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由他负担,用钱的时候就更少了。
陈镯说:“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
关照年在给他伤口涂药,愈合得差不多了,他心里还是不愿意陈镯身上留下这些难看的疤,每天都准时准点擦药。
“我怕你不够用。”关照年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想花就花。”
陈镯点头,喝了一口热水,“你中午回来,那里不忙吗?”
他回了蜈哥底下做事,为了晚上能早点下班,早上走的很早,关照年说:“想和你一起吃饭。”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桌上的饭盒,他不会做饭,陈镯也做不了,是关照年在龙腾水城的后厨里盯着做然后带回来的,他看着也不难,打算有空的时候学两道菜。
陈镯咬着吸管,躲避他的目光,“来回要花很多时间,很累。”
“看到你就不累了,”关照年自然地说,“也不远,就一个小时。”
没有车,单纯坐公交,当然慢,陈镯的耳朵有点红:“你没必要这样。”
“陈镯。”关照年叫他的名字。
“嗯?”陈镯疑惑地看过去,关照年的手抹去他嘴角的水液,语气轻柔:“这是我爱你的方式,不要感到负担,也不要推开我。”
“一个人长这么大,辛苦了。”这句话有点耳熟,是陈镯那天对关照年说过的话。
关照年揉了把他的头发,把桌上收拾干净,陈镯低低地嗯了一声。
二人商量好生完孩子再复学,陈镯便彻底无事可做了,每天在家睡大觉,关照年偶尔也会接他到龙腾水城玩,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陈镯的情况好了不少,不再有伤害自己的倾向,只是很容易失眠。
而关照年就忙得多,有时候正吃着饭也要马上出门,陈镯心里不乐意,但看他这么辛苦,忍了忍没有说。
这天凌晨时关照年接了两个电话,关照年简单低语几句,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陈镯睡眠浅,问他怎么了。
关照年下床穿衣服,说:“没事,我去看看。”
陈镯拉住他的手:“早点回来。”
关照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反握他的手:“好。”
正好前些天蜈哥借了他一辆车,关照年开车到龙腾水城会所,听今天值班的员工说是一个大客户的老婆来这闹,大客户不肯见她,已经在里面闹了一个小时了,客人都被吓走了,他们没办法,只能联系关照年。
关照年走进去,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酒,她仰头喝掉一杯,又倒了一杯,看到关照年,嗤笑:“你是这儿经理?上去给我把林城东叫下来。”
关照年让服务员给她送了一套洗漱用品,把她爱喝的酒都端上来,拿了包间房卡上楼,先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他直接刷开了门。
林城东转过头看到是他,说:“吓我一跳,你可算来了。”
关照年关上门,随手把房卡扔在桌上,“怎么回事?”
林城东长舒一口气,“闹离婚呢,她死活不肯离,行吧,不离我走还不行吗?结果我走哪跟哪,老子真的受够了!”
关照年倒了杯水,“你们上个星期还在泰国旅游。”
林城东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的?”他递烟给关照年,关照年摆手,“戒烟了。”
林城东便自己抽了,说:“你帮我送她回去,今天酒吧的损失我来赔。”
“送不了,”关照年按了按额角,说:“我得在天亮前回家。”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陈镯今天产检,要是因为送别人的老婆回头耽误了他检查,就算陈镯不介意他也做不了这事。
关照年无奈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林城东捂着脸:“一言难尽啊。我小情人怀孕了,我想把她送国外去,但她盯得太紧了,这给我愁的。”
他刚说完,灵光一闪,对关照年说:“不然你把她接你家去……”
关照年立刻说:“不行。”
“又怎么了?”林城东奇道:“这不行那不行,你今天是怎么了?”
关照年摩挲着杯壁,怀孕这事陈镯还没打算对外说,那他自然也不能说,便说:“家里有人,不方便。”
“哦……差点忘了,”林城东听过蜈哥提过几句,他话头一转,“你媳妇是不是,那个年纪挺小的。”
“是。”关照年说,“陈镯。”
“年纪小的哪都好,就是闹腾,”林城东说,“那这样你看怎么样,我给你两万,就当请你当司机总行了吧?你赶快把她送走,我明天还有飞机,耽误了就完了。”
关照年有点被说动了,毕竟他现在的确缺钱,无论大的小的,是钱就挣,白送上门的不可能不要,趁这个机会顺便谈谈合作,他说:“这个可以,我回去也好交待,再过段时间我想做条流水线,到时候还得麻烦林总牵线。”
林总大手一挥,“只要你能把楼下那个女人弄走,别说一条了,十条我都给你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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