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很满意,吩咐全盛:“全盛,赏。”
全盛当即从口袋中取出赏金,递给郭院判。
郭溪装模作样收了,行礼千恩万谢:“谢过陛下。陛下大善。”
他收拾东西走人,内心惆怅。一旦走上睁眼说瞎话的路,赏赐多,官位也容易升。以前只是在后宫中较为出名,往后恐怕要专属给新帝看“病”了。
话说总是咳嗽的话,下回不然配一些润喉的药丸?
不过没想到小宁儿回来那么快。回去和郭川说一声,一起到容府拜访一下,免得多年好友生分。
容宁哪里想到,有的人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在她面前治假病。
她见郭院判走了,又和秦少劼两个人边闲聊边喂鱼。
满池的锦鲤天天被人喂,没想到今日能遇到加餐,更没想到今天的加餐无穷无尽。一条条胡吃海喝,到傍晚时分几乎鱼肚都要翻起,差点被喂成锦猪。
容宁晚上再和皇帝吃了一顿饭,又和人聊起木鸟和这几年来宫中的事。事很零散,不谈夺嫡,多是趣事。比如皇太妃知道他喜欢木雕,近来也感兴趣学了起来,闲来无事就刻东西。成品五花八门,人畜不分。
再比如他登基后,拜的蒲盛宏先生不再当京郊隐士,拐走他师兄凌子越,两人出去游山玩水,乐不思蜀,连他这个皇帝的书信都懒得搭理。
聊的太多,容宁差点没赶上宵禁前回家。
曹夫人和林芷攸一直在等容宁回来。
见容宁回来,曹夫人和林芷攸从里屋出来。曹夫人上下打量容宁,见没什么事情忙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容宁简单讲了一下:“和陛下多聊了会儿天。说了点边塞的事。明天起要在陛下身边值守,后日起住永安园内。会在京中留一段时间。”
本来只是普通述职,现在变临时换了个事做。
林芷攸听了皱眉:“陛下让你在他身边值守?”
容宁解释:“陛下身体不太好,事物繁杂,刚登基又总遇到刺客。我功夫好些,正好在他身边保护他一段时间,顺带操练一些锦衣卫和侍卫。以后我再去边塞,他们也好替代我的位置。”
再者就是,容宁也有自己的目的:“而且我想让陛下同意边塞互市。这事商量起来总要进出永安园,不如干脆就在永安园内住。”
林芷攸若有所思:“是么?”
曹夫人听了直皱眉:“那你还怎么相看男子呀?我给你挑了好些,还想让你见见人呢。总不能在陛下面前挑人吧。”
容宁本来高高兴兴回来,听到这里顿时头痛,赶紧跑路:“哎哟好累,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永安园。得赶紧睡下。”
她手扶着脑袋三两步跑了个没影,就留下曹夫人和林芷攸在原地。
曹夫人气笑了:“她才回来就往永安园里去,都不打算待家里么?明明是个姑娘,比她爹还不着家。不趁着现在赶紧定下,回头一堆麻烦事!”
林芷攸望着人跑远逃窜的背影,侧头安慰曹夫人:“小宁儿没有看上的男子,当然对婚事不积极。与其我们给她挑选,不如让那些男子自个想办法让小宁儿高看一眼。”
她笑起来:“小宁儿在永安园内,陛下面前。这些男子要是连站到陛下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小宁儿和您当然也看不上吧。”
曹夫人一想:“你这说的是个方法。与其让她主动,不然让那些男子主动点往陛下面前凑。宁儿和一般女子不一样。”
旁人婚事都长辈做主,但容宁的婚事但凡曹夫人能做主,早想办法让容宁成亲了。就怕真找了个男子,容宁能给她来一场逃婚。到时候真是能当场气晕。
曹夫人和林芷攸这么一商量,干脆就打算下次与旁人会面,将这个消息放出去。
林芷攸给曹夫人出好点子,慢悠悠前去容宁屋子找人。
她垂着眼,脑中想的是新帝秦少劼的目的。新帝秦少劼谋略心计远在常人之上,要容宁在他身边,目的要么是对容府下手,要么是对容宁下手。
偏生对容宁下手和对容府下手其实不冲突。
林芷攸轻叹:可别是看上了啊。让容宁进后宫,和拆了后宫没什么差别。
此刻容宁也很想叹气。
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应付完娘亲和嫂嫂,结果发现家里还有两只小崽子。她走到床边,肃然一把掀开自己被子,面对床上只穿着里衣的龙凤胎发问:“你们两个睡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七八岁的孩童不过三头身。容致和容淑脸上肉乎乎的,一脸乖巧躺平。两人几乎动作一模一样。
容致眨巴眼:“小姑姑!我们这是在欢迎你回家!”
容淑更加乖巧一些:“娘亲说小姑姑忙,我们白天也忙,只有这样一定能见上面。”
容宁佩服:“你们是想了一个绝佳的方法。”
她倒也不介意床上多两个小崽子:“我只在家里住两晚。你们要睡一起就睡一起,往里面挤一挤。别醒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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