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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喝了一个多小时,严怀山的酒量倒没有严在溪想得那么好,一罐11度的精酿啤酒就让他起身时摇晃了下身形。

严在溪下意识抚了他一把,严怀山算不上轻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严在溪咬紧牙关把他扶到车前。

见老板喝醉了,助理赶忙从副驾推门下来,从严在溪手上把严怀山扶稳,两人合力把严怀山送进了后座。

严怀山喝酒不像他一样上脸,面上看不出来丝毫痕迹,冷冰冰地滑下车窗和他道别。

严在溪没想到他竟然真不会喝酒,伸手点了点正要上车的助理,问:“我哥酒量这么差,平时应酬咋搞?”

助理挠了挠头,习以为常地说:“饭局开始前喝两粒解酒药,或者中途出来去厕所催吐。”

严在溪抿了下嘴唇,看了眼早已滑上的车窗。

路上零星有车辆与停着的车擦肩而过,闪起的灯光照亮车窗内,严怀山半道深色轮廓。

严在溪叮嘱助理路上开慢点,才跟他们挥手道别。

等严怀山的车消失在路的拐口,他才深深喘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内。

ni趴在毛绒狗窝里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严在溪叉腰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接近午夜。

他收拾了桌上的残局,却没有睡觉的打算,反而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画具和画布,又在地上撑开画架,把所有的光源都关掉,仅开了一盏很小的、发着黄色暗光的小灯。

第二天早晨赵钱钱来店里的时候,还没开门就隔着玻璃门大叫:“你一晚没睡啊!”

严在溪落笔的动作停下来,举着两条被各色颜料染满的手臂回头看她。

赵钱钱正掏了钥匙推门进来,看清他的脸,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你照镜子看看,你大爷的是要进动物园当国宝啊。”

严在溪笑了笑,没力气说话,回头把最后几笔颜色补完。

赵钱钱不是没见过他画画,但严在溪这段时间都表现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人还以为他就是一时冲动才随便玩玩。

她新奇地踩着小高跟绕过去,看到画架上的完成了大半的油画又是一大声动静。

严在溪得意地挑眉,拱了下她的腰,问:“画的好吧。”

不过倒也没有任何询问的语气,完完全全是陈述一样。

他说的毫不客气,一点没有高手的自谦,让赵钱钱翻了个白眼,睨他一眼:“能不能谦虚点?”

严在溪顶着两个拳头大的黑眼圈,眉飞色舞地振振有词:“画成这样我要是再谦虚,估计要被人不爽地按在小黑屋里暴揍一顿。”

赵钱钱装作看不惯得搡搭他一下,说:“快点收拾了,你弄这么一堆,老娘怎么开店做生意?”

严在溪撇嘴:“钱姐,这周你已经劝走六个上门咨询的客户了,照你做生意的方法,估计得赔死。”

“去去去,”赵钱钱甩了他两下,“把你东西收拾好。”

严在溪问她:“钱姐,今天我也不出工,能不能让我把剩下的画完?”

赵钱钱弯腰刚把电脑开开,拉了把椅子刚坐上点开扫雷页面,听他这么问,没好气道:“行,你画完呗,我可不发今天工资啊。”

严在溪嬉笑着围到她身旁去:“钱姐你最好了,你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大方的老板。”

虽然严在溪性格跳脱,但人长得实在俊秀,赵钱钱被逗得不行,笑得花枝乱颤。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余光瞥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西装笔挺的宇宙级大帅哥:“操!”

赵钱钱骂了声娘,表情凝固在脸上。

严在溪觉得奇怪,回头看了眼她盯着的方向,笑容当即消失:“哥?!”

严怀山面无表情地扬了下手里的袋子,没有进门挂在门口的把手上,冷淡地说:“上班路过,不用送,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在溪呆呆地应了声好,走过去把门上挂着的袋子打开。

里面是一盒打包好的热馄饨、一杯冲好的蜂蜜水,以及两个金灿灿的软皮蜜柑。

下午晚些时候,有个穿了职业装的女人敲响喜洋洋婚庆的玻璃门。

严在溪手上都是颜料,赵钱钱只好从柜台前站起身走过去。

门被女人推开的时候把一旁玻璃窗摆着的相框装下来,碎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相框放了很长的时间,玻璃由边缘开始泛黄,一个角碎了,蛛网一样的裂纹向上蜿蜒。

女人吓了一跳,赵钱钱赶在她弯腰之前把相框扶起来,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女人歉意地看了她一眼,但显然是来找人的,径直把目光放在被动静吸引注意,偏过头来看他们的严在溪脸上。

严在溪没见过她,但看到她的小西装,若有所觉地眨了下眼,把手里的画具放在一旁,拿挂着的抹布擦了下手,走过来。

“严先生,”女人勾着弧度恰好的职业微笑,把手里的袋子递到他面前,说:“严总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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