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吩咐:“让她进来吧,安然准备些清淡的早膳。”
“是。”
墨沉雪一脸焦急,直接冲进来就要跪下被安栩拦住。
“嫂子!”
“怎么了这是?你还有身孕,别急,快坐下。”
扶着她坐下来,然后又问:“是不是为了梁晨的事情而来?”
“嗯!”墨沉雪重重点头,眼底溢满了悲痛,“嫂子外面传言是不是真的?梁晨跟那个林月月发生了什么?”
安栩叹息,如实回答:“两人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是林月月想要上位做官太太,所以给梁晨的酒里下了药,幸亏我及时赶到,这才阻止了林月月的计划。”
她没有说梁晨愿意为林月月顶罪的事情,怕说出来会让这个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小公主瞬间破防。
知道自己的男人被迫是一回事儿,可如果知道他为了别的女人心甘情愿揽下所有的罪责,那就是另一回事。
墨沉雪松了口气,刚才还一脸忧郁,转瞬就恢复了晴朗。
“我就知道驸马不会背叛我的,嫂子他现在在哪?我听人说皇兄把他关起来了?”
“是,也该让他尝一尝苦头!”安栩气愤道。
“这怎么能行呢?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错,再说了皇兄把他关进地牢,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又阴暗又潮湿还那么冷,他身体不好,万一病了怎么办?嫂子你求求皇兄把他放出来吧?”
看着墨沉雪一脸担忧的表情,安栩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这丫头未免也太善良太单纯了。
平日里这小公主骄纵任性,可没有这么傻,如今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还变成了恋爱脑。
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他态度坚硬,说梁晨自身作风有问题才会给了林月月下药的机会。”
“是驸马太善良了,他只是觉得林月月是他最后的亲人……”
安栩摇头,解释道:“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的亲人,那个林月月算怎么回事?”
“我派人调查过了,林月月小时候跟梁晨有婚约,但后来梁家落魄了,林家就悔婚。”
“为了女儿名声,他们只能咬着牙给了梁家一笔银子买断关系!”
“当然,这件事只有梁晨父母知道,后来他双亲去世,就让他拿着这笔钱上京赶考,没想到还真的高中了!”
“与此同时,林月月父母相继去世,林母死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月月,让她以此来纠缠梁晨。”
“所以,她根本就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想要破坏你们,好坐享其成当梁夫人享受这荣华富贵!”
墨沉雪闻言眸底闪过怒色,握着小拳头砸在桌面上。
“没想到这个林月月还真是图谋不轨,我就说嘛,她没安好心,不行!我不能让驸马被她骗了,我这就去告诉驸马!”
说完,不等安栩开口阻拦就已经起身捂着肚子快步离开了。
“这丫头……算了,由她去吧。”安栩无奈,扶额靠在桌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娘娘怎么了?”安然端着早膳进来。
安栩见状连忙招手说道:“快给我点吃的,再不吃东西就要被恋爱脑给气昏过去了!”
“啊?”安然一脸迷茫,但还是上前伺候她用膳。
……
地牢。
梁晨一身白衣被染的都是污泥,蓬头垢面地靠在墙角坐着,脚边时不时蹿出一只老鼠,起初他也会害怕,但住了几日早已习惯。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去,只见墨沉雪一袭宫服装扮华丽地出现在牢门外。
见到他,美艳的脸上露出担忧。
“驸马,你没事吧?”她一边询问一边让狱卒打开门。
终于进了牢房,本以为梁晨看到她会高兴,谁知,迎接她的却是厌恶至极的神色和冷漠。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如此高贵怎么能涉足这等污秽之地?还是快回公主府养尊处优吧。”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墨沉雪愣了一下,本想生气可一看周遭的环境,便突然理解了他的心情。
任谁被关在这里都不好受吧?
想到这里,她扶着肚子蹲下身,心疼地说道:“驸马,你受苦了,本宫已经去求了皇兄,他答应放你出去了。”
“出去?去哪?”梁晨蹙眉,满眼不屑。
“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啊。”
“我们的家?公主府顾名思义是公主你的府邸,怎么会是我这种卑劣之人的家?是我不配。”他说完把脸扭到一旁不看她。
墨沉雪蹙眉,有些忍无可忍,生气地质问:“梁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到地牢里来接你了,你为什么要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梁晨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冷漠如冰。
“我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在外任职五个月之久,刚回京城就因为你被关在这里,你希望我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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