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柳呈都要替他委屈哭了,捡起那几个给少爷听响的石子收好,笨兮兮地揪起脏袖子想去给程今安擦眼泪。
“大少爷的小媳妇!”有孩子开始喊。
孩子说的话,多半是大人教的,整个村的闲人都在看热闹,程父怒而转身,撤了帮扶的资金——今安是好孩子,也不会撒谎,他问过今安了。
今安说没有,就一定没有。
程父是白手起家,他深知无赖是什么秉性,满心只想带走被破了脏水的儿子,并不想管留在村里的那个小孩。
搞不好是仙人跳,穷山恶水出刁民,大人小孩没一个好东西!程父怒极,有些极端地想。
柳呈摸了个空,挨打的时候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金子般的程今安了。
“废物点心。”老柳常年酗酒,身体都亏空了,他打累了就把柳呈踹翻在地,扯掉柳呈的裤子去看他腿间的秘密,“真没碰你?妈的,听说有钱人都不行,软蛋包。”
柳呈那会儿实在小,也没上过学,还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他只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却不知道爹也得防着,主动岔开腿,浅粉色的裂缝就这样露了出来,觉得被看要比被打轻松得多。
“奸了他,能明白吗?”老柳在他屁股上揍了一掌,圈着手指做了个抽插的假动作,“现在去,就说你要给少爷道歉。”
柳呈哪会儿说话?老柳就做了个作揖的手势,把他扔出了院。
他确实是想和程今安道歉的,如果不是他,老柳就不会盯上程今安。
柳呈还是太天真,赌博的人输到最后没什么理智,就算没有他,老柳也迟早会把主意打到有钱人的孩子身上去。
他偷偷拐到程今安附近,从一个小孩才认识的狗洞钻了进去。
已经很晚了,老柳打了他很久,程家住的小院都灭了灯。他抹黑进去,寻到了程今安窗外。
“笃笃——”
柳呈小心地敲窗。
优秀了十年的程今安今晚根本就睡不着,他推开窗,见是柳呈,惊得想要张嘴喊人。
柳呈吓得要死,却还是在并不干净的衣服上蹭蹭手,才去捂程今安的嘴巴——他挨打的时候在地上滚来滚去,撑着泥土求饶,手上脏兮兮的来不及洗。
被迫噤声,程今安也冷静下来。眼前这小孩怎么看都不像是坏孩子,这会儿正一个劲地鞠躬作揖,他到底还是善良,拉开门栓把柳呈放了进来。
这件事对程今安来说,其实只是个闹剧,等他长大后再回头看,不过是一段不值一提的插曲。他只是对着柳呈抱怨了一会儿,从早就吃不惯的农村伙食,到信号极差的网络,再到不讲道理的村民,全说了个遍。
“但你还是比较有礼貌的,你是这里最好的小朋友。”程今安掐掐他的脸蛋,把苦巴巴的柳呈扯出一个笑脸,“要多笑笑才会变得幸运!小朋友,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柳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唠叨什么,一直看着他嘴巴动,困得眼皮都打架,一打哈欠,出了点怪声。
这不是能出声嘛!程今安像是发现了新玩具,捅捅他,换了很多个词,在小宝宝身上找到了灵感:“先学叫人吧。哥哥,哥,小鸡小鸡,咯咯咯。”
大量重复的单字被柳呈捕捉到了,他试着去学那个口型,几乎不用的声带十分干涩,发出的声音难听极了。
整整一晚,柳呈只学会了“鹅鹅”。
“很棒!每天学一句,你很快就会说话啦。”程今安从父母那里学会了温柔的鼓励式教育,说得嗓子冒着火却还是不想睡,自诩比柳呈大上几岁,送他回了家,“跟哥哥说拜拜。”
“鹅鹅。”柳呈挥手。
下一秒程今安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疯狂挣动的蛇皮饲料袋。
那是柳呈第一次违抗他爹,冲上去咬在老柳手上,却被掀翻,关进了柴房。
蜜罐里泡大的小孩勇气可嘉,可惜闹得越厉害就被打得越重。程今安前十年都没有挨过打,今天却连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了,被绑成个粽子也扔进了柴房。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响,程今安唔唔两声,嘴里的布被扯了出来。
他没有喊,忍着浑身的痛,对怕极的柳呈好声哄着:“小朋友乖,过来,帮哥哥解开。”
其实解开也没什么用,村里不少人都买过老婆,他们深知如何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销声匿迹,更别提一个十岁的小屁孩。
程今安不知道这些,柳呈可清楚得很。他不敢动,怕程今安和自己一起被打死,只能摇着头重复程今安话里的词汇:“鹅鹅。”
一整天滴水未进,漆黑的柴房里只有一个不断发出怪声的小哑巴,程今安开始有些怕了。
程父原定过几天才会走,接他们的人不在这里,山里信号又不好,爸爸找不到他了!
他挪到门口疯狂地踹着门板,不过十几下老柳就出现了,拎起柳呈在程今安面前就打。
赔钱的丫头能嫁人,柳呈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是卖都卖不掉,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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