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便看到一家酒楼。
酒楼的漆墙鲜亮,在一堆枯草之中十分显眼——门口还挂着两个灯笼,上面用红纸贴着两个“囍”字。里面人影走动,不时还传出笑声。
傅聆走进去,便看到一众木偶人端着酒壶倒酒,酒水哗啦洒在桌上,也没有人在意。
笑声是凭空出来的,那群木偶人嘻嘻笑着,扭头看着傅聆。
如此空荡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酒楼?加上酒楼中奇怪场景,傅聆十分明确自己这是撞了鬼了。只见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玉罗盘,却发现解辛的踪迹正是停留在这附近。
也就是说,解辛很有可能在这里。
傅聆皱起眉头,推开一个离他最近的木偶人向楼上走去,只走了半截便听到楼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
傅聆虽然不懂多少房中术,听着声音却也能听出来一二。
更尴尬的是,那个声音像是解辛。
傅聆将玉罗盘收入袖中,一脚踹开已经凑过来的木偶人,飞快上了楼,一手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门后红纱重重,旁边摆着个半米高的香炉,冒出来的缕缕细烟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消散在空气中。
有一瞬间,傅聆感觉自己仿佛进到了那场令他难以理解的梦里。他身着红衣站在门口,戴着红盖头的岳钰坐在里面等他。
傅聆双腿不受控制一般走进里屋,掀开红纱帘,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头脑有了一瞬间的清明,转过身打算出去,却看到站在门口的岳钰。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尚显单薄,浑身上下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光着脚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站在那里,就连说话都是软乎乎的:“师父……”
傅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我……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房屋是怎么回事,我……我……你……”
且说虞承青,他扛着木剑跑到掌门殿时,恰好欧阳掣不在,坐在高堂上讲课的是医修罗雨成。
罗雨成长着一张好脾气的脸,手里捏着一根食指长的银针,正面目和善的与一名弟子讲解。看到虞承青进来,便笑道:“你便是虞承青吧,来找欧阳师兄?”
虞承青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整个门派所有的仙师几乎都认识他了,此时寻找欧阳掣要紧,他担心傅聆打不过对方,便匆匆点头道:“是。”
“今日不巧,欧阳师兄带着弟子下山历练了,”罗雨成挠挠头,微微一笑,“托师兄的福,我才能在这里讲课。”
前几日雨势太大,雷电将医修门种在讲课堂的一棵千年老树劈断了,不偏不倚砸毁了讲课堂,这几日都在维修,罗雨成本就有大课要讲,只好借了欧阳掣的掌门殿一用。
只怪欧阳掣早不带弟子下山历练晚不带弟子下山历练,偏偏这个时候下山。虞承青思量了一段时间,其他修士门离这里太远了,到时请到了哪位仙师,傅聆也早已败了。
虞承青咬咬牙,对罗雨成草草讲了事情来历,便扭过头跑出了掌门殿。
北斗门弟子虽然各自在各自门中修习对应功法,但也会接触其他的功法。虞承青匆匆出了结界,脑中细细思索了一下追踪符如何画,咬破手指在半空中画下一串歪歪扭扭的符咒。
只见飘在半空中的的红色符咒晃了晃,飞快向前飞去。
虞承青没有料到追踪符的感应如此之大,当即拔腿跑了出去。
傅聆站在一地红色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岳钰向他走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不愿意让我在这里吗?”岳钰微微一笑,伸出手抓住傅聆的手腕,引着他那只手向自己伸去,放在自己的腰上。
傅聆深吸一口气,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对方力气之大,自己根本抽不动。
小少年的腰肢放在手心中是十分软和的,傅聆别过脸不去看他,可耳朵遮不住,飞快的红了。他脑海中全是一阵香艳画面,断断续续道:“不行……”
“哪里不行?”岳钰凑过头去看傅聆,笑道,“只要是师父说的,我都照做。”
此时一人的声音猛地在傅聆脑海中炸了出来:“让他脱了衣服,乖乖躺好!”
也正是由于这个声音,傅聆瞳孔一缩,当即清醒。只见他并起两指,飞快点上岳钰额头,施下定身咒。
岳钰脸上闪过差异,大概是没有想到傅聆能恢复神智突然动作,僵着身躯站在那里,看着傅聆将放在他腰上的手抽了回去,站起身。
“师父……”岳钰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小的撒娇,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留情,当即踹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木偶人已经消失了,整个酒楼一片安静……除了一间房屋中传来的声音。
傅聆拍拍脑门,循着声音走去。两手推开门便看到一连串不可描述的场景。
“仙、仙师!”解辛混沌的意识瞬间回笼,他被人揽着腰肢,头发散乱,此时看到傅聆便整个人都慌了。
在他身后的男子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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