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医生在门口呢。”
林琅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披紧了毯子,起身上了楼。
媛姐看着他远去,看见他泛红的手腕和细瘦的小腿,看戏之余竟也生出了点无奈,她只知道雇主姓宋,其他一概不了解,让她叫来医生后,一个人就走了。
那人离开前只说了句:“以后他说什么你们就照做什么,我不回来了。”
媛姐一头雾水,站在车旁点头答应。
看着车尾灯远去,她和保镖领队面面相觑,领队是个高大的德国佬,问:“pened?”
林琅回到房间后便睡了一觉,在天色将亮时又惊醒了。
他做了个噩梦,梦到的内容睁开眼就不记得了,房间里没人,林琅才发现自己没关窗,狂风四起,窗帘被吹得纷飞。
林琅吓一跳,忙跳下床去关窗,风声一瞬间被隔绝在玻璃外,周围静悄悄的。
这一闹,林琅就难以再入睡了。
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一直到了天亮。
今天早上突然暴雨,明明昨天还是好天气。
林琅靠在书房的窗边,一边咬着面包沾黄油,欣赏这两个月以来最大的一次雨。
雨下了整整一天,他没看到宋庭声,或许是知道惭愧了,又躲起来不敢见他。
林琅想到昨晚的事就生气,连那个沙发都离得远远的,一天到晚躲在书房里,一生气就在宣纸上写字骂宋庭声。
第二天第三天仍是如此,直到这座城市真正入秋,风凉如水,他的脚踝竟也开始隐隐作痛,需要吃的药更多了。
第四天下午,他坐在书房里看书,佘山的天空阴沉沉的,没风,安静是他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忽然间他听到了车引擎的声音。
林琅没有动,他以为是宋庭声回来了,但过了一小会儿,敲门的不是他以为的人,而是吴妈,她说:“小林呀,有人找你。”
他一愣,猛地一下站起来。
“谁?”
“不认识,他说他姓陈。”
林琅没想起来是谁,但还是二话不说就下了楼。
几个保镖没让对方进门,陈望京坐在花园外的椅子上,等待之余还抽了根烟。
林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清了来人后只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见保镖没有拦自己的打算,才走出去,走到他面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你两个月杳无音讯,没想到看起来还挺淡定的。”陈望京说。
“我发疯也没有用。”林琅说,也在他旁边坐下了。
“坐什么坐?该走了。”陈望京站起来,还顺手给他递了根烟。
林琅接过来,但没点上,随手夹在耳后,他的烟瘾已经很淡很淡了。
“你还没说你有什么事。”林琅皱眉,伸手想抓他的衣角。
“我来接你,可以吗。”
林琅一愣,惊讶道:“他们不让我出去。”
陈望京看了看不远处的保镖,笑着说:“没有吧,感觉都挺好说话的,要不然你跟他们说句再见?”
林琅的手抖了抖,猛地朝门口走去,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人拦他。
他一直走到了外面的车道,几乎快走到了车道的转弯处,才回过头,看见身后的房子,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林琅失了一身力气,蹲在路中央,掩面而泣。
车停在他面前,陈望京走下来,说:“上车再哭也不迟。”
林琅坐进驾驶位上,伸手朝他要钥匙,陈望京歪着头:“你认路吗?”
林琅眼含泪水不说话。
这幅倔强的样子直把陈望京盯得心酸,交过车钥匙,叹一口气坐上了副驾。
离开这里的时候林琅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开往偏僻无人的高架路深处,将油门使劲往下踩,车速飙升到一百,陈望京庆幸没把自己的小跑车开来,无奈道:“这可是公路啊,你知不知道超速扣的是我的分?”
此话一出,林琅踩的更用力了。
陈望京顿时弹进座椅里,强烈的推背感终于让他收起了笑脸。
而车窗外也渐渐下起了雨。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开车。”
陈望京说,车窗外的景色变成了灰暗的重影。
“停下。”
林琅充耳不闻,雨越下越大,几乎淹没了前路。
数不清的雨点向后飞过,只有黑色车身一头往前扎,他越过了身后的车流,以为就越过了痛苦。
“停下!”
这样开了几公里,陈望京厉声喝道,林琅的眼泪也崩了堤,他打着紧急变道的灯,终于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还没停稳,林琅便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
哭泣的缘由不是因为他离开了那个房子,不因为他受过的委屈,也不因为两人之间的结束。
而是结束的这一天,因为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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