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淡薄,空调似乎没开,皮肤上沾着无法甩脱掉的汗液。打进来的灯光微黄,像乌克兰琥珀里挖了个洞放进去的小灯射出来的一样,蜜糖一般,黏在人身上便没了褪意。
喇叭花一样大小的入口不知错乱了多少手指,灯红酒绿,头晕目眩,横冲直撞,仓皇错乱,彻底迷失。于是它开始黏腻,水液飞溅,怪叫迭起,于是这地方真的开出了喇叭花。
两条舌头一直裸露在空中,没个去处,涎水顺着嘴角往枕巾上奔。眼里不知积聚了多少水雾,明明彼此之间都只有彼此一张硕大的脸,依旧无头苍蝇一样碰不到彼此的唇。
不知道是谁先忍受不住着若即若离的焦躁,后穴的喇叭花没来得及反应就先和告诉震动的粗大物体先来了亲密接触。快感如蹦极一样,一泻千里,冲掉人们还在思考的大脑,冲掉全身的汗液,只留下甚至起了凉意的快乐。
于是欲望彻底没了边际,所以彻底荒唐。压抑不住的水声,尖叫从来都是来自失神之后的本能。甚至汗液开始相撞,皮肤黏腻,枝枝丫丫,细细索索,没过多久就长到了一起。似乎有手指在皮肤上画着圈,很轻微,细细划过的地方都变成一片沼泽,下一秒就开始等着人陷入这片软腻。
钟鼓大鸣,战意杀伐。勾出来的器具全部都摊到了不大的床上。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似乎全都发泄在和自己紧紧靠着这幅躯体上了,他们泛着诱人的粉色,罪恶又美丽。有棒子塞到了谁的嘴里,有夹子放在了谁的茱萸上,本该情意绵绵的快乐,如今硬生生被演成一场抹泪的哑剧。谁也憋着不说话,谁也憋住不出声,日光里器具聒噪,仿佛又回到了缠绵的夏天。
到底没能忍住,苏南口水决了堤,下边的水也跟着放肆淌。身前身后的器具还在自己的敏感点嗡嗡作响,抵着劲想要磨出火星。爱意从来都汹涌澎湃,所以去得时候也轰轰烈烈。快乐在脑子里放炮,一轮一轮永不停歇,他们扒着彼此的模样像软体动物,只等一个契机就把自己完完全全塌进对方的身体里。于是爱意在如此浓厚的交媾中逐渐浅薄,化为清泪,最后落在了阿桑白嫩的还在震颤的胸肉上。
水液又开始决堤,这一次是泪水。他们无声,但是不缺席,来得坦荡,也轰烈。顺着胸脯,落入喇叭花一样的红嫩,粘着水液的棒子被抽出来,和着手指一起回到最开始出来的肉体。悲戚又心动。
外面的月亮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爬到了山坡,里面已经变成欲望的怪兽,长出了利齿,盘杂错乱,耀武扬威。
人开始变得潮湿又干燥,内里的水液完完全全被榨干,躁意横生,不小心照进来的月亮露出嘲笑的嘴脸,不过还没等做些什么就先被这里的人委屈的泪水劝退了。
确实委屈,没来由,但是很,非常,委屈。说好一起等花开的人,没什么来由似乎就要朝着远方去了,所以像什么电影童话一样,还要当做无事发生,毫无人性。
所以即算那地方已经开始干涸,哪怕血液流淌,也要抵着死的决心一起疯狂快乐。所以那地方又被重新插入了棒子,还有夹子。他们躺的相依相偎,手里握着彼此的快感,从来都要的疯狂,也自然给得癫狂。
泪水在脸上的痕迹没有断过,他们一同来,也一同等天亮。因为天亮以后,那就该是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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