简洁冷清,没什么活泼的元素,这会儿突然来了个新成员,好像有些东西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保姆岁姨看见盛修白带了宠物回家还有些意外,“修白,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宠物。”
他笑,“是别人交给我代为看管的。”
岁姨看他的表情,想着这个别人一定是个女孩子,难道是先生的未婚妻?这段时间看他筹备婚事,心情好像很不错,“是夏小姐吗?”
他默认。
夏柠不在的时候,盛修白偶尔能在网络上看到她表演的图片,即便只是图片,都能听见她所传递出来的声音。他翻着翻着,无意间在评论间看见了一些奇怪的评论——
“啊啊啊老婆上我,我可以!”
“真的太好看了,我要吹爆老婆的颜。”
“老婆贴贴……”
盛修白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这么随便,好像能成为她合法丈夫的只有他一个人吧。
房间里发出一阵动静,盛修白看见了捣乱的雪球,低着头,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好像现在睹狗思人的是他。
幸好有雪球,盛修白还能借着崽子想她的理由跟她视频通话,但每次雪球都出镜不了多久,它在一旁汪汪汪,似乎对人类的这种行为表示费解。
夏柠听到声音,“雪球有想我吗?”
他应,“想。”
女孩开着玩笑,“你怎么知道,你有读心术吗?”
盛修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我想,既然是你养的狗,应该不会狼心狗肺。”
夏柠怀疑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奇奇怪怪的话都说出来了。
挂电话前,盛修白想起什么,“婚纱的初版设计图我发到你邮箱里了,等会儿你看看喜不喜欢。”
“好。”
夏柠临睡前看了眼婚纱,然后打了个哈欠,做了一会儿拉伸就睡了。在国外表演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她表演的地方风景极好,光是站在新鲜空气里都觉得幸福,夏柠前段时间的烦闷一扫而空。
隔了两日,她在剧院里表演最后一场时,像往常一样向观众谢幕,台下掌声阵阵。她抬眼,突然看见男人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装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束鲜艳的花束。
夏柠愣了几秒钟,突然觉得这副场景游戏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发生过,又像是在梦里曾经见过。
总之,他那样捧着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夏柠一瞬间觉得四周的声音消散,周围的一切都褪去颜色变得模糊,而人群中,盛修白是唯一的色彩。
他隔着遥遥人海朝她笑了一下,如同以往每次见到她一样,可那副模样,给夏柠生出一种错觉,似乎他是翻山越岭而来,杀死恶兽,最后只是为了送给她一束花。
“夏柠?”
直到身边的人喊她,夏柠才如梦初醒。她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抬眼,盛修白还站在那,无比地真切。
夏柠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了台,等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才见到他,她接过从他手里拿的花,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来了?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难道这次也路过?她想。
事实上,盛修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只是同以前一样,想看她跳舞,想在结束后送去一束花,仅此而已。但这对盛修白来说是很少见的事,他很少会产生一些莫名的冲动,唯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她。
他说,“雪球说想你。”
夏柠好笑道,“它想我,为什么来的是你?”
盛修白也想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替它也是一样的。”
牵手
这不是欺负家里的狗崽子不会说话么?
夏柠低头看着花束久久没有回应, 等抬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才发现盛修白已经看她很久了,被她发现了他也没有掩饰,反而唇角轻轻往上勾了勾, 带着一种让人不会感觉被冒犯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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