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话都说不出来。皇帝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之后宁绍璟依然很尊敬他,喂他喝药、带众臣来两仪殿处理政事,询问他的意见,但是皇帝的心思已经不在政事上了。他这辈子都好不了,想再坐上那个位置是不可能了,但是他也不会让宁绍璟好过的。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恶心到宁绍璟。唯独太后来看他时候,皇帝才会心情好一点。但是太后的心情却很难受。自己的儿子,就剩这一个了,可还是要先她离开。太后心情无比的难过。一日皇帝闭眼休息,太后刚巧碰到宁绍璟,宁绍璟行礼之后,她说道:“你父皇刚用药睡下,你且先不用去打扰他。”宁绍璟称是。太后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老三,如今,你打算如何处置宝儿?”太后用的是处置二字。宁绍璟冷峻面容上现出些微温和之色:“等京城时局稳定,孙儿便会把宝儿接回来,她是孙儿的结发妻子,也是孙儿唯一的王妃。”太后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她以为宁绍璟之后就打算把宝儿扔在云州了。甚至这还是好的,就怕宁绍璟因为厌恶宝儿,悄悄让慕娉婷“病逝”。这时候她才恍然想起,这个孙子之前虽然不喜欢宝儿。但是后来对宝儿却是呵护备至。只是他决然把宝儿送到云州的举动,让人实在难以相信他还没忘情。“宝儿伤了身子不能诞育子嗣,但她对你的心都是真的,你若真能好好待她,我这老太婆就放心了。”宁绍璟知道慕娉婷平日里最是尊敬亲近太后,也便拿出真正的敬意,扶着太后朝外走。送走了太后,既然皇帝睡着了,宁绍璟便直接转到了两仪殿的偏殿。如今朝中重臣有事情商议,都在两仪殿偏殿,既是尊敬皇帝。也方便有事情与皇帝通气。如今朝中最要紧的事情,便是防备皇后父亲龚培然勾结突厥叛变。而这又几乎是一定的事情。皇帝要把他满门抄斩了,他难道会束手就擒么?龚培然若真的是忠君爱国之人,也不会贩卖私盐、勾结突厥了。这是一场硬战。户口尚书觉得自己肯定不长命,大齐立国之后战事不断,国库从来都是捉襟见肘的。如今,能筹措出的银子,真的少之又少。宁绍璟沉默一番,等所有人离开时候,与户部尚书闲谈之后,给了他一笔银子。“王爷?”户部尚书大惊失色:“这?”“算是本王借给国库的,给本王打个欠条吧,三年后开始还,每年还十分之一,可否?”宁绍璟淡淡询问。户部尚书有些头晕。这事情真是前所未有。但是,将来整个大齐都是肃王的,肃王爷愿意如此,他也没觉得不行。户部尚书赶紧打了个欠条,把银票捧了回去。有了银子就有底气,无论是卖粮还是调兵,都灵活了许多。龚培然终于还是反了。突厥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会为了龚培然贴上自己的族人。所以南下打前锋的,就是龚培然的军队。大部分人跟着龚培然贩卖私盐,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造反。一部分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则早早就被清除杀死。龚培然率兵南下,清风寨首当其冲,虽然已经有其他军队前来支援,但是龚培然之前就是驻守云州的大将军,对云州的地势和布防,全都一清二楚。仗打得便特别的辛苦,大齐一方伤亡惨重。好在龚培然控制的也只是自己直属之地的一些军队。稍远一点的控制不到,他还得留些人与突厥周旋,免得突厥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一下子把他弃掉。所以清风寨还是守住了。但是厉骁受伤不轻,慕娉婷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据说厉骁还在昏迷。慕娉婷心中不安,厉骁昏迷,补血散不知道有没有吃。她自己是不方便过去看厉骁的,只能让人过去。刘跃主动要求去跑腿,慕娉婷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半大的孩子去,反而是派了甘草过去。甘草懂医术。再带上一包补血散,而且甘草还懂些拳脚功夫,又会用毒,跟着辎重队过去,慕娉婷也放心。甘草却拒绝了:“王妃,来之前,王爷已经叮嘱过奴婢了,必须要时时刻刻守在王妃身边,誓死保护要王妃,请王妃莫要为难奴婢。”慕娉婷蹙眉:“我最近都会呆在王府里,王府有精兵强将。而且离战场颇远,不会有事的。”甘草只是拒绝:“王妃莫要为难奴婢,奴婢不能离开王妃身边。”慕娉婷只觉心凉:“甘草,我本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些情谊,原来是我想错了。”甘草心中微微苦涩:“王妃恕罪。”慕娉婷有些难过,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阴霾,慕娉婷微微摇头:“你没错,你本来就是王爷的人。”她忽然发现,自己身边,除了采香之外。竟然只剩下宁绍璟的人了。任何的事情,只要她的意愿和宁绍璟的相悖,便没有人会听她的。慕娉婷想想都觉得那样的情景可怕。她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春兰她们说道:“看来,我想让你们跑一趟也是不行得了?对不对?”春兰秋霜急忙跪在地上请罪:“王妃恕罪。”慕娉婷心底不悦,哼了一声让她们都下去,转而吩咐采香:“你去请刘管事来一趟。”刘管事很快就到了。慕娉婷便说道:“厉骁是我的结拜兄长,之前对我有恩,他现在昏迷不醒,我心中担忧。还得麻烦刘管事去找人护送一批药材到清风寨,我这边还有一包特别好的内服的药,也要一起带过去,带过去之后,直接化水给厉骁喝下。”刘管事领了东西出来,便找了合适的人跑腿,第二天进肃王府复命。慕娉婷因此松了一口气:“刘管事辛苦了。”已经是九月份了,之前收获的土豆休眠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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