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陆景琛紧紧皱着眉头,显然表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他冷声道:“不过是一个婢女,主人打就打了,你分明就是借题发挥,故意在给本王难堪。”
对于他的脑回路,安栩十分不能理解。
她刚才表达的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为什么到了陆景琛的耳朵里就是另一个含义?
还有,什么叫做不过是一个婢女,就好像在形容无足轻重、无关要紧的事物。
木槿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要不是她及时回来将其带走,可能早就被陆景云给打死了!
究竟是有多么冷血的人,才能说出这样残忍无情的话。
若他明辨事理,她还有说下去的必要,现在看来,她无话可说。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王府,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说完,安栩便给木槿使了个眼色,小丫鬟立刻点头,心领神会地转身跑进了寝室去收拾东西。
陆景琛见状本想上前阻止,可是却看到桑御立刻做出防备警惕的姿势挡在了安栩身前。
“管好你的狗!”他不悦道。
“哼,王爷此言差矣,不要以为自己养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也养狗,桑御是我的侍从,太子殿下命他保护我的。”安栩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看着他。
桑御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柔光,嘴角微微勾了勾。
而站在一旁的青屿则是满眼的愤怒,带着恨意死死瞪着她。
陆景琛生气地骂道:“好啊,入宫一个月,竟真的勾搭上了太子,安栩你可真是好手段,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还敢悔婚,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安栩冷笑,反驳道:“王爷似乎忘了,是你勾搭季芯柔在先,何况我和太子殿下之间清清白白,他不过是看我可怜,又念在六公主的份上,不想我被你们折磨死,所以才会把桑御派过来。”
“本王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你折磨的还少吗?小时候陆景云每次欺负我,你都怪在我的头上,罚我不能吃饭,关我的禁闭,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之前在猎场,我身受重伤你却不管不顾,打了我的婢女,将我们扔在马厩里自生自灭。”
“回到王府后,你还把我关进地牢,不让我吃饭就算了,明知我又渴又饿还故意在我面前吃喝,嘲笑愚弄我,这不是折磨,又是什么?”
面对安栩的质问,陆景琛顿时有些难以回应,他微启薄唇又抿住,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罕见的慌乱。
在他看来,那些惩罚不过是安栩自作自受,她活该。
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景云不会无理取闹,明明是你先找惹她,何况你是姐姐,让着妹妹不应该吗?”
“其次,秋猎时你未经允许擅自闯入猎场杀了那么多黑狼,那些可是太子殿下的猎物,你随意猎杀很可能会给我们王府带来巨大的威胁,幸好殿下没有追究,否则你难辞其咎,我罚你不过是想让你长长记性!”
“最后,上次关你是因为你先对本王出言不逊,还吐口水,如此大逆不道,本王没有将你碎尸万段,都是轻的!”
他语气强硬态度恶劣,完全没有把安栩的委屈放在眼里,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蛮不讲理。
“果然,无论怎么说王爷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我不想跟你争辩,因为你不是我,对于我的经历永远都不会感同身受。”
话音刚落,木槿已经拿着东西出来了,正是安栩刚才收拾好的那一包。
以前她就跟木槿交代过,如果有一天要走,就先拿她藏在枕头下的东西,那是最重要的。
只要有了这个包袱,别的都可以无所谓。
“小姐,没什么好收拾的,奴婢随便拿了一些衣服。”木槿故意当众汇报。
那个小包袱看起来平平无奇、松松垮垮,的确不像是装着什么好东西的样子,陆景琛自然也不在意。
安栩则点点头,转过来淡定地说道:“王爷,我只拿了一些我贴身的衣物,别的一律没有带,这样可以离开了吗?”
陆景琛气得脸色铁青,眯了眯眼,语气威压:“安栩,你要是敢离开这个院子一步,便再也回不来!”
他威胁她,因为他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真的敢离开赖以生存的地方。
出了王府,安栩无家可归,就算她现在是郡主也一样。
并且,她主动离开王府,本就不占理,绝对不敢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入宫去麻烦太后。
所以,他料定她只是在虚张声势,想要自己服软。
笑话,他是堂堂镇南王,岂能给一个小女人给拿捏住。
本以为胸有成竹,安栩现在肯定感到害怕,从而哭着认错。
却不料,她竟然淡定地笑了,并且毫不犹豫地说道:“再也回不来?那可太好了,多谢王爷成全,木槿、桑御我们走!”
说完,她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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