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连鼻尖和脸颊都哭红了,只知道嚎,根本说不出话来。
容宁大受震撼。
等等,怎么才说了这么两句就哭成这样?而且姑娘家哭起来不都是梨花带雨的吗?她娘亲和嫂嫂哭起来都很好看。
为什么秦婉儿哭起来是这么嚎的?真的嗷嗷哭哎。简直哭得像她边塞的那些将士。
容宁慢吞吞把手放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她憋了半天,支吾出一句:“不然我们今晚还是去乘龙阁烤肉吧?”
秦婉儿哭得直抹眼泪,听到这话想要说什么,结果没料当场打了个哭嗝。紧接着她哭嗝停不下来,悲愤中哭得更惨了。
容宁:“……”她好想回去和秦少劼一起头疼。
需要被揉脑袋按一按。
秦婉儿哭了一阵,嗝也打了一阵,终慢慢缓过来。她还没彻底收泪,只是能带着哭腔说话:“七皇兄当上皇帝后,我真的好难过。父皇没了,母后不理我。大皇兄也被带走了……我一个人搬出来住那么大的宫殿!”
她明明得到的东西比往日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容宁词穷,干巴巴开口:“七皇兄也是你皇兄。”
秦婉儿挂着泪:“我和他不熟。说过的话就比和你说过的多一点。”
容宁刚想说自己和陛下也不太熟。但转头一想,这话说出来有点心虚。他们是睡过一张床的关系。
秦婉儿吸着鼻子:“你说,他真能答应我们晚上一起去烤肉吗?会不会被参一本啊?说他太享乐之类的。以前我大皇兄很多事都不能做。”
容宁听秦婉儿对比着两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但要是说享乐,他应该是我见过最不会享乐的人。”
就连在边塞,很多人都会忙里偷闲,打趣闹腾一下。她在京城和徐缪凌经常惹事,在边塞也常常得空会找小花玩,或者将操练当休闲娱乐。
秦少劼不会。
他似乎一日到晚考虑的只有政事。做一些别的事,一切也都与政事相关。唯一可惜的是身体底子不好,不得不花一些时间去应对薄弱的身体。
至少容宁跟在秦少劼身边三天,每天见到的帝王就是这样的。
“他会是个好皇帝。”容宁和秦婉儿这么说。
秦婉儿撇嘴:“我大皇兄也可以……”
容宁赶紧让人打住:“好了好了,这话现在可不能再说了啊。你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多去和皇太妃聊聊。你这样,我感觉出宫自己住是不太行。你什么都不会。”
年龄和白长一样。
秦婉儿有点不服气了:“我会!琴棋书画我都会!”
容宁诚恳发问:“你要出宫去卖艺吗?”
秦婉儿又想哭了:“那我该会什么……”
容宁用自家娘亲和嫂嫂举例:“会做生意、会掌家算账、懂人情世故。琴棋书画最多可以做一个添头。其它技艺也一样。”
秦婉儿无措:“要是不会呢?”
容宁表示:“那不管你是成婚还是不成婚,日子都会过得比较糟糕。”
泪眼对诚恳,败下阵来。秦婉儿问容宁:“你不是整天行军打仗吗?也学这些吗?”
容宁点头:“学啊。我嫂嫂说过,一切事学到后来殊途同归。我行军打仗也要每天算军粮开支,武器盔甲耗损,要知道将士与马匹疲惫与否。了解将士脾性,这样才能够懂如何用兵。一旦打仗,要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这不就和做生意,和持家一样吗?”
秦婉儿知道林芷攸。
京中女子没人不知道林家女。
比起容宁,秦婉儿更敬佩林芷攸:“好像这世上一切困境苦难都折不到她。”
秦婉儿是有怨恨的,现在想来,这些怨恨反而是在怨恨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无能:“身为公主,我好像就只有这么个身份。”
容宁:“是啊。”
秦婉儿不哭了,改生气:“你怎么顺着我说啊!”
容宁笑开:“去学吧。你要是想和我嫂嫂学,可以和皇太妃说。现在学又不晚。”给嫂嫂找点事,省得每天都想着给她找相看的对象。
秦婉儿心动了:“好,那我等下就去找她。你陪我一起去?”
容宁算了算时辰,摇头:“不行。我要走了。”
容宁“送炭”结束,站起身:“我和陛下约好了。他批折子,我帮他练兵。练兵后还要带他练习射箭。秋狩节要展现帝王英姿,让百官清楚他身子还行,让百官安心。”
秦婉儿没有想到容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潇洒洒脱。反而她对着人大哭一场,发现自己又无能又丢人。她仓促从位置上起身,伸手想要叫住容宁。
但手伸出去到半空,她还是放下了。
直到宫女铃音进门,惊慌失措拿帕子给秦婉儿擦脸:“殿下,你们说了什么,怎么您哭成这样啊?”
秦婉儿握住拳,第一回 对有了向上的野心。她想要学很多东西,学可以不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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