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
但是虞承青并没有多留在剑修门几日,他便向欧阳掣请示了外出游历。
虞承青是个怪才,欧阳掣至今没有搞清楚虞承青究竟如何习得的那一套稀奇古怪的剑法,只约摸清楚是他在外时遇到的一名前辈教授的。
……至于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当然不是了。
虞承青上一世活到二十几岁,在剑法上隐隐有所造诣,在某日突发奇想,而后创下一套不完全剑法,直至虞承青上一世死去,也没有参悟完全,也便没有人知晓。
这一世从新来过,却给了虞承青不少时间去更加参悟剑法。如今这套剑法已经被虞承青融合进了北斗门剑法之中。
离开北斗门外出游历之时,虞承青去过一次医修门。
傅聆仍旧整日把自己关在房屋之中,似乎在修理什么东西,偶尔能够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罗雨成在一旁无奈道:“眼睛不好,这几日头痛病又加重了,伤口也没有好完全……就非要去造什么东西,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马上就要断气了赶着折腾呢……”
虞承青取过罗雨成端着要送进去的药,推开门走进去,便察觉到空气中断断续续的灵气。
傅聆赤着脚坐在地上,手边全是一些细小零件,打开门便不知从何下脚。
傅聆背对着他,道:“将药放在门口吧,我自己去拿。”
虞承青没有动作,端着药碗站在那里看着傅聆叮叮当当,伸出一只手在满地的零件中摸索,找不到又眯起眼睛去看。
虞承青叹一口气,将药碗放在门口,弯下腰将地上零件那在手中放在傅聆手边,道:“师父,你要拿什么?”
房间昏暗,傅聆只看到一个模糊身形走到他身边,直到听到那一句“师父”,他这才仿佛回过神来,手一抖,手中完成了大半的机关便又散架了。
傅聆猛地站起来,道:“你离我远一点。”
虞承青道:“师父,那晚我对您做了什么?为什么……”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却听傅聆道:“……没什么,我教不了你什么,趁早去找欧阳掌门吧,像这几日一样,好好修习剑法,日后必有大作为。”
过了这么久,傅聆仍然抱着一些侥幸,想要趁虞承青劫难尚未来临将他推给旁人——他不是什么大能,自己的事都没办法好好解决,对于旁人更加爱莫能助,对于渡劫一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虞承青皱眉道:“师父,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您总想将我送给旁人……”
傅聆缓缓道:“那你为什么要留在器修门之中?器修心法你上一年才勉强入门,你的天赋并不在器修这一行列。”
“那是因为——”虞承青话语说出半句,却突然没有了下文,他定定看着傅聆,“因为多年前我曾卜过一卦,显示师父命有劫难,我不能不管。”
傅聆终于扭过头,定定看着虞承青,道:“……什么?”
虞承青这句话的破绽实在太多,一来是他所说的卜卦是拜师后,那么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在拜师时便紧抓傅聆不放呢?二来虞承青从不曾去符修门那边旁听,此时突然说出什么“卜卦”,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傅聆道:“你在骗我。”
虞承青没有来由的绷紧身体,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道:“是。”
傅聆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劫难经历无数,若是能死,早就死了,用得着你去操心?”
……可之前几次能躲过,不代表这一次可以,更何况这一次的劫难在二重天可谓前无古人,谁又来提供案例?
虞承青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只轻微摇了摇头,道:“师父,我这一次绝不会松懈。”
傅聆现在对他仍旧是戒备非常,前几日那晚或许虞承青对傅聆做出了某些事情,虞承青自己也能猜到一二了。那名青衣男子说的或许是对的,他最近不太适合留在傅聆身边。
既然如此,那么虞承青便决定外出“游历”——探查摸索一番岳钰究竟为何对傅聆那么大的怨气。
傅聆也不是傻子,虞承青那句破绽百出的话语已经让他开始怀疑了。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虞承青为何不愿意拜欧阳掣为师——要知道自己当初救虞承青时幻化成欧阳掣的模样,就是为了让虞承青对欧阳掣有印象,而后记住欧阳掣。
……可是不知道虞承青怎么想的,非要拜自己这个这一世从未见过面的器修为师。
之后虞承青又说出什么傅聆命中有劫难的事情,这难免让傅聆多想。
——莫非虞承青也是重生而来?
可他为什么要说傅聆自己命中也有劫难?这和黑白无常给傅聆的任务不一样。
傅聆只知道虞承青命中有劫难,却不知道自己也有什么奇怪的劫难。
虞承青离开北斗门时,天气有些闷热,下着蒙蒙细雨,远远看去,山脚下的小镇仿佛点进了水墨之中。
欧阳掣与傅仙仙来送他,说了一些“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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