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
怀钰几乎要将那茶碗捏碎,端起来一口喝了,却怎么也压不住内心那股燥意。
“各过各的?你倒想得开!”
他越想越气,想将沈葭一把捞过来,在怀里狠狠揉捏几下出气,又想将她大骂一通,生气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皱皱鼻子:“怎么有股血腥味儿,你闻见没?”
沈葭眼神呆滞,茫然地看着他。
怀钰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沈葭,你怎么了?”
沈葭往下就是一倒。
怀钰:“!!!”
怀钰惊得立刻起身,然而以他的身手,竟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下一刻,绣春刀出鞘,却是晚了一步。
脖颈上一片冰凉。
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笑道:“你小子功夫不错,反应也快,却也敌不过我这蒙汗药。”
怀钰舌根发麻,问:“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道:“巢湖畔白虎寨,野狐天王你仇鸣仇大爷,听说过么?”
怀钰眼神发直,盯着趴在桌上昏过去的沈葭,终究是扛不过体内发作的药性,倒地扑了。
后厨几个盗贼一窝蜂地拥出来,那刀疤脸将怀钰腰上的绣春刀解了,拿在手里当个宝贝似地看,刚出鞘三寸,不慎被刀刃割了手。
刀疤道:“哟,三当家,这刀稀奇,没有护手,这小子就不怕把自己手指头给削了?”
仇鸣骂道:“别玩刀了!把这俩捆了,里头那两具尸体处理干净了没?这两个还只是开胃菜,后头还有大鱼呢。”
众人纷纷行动,刀疤脸拿了麻绳要来捆人,这时外头走进一个人来。
“小妹!”
沈茹一脸着急地走进来,她是来找沈葭解释的。
大堂中所有人动作齐齐一顿,刀疤脸的麻绳才绑到一半。
沈茹后退一步,道:“那个……我走错门了。”
说完掉头便走。
众盗如梦初醒:“还有一个!”
“怎么又来个女的!”
“抓住她!”
“别让她走脱了!”
沈茹跑出去还没几步,就被仇鸣一掌击昏了,外面还有个驾车的马夫,也被刀疤脸追上去一刀给结果了。
这下地上躺着的由两个变成了三个,那下药的宋先生手里拿着把菜刀,在怀钰的脖子上比来比去,就是不敢下手,提议道:“要不先杀了罢,大菜在后面,他们留着没什么用。”
仇鸣瞪他一眼,道:“怎么没用,统统绑了,送上山当肉票,等他们家人来赎,女的送给老大先爽,爽完了轮到弟兄们。”
众盗一听,纷纷举刀欢呼。
仇鸣点了几个小喽啰先去送肉票,自己蹲在客栈继续等大鱼,宋先生主动提出要护送,仇鸣也不阻止,只是暗中吩咐手下多留个心眼,别让宋先生偷偷将肉票宰了。
这小喽啰还等着老大爽完轮到他享用两个美人呢,当然是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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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牌时分,天已全黑。
谢翊一行人到了“潇湘夜雨”,立马便有店里的伙计提着灯,笑嘻嘻地迎出来,帮他们解鞍卸骡子,牵牲口拿行李。
冷师爷见后院马厩里拴着狮子骢和枣红马,还有一辆马车,便笑道:“东家,看来他们是先咱们一步到了这儿。”
谢翊点点头,问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劳驾,请问贵店白日里是否来了别的客人?”
那店小二一转眼珠,道:“客官问的可是一男二女,那男的高高大大,腰间系着一枚红缨玉佩,二女年纪不大,一高一矮,都是一般的好颜色,对么?”
谢翊点头,道:“正是。”
店小二笑道:“那就是他们了!下晌儿来的,那二女似乎是为了那男的在争风吃醋,一言不合争执起来,矮一点儿的女的气哭了,跑了出去,那男的便出去追了,另一个女的见他丢下她跑了,气得也一跺脚跑了,眼下不知跑去哪儿了,但肯定会回来的,他们预付了房钱呢,坐骑也在这儿。”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个人怒斥道:“胡说八道!”
店小二回头去瞧,见说话的是个面皮白净、一脸书卷气的男子,便道:“小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客官怎么说小的胡说八道呢?”
陈适沉着脸,冷冷道:“你说的那高个女子,是我的夫人。”
店小二“哟”地一声,笑道:“那对不住了,客官您要不说,小的还以为那二女是那男子的大小老婆呢。”
“你!”
陈适面露忿色,却被冷师爷一把拽住:“陈公子,算了。”
陈适恨恨地甩开他,走到一旁坐下。
众人行了一天路,都有些累了,下午在旷野里也只是随便果腹,当下便让小二上好酒好菜,辛夷等女眷不便抛头露面,已去了二楼厢房,等小二送酒菜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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