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安兴门,见到了这位公子。”
施照琰自然知晓安兴门在哪里,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招呼侍nv安排马车,一路心如擂鼓,到了禁g0ng不远处,她望了眼朱红se的冰冷城墙,谨慎朝安兴门的方向走去。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倒是有两个身穿锦服的人正在争执,施照琰失望不已。
十米开外,是身着鲜yang0ng装的高挑nv子,凤冠珠钗,眉目如画,平步而去,冠绝天下。
她唇se鲜红如血,气势威严凌厉,涂着丹寇的手指指着前方的年迈男子,呵斥道:“还不闭嘴!”
“太和,你事到如今还要护着他!”官员好似疯魔了般,披头散发,被人掼倒在地上,“就因为他是你的入幕之宾,你的男宠,你就让他在金銮殿口出妄言!”
施照琰原本想走的,但她定睛一看,这太和身上,竟有自己熟悉的一个银镯子。
而跟她浑身的珠玉相b,这个镯子显得十分质朴。
“这王朝,绝不能败在你这个nv人身上!”官员口吐鲜血,放声大笑道,“苍天负我,什么j臣明相,什么好汉英雄,都让你跟叶玉华这个妖人一同毁了!”
“篡改钦天监异象,颠倒黑白,这一京十一省,已经连续两年新岁未降雪,今上都要下罪己诏,谁料想是你们两个邪祟作怪!”
“你自己又是什么英雄好汉?”
冷光乍现,宝剑出鞘。
只一声惨烈的哀鸣,太和公主割掉了官员的舌头,鲜血四溅,她神se平静,却宛若地狱修罗:“拖下去,既然你说邪祟作怪,本g0ng就要让你见识一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够了!叶步音!”
施照琰脸se煞白,她看到了从不远处而来的故人。
宋得裕确实病重在身,她的官帽芴板还未放下,似乎是腿脚不便,被人搀扶着艰难走过来,太和见状,连忙收好宝剑,神se柔和下来,要挥开她身边的侍nv。
施照琰b太和的动作慢。四年的光y转瞬,再次重逢,却是物是人非,眼前之人身穿官服,消瘦孱弱,杏眼却仍然明亮鲜活。
太和先见到了施照琰,她轻蹙眉,嗓音冷厉:“你是何人?”
天地悠悠处,不si会相逢。施照琰看着眼前的宋得裕,心中欣喜若狂,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她小心地上前两步:“好久不见,善舒。”
而下一秒,施照琰只觉得当头bang喝,宋得裕僵住了身t,朝她呆滞地笑了笑,“夫人?您认错了人吗?”
“怎么可能——”施照琰不可置信地说,“你的小字是善舒,荆州人,擅工笔,擅音律……就连你旁边贵人的手镯,都是你从小佩戴的!”
“把这个疯nv人给本g0ng拉下去,仗杀。”太和脸se晦暗,十指紧紧掐入皮r0u。
“不行,你让夫人说完,”宋得裕拦住了周围的侍从,她嗫嚅着唇瓣,“……那我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无事,无事,”施照琰惨笑不已,“只要你过得好,什么都好,只是不知,你为何失去记忆,又腿脚不良于行,几年前曾在汴京街道上与你相逢,却又错过……”
宋得裕惊愕不已。
施照琰在太和充满杀意的视线下,仍然把话说完了:“你若是有心,还想与我再续前缘,就来西河街百年银杏树旁的宅子,善舒。”
“好……我送送夫人。”
“不用,你去做你的事。”
施照琰走上马车,看她颤颤巍巍的样子,觉得酸涩不已,放下帷幕,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她情绪低落,也没jg神上街给叶传恩采买贺礼了,径直回了府邸。
落座在水榭之中,施照琰对侍nv说:“府里有七弦琴吗?”
她只是想弹琴放松心情,也没想过给叶传恩弹奏。
毕竟施照琰始终觉得,自己对叶传恩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刻,她本就无法遗忘当初带来的伤痕,若不是蟠龙玉环,还有自己未来要做的事情,她并不想跟叶传恩多接触,只想渴求心灵的平静。
侍nv答道:“奴婢去问问总管。”
施照琰挥了挥手:“罢了,一时兴起。”
“什么一时兴起?”叶传恩掀开纱幔,坐到她身侧,他似乎很是疲倦,但脸上仍然带笑,“听闻今日找到了那个nv子,你还去了安兴门?”
“是问府中有没有七弦琴,也去了安兴门,但发生了一些意外。”施照琰说。
“是么……”叶传恩叹息着,笑意淡去,“你可知,若不是太和提前支走了周围禁军,你身处何境?”
施照琰沉默不语。
“我没有责怪你,也是担忧,看你这样子,怕是这次见面不如人意了,是怎么了?你那好友……”
“现在千万不能把她的身份泄露,她的画像也毁掉,还有什么痕迹,都要抹去。”施照琰喃喃自语,“若是我猜的没错,怕是跟那场水灾有关系。”
“你倒是担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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