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计划,我想播放恐怖片给你的。”
“嗯?”迟炀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的助理告诉我,如果对喜欢的人播放恐怖片,他就会因为害怕躲在我的怀里。”
迟炀听着心脏一跳,似乎预感到了楚穆要说什么,所以他立刻打断了楚穆的话,“先生,我不害怕恐怖片。”
他原本正常的唇色在电影惨白的光影下,跟着变得苍白,然而一反常态的,他却弯起嘴角笑得开心,连锋锐的眉眼都在此刻沾染了温柔的笑意,仿佛恐怖片是什么能让他快乐的事情,“我不怎么怕鬼,甚至如果有那种阴阳眼,我还想借来用用,就算只有几分钟时间也好。”
随着迟炀的话语,楚穆眼帘渐渐低垂,遮掩住自己眼底抑制不住的失落,原本跳动剧烈的心脏彻底偃旗鼓息,苦涩从下向上翻涌,让他的口腔里也变得酸涩起来。
他暗中用力地攥了攥手,开口声音如常,仔细听却隐含着几分沙哑,“那我很庆幸没有听助理的话,原本想让你开心开心,没想到却让气氛变得尴尬,抱歉,是我处理不周。”
“没关系。”迟炀摇了摇头,“您只是想让我开心而已。”
迟炀并没有说假话。
自从他逃离了褚泽恒以后,除了蒋知孝、医院门口的花店店主,还有室友偶尔的一点关心,剩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世界意识操纵的一具傀儡。
所以即使此刻来自金主的这点意味不明的关心,他也依旧会悄悄记在心里。
以便于等到他真成了一只被束缚的蝴蝶时,可以把它们拿出来反复观看与回味。
但是超出关心以外的东西,迟炀不相信,尤其是这些关心来自比自己地位高的金主。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哪一点吸引着有钱人对他的喜欢。
或许是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点点还尚存的真心。
“楚穆。”迟炀皱着眉头,表情抑郁,微咪的双眼中透露出迷茫与逃避,正闪光的屏幕在他脸上印出隐晦明灭的阴影。
第一次如此被严肃叫名字的楚穆回望了过去,迟炀认真盯着楚穆的眼睛,说:“我没有别的东西给你了。”
楚穆所有的期待在此刻都因为迟炀的直白而悄无声息的化在了水中,溶解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他挪动身体,朝着迟炀渐渐靠近,距离越近,似乎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不用,你现在就很好。”楚穆张开手臂抱紧迟炀,轻柔的、舒缓的吻不断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服落在迟炀的肩膀上。
细碎的吻仿佛是电流,不仅让迟炀感到无所适从,更让他迷茫的透不过气来,身体内所有的注意力都乖顺的跟随着楚穆上下起伏的亲吻而起伏。
“你没有的只是那些不想记起来的、让你不开心的东西,只要我把你需要的东西再次塞进你的心里,乖乖,你还是你,但是也会有我。”
迟炀觉得自己面前的金主一定是对于中文的理解能力下降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而且更奇怪的是,鬼使神差的,迟炀竟然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思考被楚穆拼凑起来的未来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他竟然也在跟随着金主的话而隐隐有所期待。
“别说了。”迟炀手心迅速捂住楚穆嘴巴,两个人距离更加靠近,眼神焦点却盲目的集中在虚空中一点,无形之中仿佛两个人之间有一层透明的墙壁,将他们牢牢隔开。
同时迟炀语气十分冷漠,似乎楚穆和他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然而近在咫尺的楚穆却从其中听到了恳求之意。
楚穆觉得窒息,脑海里不断反问自己———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因为他不信任你,几乎是刚发出疑问,楚穆心里就自动跳出了这个回答。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沉寂。
无法说什么,此刻的迟炀喉咙像是失去了声带,目光从桌面上掠过,紧接着定格在咖啡旁边的冰块上。
迟炀弯腰从里面拿出了一块,融化的水沿着他的手臂缓缓下流,他塞进自己嘴里。
学着当时看过的片子,手掌按在楚穆胸口,胳膊一个用力,楚穆被他按倒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而他赤脚走到楚穆前方与他面对面,双腿分开,跪坐在楚穆两条坚实的大腿上。
动作与片子里的一模一样,但是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谄媚与讨好,反而独有一种野狼般的不受驯服的野性气质。
楚穆呼吸一窒,心里却并没有因为迟炀的主动而有丝毫开心的意思。
“不用这样。”楚穆紧紧抓住自己肩膀上的手腕,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迟炀听后耷拉着眼皮冷笑,含着冰块的口腔含糊地说道:“您知道吗,有一个人恨不得我对他这么做。”
楚穆蹙起眉头,嘴角下垂,表情有明显的不愉快,“告诉我,是谁?”他抚摸上迟炀脸颊,安慰似的催促迟炀说出人名。
“您可以猜。”迟炀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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