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这几乎只是一个气音。
萧穆和他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来意。他们刚来不久,希望暨海为团队的长期驻留分出五间办公室。暨海的写字楼特别雄伟,空房还有不少,这不算什么难事。
姬怜很爽快地答应了。
他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刚才失态了,转向林雪时已经恢复平静。“林秘书,你领他们过去,等会再回来,我们一起下楼。”
“唉,好的总裁。”林雪乖乖道,并开始警惕地打量起那人。
萧穆很英俊,身姿笔挺,面容中有些天然的冷峻。眉毛很浓,尾稍微微挑起,更让他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姬怜已经很高了,萧穆却比对方还高上一点,林雪目测有一米八九。
她目光中有直白的探寻意味。萧穆瞥她一眼,“林秘书有什么事吗?”
语调就像他的唇线一样平直。找不出一丝情绪的溢漏。
林雪恭敬道,“没事,欢迎您来到暨海,萧部长。”
“谢谢。”
林雪领萧穆逛了一圈,介绍了一番楼层各房间的功能,最后回到姬怜办公室。
姬怜似乎在发呆。他打开了落地窗,城市的钢筋丛林一览无余,暖融的日光扑洒在他身上,却并没有给他增添多少活力。耳垂上那对一直佩戴的莲花耳钉被取下,置在他掌心。
看见她,姬怜如梦初醒,迅速将耳钉放在桌上,声音突然有一丝紧张,“林秘书?”
“小姬总。”林雪小心翼翼问道,“您和萧部长”
“他是我一个老朋友。”姬怜打断了她。
他讲话一般慢条斯理的,这一句却很急,眼神透出不希望她再提的迫切。
“不要告诉其他人。”姬怜继续说。
林雪点点头。
她不敢再问,不敢追究姬怜那短暂失控的背后是怎样的真相。
“喂?苏姐。”萧穆接起电话,难得现了柔和神色。
“唉!小萧呀。”苏芷嫣似乎喝了些酒,兴致盎然。她朗声道,“在那边咋样了!好不容易到周末了,一周下来累不累啊!”
“姐,交代工作的事你酒醒再说吧。”萧穆有些无奈。
“哎呀,今天跟其他老板喝的。”电话那头似乎有一阵风刮进萧穆的耳朵里,苏芷嫣好像在阳台,“老娘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都不想我两下?”
“我每周不都得回去一趟汇报么。”
“公司那群人没你在可高兴了,有空赶紧回来管管。”
他们闲谈了一阵,字句可见的亲近与熟悉。聊到公事上的八卦,苏芷嫣突然压低声音,“唉。我说啊,你跟姬总关系不好?”
萧穆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说。”
“我之前跟人家交涉的时候,人家笑眯眯的,聊天聊得可高兴了。可今天有人跟我说,他好像对你态度挺冷的。”
“没有这回事。”
“你怎么惹着人家了?”苏芷嫣担忧道,“是不是长得太阎王爷了,人家不敢跟你讲话?”
萧穆:
“都说了,没这事,你别乱说。”他觑了眼远处播起灯光秀的大厦,慢慢地说。
“没有就行,你办事,我放心。”苏芷嫣叮嘱,“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勾引人家哈,他们也有求于我们!”
萧穆直想叹气,“不是勾引,那叫巴结。知道了,苏姐。别喝太多了。”
“没你帮我挡酒,都还有点不适应呢。”
姬怜开始确实不理他,仿佛重逢时流露出的脆弱都是一场幻象。
萧穆不在乎那究竟是不是,也不打算主动理对方,他该工作工作,好好上班,兢兢业业。公司里讲姬怜这样那样的大多赞不绝口,但一聊到姬家那乌糟事,又满口叹息。
萧穆从不参与这类讨论。在他眼里,所有人的同情总掺了些自我夸耀的成分,绝不纯粹,就像开始对祥林嫂予以慰问的民众。之前苏芷嫣吐槽他心里老把人想得很坏,他不置可否。
他只默默地注视姬怜一举一动,旁观那人如何对其他人展了笑颜,如何一丝不苟地工作,以及瘦削不少的身躯,比先前更长的头发——几乎快及腰了,曾经只是垂在蝴蝶骨旁侧,经常短短地梳个小辫,现在却这么长了。
总裁办公室的灯盏总是亮至深夜,关于他的传闻如写字楼旁公园上空的风筝一般纷飞。真真假假,但工作很拼命是唯一的板上钉钉。萧穆有时下了班,会驻足在某处树荫下,沉静地望向写字楼顶层,点起一支烟,缓慢地吞云吐雾。
一支烟的时间完了,他就转身步入地铁口,没入城市喧嚣,不再回望一眼。
后来,事情变得很复杂。他开始坐上姬怜的迈巴赫。他们一同去酒店,开一间大床房。
甚至,姬怜还会拎了车钥匙来到他家,留下自己的衣物与生活用品。
萧穆不喜欢千缠万绕,他现在对姬怜身份的定义是上司和炮友,哪怕这本质是他自欺欺人,因为炮友的吻只为激起肉欲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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