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新年的缘故,冬季成年的弟子们便是在开春后和春季成年的弟子们一起前往无极地试炼。
但这几年有一些特殊了——魔族另派已经在二重天开始闹事,据一些修士传言,魔族另派似乎在打无极地的主意。
不少弟子们的态度大多为激进的:这么多人,碰到那群魔族另派还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啊!
欧阳掣也表示:“开春试炼,我与其他仙师也会前往,刚好去看看那些另派究竟要做什么。”
其余门派也纷纷响应,也各派代表来到北斗门与欧阳掣商议事宜。
忙着忙着,便到了开春。
傅聆的梦魇稍微好了一些,精神也有一些平静了,不再突然发脾气,这让兢兢业业的一众人都松了口气。
再适当准备准备,北斗门一众人便前往无极地了——当然也是要有人留守北斗门的,这等重任便交给符修门主蓝云升和刀修门主赵芒了。
刀修不同于剑修,主的是杀伐浑噩之人,修习之人身上煞气极重,因此其实不少弟子都有一些惧怕刀修弟子。
按照惯例,刀修的弟子们每三个月便会去静心台静坐一次,或者前往佛修大门蓝檀寺听讲经。
此时赵芒刚从蓝檀寺出来,浑身沐浴金色佛光,就连脸上的刀疤都祥和起来。
……但是这不妨碍蓝云升怕他。
蓝云升是北斗门六位门主中最小的一个,小时被板着脸的赵芒吓哭过好多次,长大了也丝毫没有改变。此时几乎是躲在安婳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在瑟瑟发抖了。
“师姐,我能不能去无极地,”蓝云升毫无骨气的朝安婳撒娇道,“我怕赵芒哪日看我不顺眼,直接拿我的头颅祭刀……”
安婳扭过头,看见这只比她高了一头还在她身边装可怜的货,道:“……无极地可怕还是赵芒可怕?”
蓝云升:“赵芒!”
安婳:“……”
不远处接完欧阳掣指令的赵芒恰好撇了一眼过来,将蓝云升吓得浑身一抖,脑袋要埋进安婳胸脯里面了。
“怕什么,”安婳拍了拍蓝云升的肩膀,“你都符修大成,还怕他个刀修吗?不要给师姐丢脸。”
傅聆在一旁道:“师姐,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再这么下去,这小子要恃宠而骄了。”
话一出口,便听安婳大笑道:“恃宠而骄?都娇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娇?难不成还一辈子赖着我,不娶夫人了?”
虞承青站在一旁,暗戳戳瞥了一眼蓝云升的神色,心道:还真有可能。
细细数来,这么些年北斗门似乎只有欧阳掣成了婚,其余几位门主似乎都是一个德行——脑袋直得像个棒槌,全用来装礼义了,只要拐个小心思,便谁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傅聆也是这样,偷偷喜欢岳钰,和蓝云升一个样子。
可是这种感情还能藏多久?谁都不是傻子。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矣,虞承青从抱着安婳的蓝云升的眼睛中看到了他对赵芒的挑衅。
或许蓝云升说的害怕赵芒将他祭刀并不是假的,他二人在争什么,虞承青一瞬间心知肚明。
就像岳钰多年前对他说的那句,“师父像护着心肝一样喜欢我”。
一路上虞承青都在走神,撞了好几棵树——北斗门此次出行弟子不多,又是每季都有的试炼,不少人已经见怪不怪。但欧阳掣要与不少门派掌门商议事务,便采取了走路的方式。
终于在虞承青撞了法,但虞承青仍旧感觉到隐隐肉疼。
傅聆这手法,不像是有规律的除魔,更像是在泄愤。
魔物不是傻子,看到傅聆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自然不会前仆后继冲过来找死,来了几波之后,便不再有魔物过来了。
虞承青这才趁机冲了过去,想要阻止傅聆:“师父,不要打了……”
话没说完,虞承青便被傅聆抽了一鞭子。
虞承青:“……”
傅聆:“……滚远点!”
虞承青:“师父,你的伤……”
“滚远点,”傅聆狠狠瞪他一眼,“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虞承青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所想,便伸出一只手,扯住穿鳞鞭,道:“师父的弟子现今只剩下我一个了,师父舍得?”
此时他才清楚看到傅聆面容,他的面色几乎惨白,眼眶与鼻尖红得有一些突出了。
便是一眼能看出这人下一秒要哭了。
毕竟这种伤心谁也憋不住。
“用不着你管,”傅聆用力扯回穿鳞鞭,奈何对方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动,“器修心法晦涩,我不勉强你,恰好欧阳师兄就在此处,你大可重新拜师……”
傅聆此时言行完全不如平时模样端正,可虞承青看到了傅聆另一副面孔,心上人不开心,虞承青不禁道:“弟子能做师父想要的岳钰。”
傅聆拉扯鞭子的手突然一顿,眉头便狠狠皱起来了,他抬起头看向虞承青,嘴角抽动半晌,没有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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