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笑了笑:“王爷放心,就是问问,而后再做决定。”宁绍璟盯着她看了许久:“宝儿,你是聪明人……莫要犯傻。”慕娉婷以为他会拒绝,宁绍璟却又说道:“只能简单问问。莫要做其他多余事情。”慕娉婷颔首:“臣妾省的。”她连宁绍璟都惹不起,更不要说皇帝了。宁绍璟心一软,把慕娉婷拥在怀里:“宝儿,是本王无能,委屈你了。”慕娉婷心头微微悸动,然而很快想起在这件事情里,宁绍璟冷静的态度。都说关心则乱,宁绍璟越冷静,越能窥见他的无情。悸动什么的,都被慕娉婷甩到九霄云外。刑部。祝家老仆被送了过来,慕娉婷让人撤去屏风,直接面对他。慕娉婷淡淡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祝家给你的月例是多少?”他毫不迟疑回答:“草民做小厮时候,最开始是一百铜板,后来成了少爷书童,每月有半贯钱;之后成了老爷长随,每月有三贯钱。”“祝家每年为你们制几件衣裳?逢年过节有没有加赏?”老仆也慎重回答了。她询问的都是一些奇怪的问题,这些都是之前刑讯时候,京兆府和刑部绝不会问到的问题。他们要查的是官员之间的构陷案,谁会关心这家每月给下仆多少月例、主子有喜事时候喜欢赏赐多少。旁听的刑部尚书与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慕娉婷到底想做什么。宁绍璟看着慕娉婷,目光专注温柔。她总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来找到蛛丝马迹。他爱看她如此模样。光华灿灿、容光逼人,让他心旌神摇。可心中也忐忑。她在生气,很生气。他有些无奈,却从心底愿意纵着让着忍着。“你说谎。”心思有些浮动,宁绍璟忽然听到慕娉婷斩钉截铁说了这么一句。老仆喊冤:“草民说道句句属实,怎敢欺瞒贵人。”宁绍璟凝神想了想,才想起慕娉婷刚刚问的问题。她问:“大业九年四月。原锡城别驾张浩忠三小姐出嫁时候,祝将军并不在锡城,那是谁前去张家祝贺的?”老仆怔了一下,目光微微闪烁:“这……这事情太久远,草民不太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慕娉婷追问。老仆急忙点头:“确实是不记得了。”慕娉婷就笑了,眸色流光潋滟,容色灼灼如华:“你说谎,你根本不是祝家老仆。”老仆辩解,刑部众人看着慕娉婷,有人面色平静。有人面色恼怒,心中却都不悦。他们可是经过反复询问,确定了此人确实为祝家老仆的。慕娉婷现在就是在打他们脸,说他们无能。只有一个负责记录的小吏,面上有了然神色。慕娉婷特意多看了他一眼。慕娉婷翻出案卷,停在某一页:“祝家老夫人是大约九年四月十七去世的,这是你而张三小姐,是四月二十三出嫁,祝家怎么可能会有人去张家祝贺。”老仆强自镇定:“草民说了,时间有点久,草民不大记得了,现在草民想起来了,确实是如此,祝家没人前去张家祝贺。”慕娉婷轻笑:“张家和祝家在此之后,关系如何?”老仆沉吟一会儿,似乎在回忆:“关系尚可。”此言一出,刑部所有人鸦雀无声。慕娉婷抬眸,扫视周围一眼。当年祝家出殡,与张家女出嫁撞在了一起,谁都不肯后退。都想让对方让路。之后两家就是死仇了。老仆能把祝家许多事情说得真真切切,怎可能把这件大事忘记。刑部众人面色难看,心情复杂。慕娉婷抿唇轻笑,看了一眼宁绍璟:“王爷,臣妾有些倦了,不若我们回府吧。”宁绍璟起身,伸手扶住她:“好。”两人相携离开,把刑部面色复杂的众人留在身后。上车时候,慕娉婷看一眼炽热太阳,微微一笑。她不能去为父亲翻案。但可以让一些人知晓,父亲确实是被冤枉的。只要父亲之后称病不上朝,皇帝忌惮会逐渐减弱,慕家压力也会小一点。“别想太多,都会好的。”宁绍璟沉默一会,吐出一句话。“王爷说的是,臣妾明白。”慕娉婷抬头笑着应声,宁绍璟心中一片无力。“宝儿,你是怪本王么?”握住慕娉婷胳膊,让她面对自己。低声询问。慕娉婷诧异看他一眼,继而笑笑,温柔回答:“怎么会?王爷不为父亲多求情,其实才是保护父亲,臣妾不蠢,可以体会王爷用心的。”宁绍璟沉默了,握着她胳膊的手忍不住用力。他想让慕娉婷不要这么乖巧,有什么说什么最好。不管是生气还是恼怒,都不要埋在心底,与他疏离。慕娉婷低声呼痛。宁绍璟急忙松手。卷起她袖子,便见她上臂玉白肌肤上,一道醒目红痕。顿了顿,宁绍璟慢慢为她揉着胳膊。以后定不能这般用力,她太娇弱。他一直为她揉到怡和殿门口,才率先下车,再扶她下来。慕娉婷坦然享受他的殷勤。他冷静,她也可以冷静。没了心头那些隐隐的期盼和杂念,其实,相处起来更自然了。还是那句话,就把宁绍璟当上司、靠山、合作伙伴好了。看到慕娉婷,盼盼欢喜扑了过来,在慕娉婷脚底打转。“呜呜呜”的哼唧乱叫。慕娉婷弯腰抱起:“盼盼今天是不是很乖乖?”狗那里懂得人话。却也知道慕娉婷是喜欢它的,伸出舌头朝她脸上舔。痒痒的,慕娉婷忍不住就笑了:“快住口,死盼盼,小心我揍你。”盼盼越发来劲了,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宁绍璟眸色沉沉,冷冷盯着它。小奶狗的直觉很灵敏,顿时不敢乱动了,呜咽着躲到慕娉婷怀里,扒着慕娉婷的衣服撒娇。夏日里衣衫单薄,它爪子抓上去,衣物便被扯开。宁绍璟看到了一抹白。他暗中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伸手把盼盼拎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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