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有两个厨房,分别试现代化厨房,和使用老式柴火烧饭地柴火房。
温袅昨夜出门匆忙,没有带换洗衣物,所以今天穿得全部是陈梦青以前买了没拆的新衣服,好看归好看,就是不太方便干活。
她把已经晾干的旧衣换上,细致地晚挽起袖口,露出截戴着紫金檀佛珠的净白手腕,而余奶奶给的翡翠手镯早就妥善收好。
“袅袅,你信佛?”
温袅指挥佣人把柴放进去,洗干净米先把饭蒸上,准备做个广式腊肠煲仔饭,闻言情绪淡淡地点头。
她病成这样,吃药吃再多也不见得好,信一下神佛,好像也没什么,权当心理安慰。
恍然间想到村里人给她的昵称,都说她是救苦救难地小观音,治病救人,心里却求着菩萨救自己。
倒是挺搞笑。
温袅做饭的本领是这么些年跟外公生活锻炼下来的,只见她娴熟地控制火候,放配料放食材,食物香味逐渐充斥厨房,香的陈梦青开始犯迷糊。
既然那位三叔指名道姓要吃家常菜,她就真的炒寻常家庭能看见的炒菜,用柴火炒出来,自带一股难以言说地锅气。
很多人喜欢吃席,吃得就是菜里独一无二,热腾腾地锅气,是现代化灶台没办法做到的香味。
所以有条件的家庭一般会准备两个不同做饭方式的厨房。
温袅胳膊看着细,颠起锅来丝毫不输给大厨,连陈家雇佣的厨师都忍不住跟她谈心得,她神情虽疏淡偏冷了些,别人问她也一样回答,冷的只有脸。
最后三菜一汤加上煲仔饭出锅,陈梦青咽了咽口水,说:“好香,我也想吃。”
“等下次有机会,我再给你做。”温袅盖好保鲜盖,把沉甸甸的食盒放进箱子。
“好姐妹,我爱你!”陈梦青兴奋地抱住少女手臂,仿佛美味佳肴就在眼前,馋得肚子咕咕叫。
温袅身体瞬间僵了僵,有些不适应别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往常村里人表面敬她,实则特别嫌弃她病殃殃的,生怕离她近了病得更严重。
她不动神色地放缓身躯,柔和表情,点点头示意佣人先把箱子拿走,送去给陈俊。
时间不早了,温袅要走,陈梦青忙让管家收拾东西,护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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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台扫地机器人在一楼来回穿梭,碰到人时还会人性化的停一停,转弯寻找下个可以打扫的目标。
绕过精雕细琢的多宝阁,往左便是会客用的茶室,略微清苦的药香味糅杂醇厚茶香,驳杂的让人闻之心生烦闷,随味道扩散越发不耐。
蒋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保养得宜的面容显露几分烦燥,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无名指的掐丝红宝石戒指折射出华贵的光,一如她身份那般贵重。
身后站着两位穿同样水青色旗袍,梳盘头的女佣,此刻两人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不敢多看。
蒋夫人嫁的丈夫姓陈,按理说应该随夫叫陈夫人。
但蒋家权势煊赫,身为蒋家二小姐的蒋慕华选择招婿上门。燕京豪门少爷多的是想入赘的,蒋老爷子却千挑万选,越过燕京,选中南川陈家的独子。
家世背景简单,人也不赖,要长相有长相,要学识有学识,情商高智商高,配得起二小姐。
蒋慕华结婚后,再喊二小姐未免不妥,于是就改了称呼,叫蒋夫人。
至于陈家作为入赘的还敢有意见?
自从去年重病后,蒋慕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动气过了,她不停地揉着额角,企图以此缓解被对面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气出来的痛意。
缓了半天,她徐徐睁开眼,掺杂些许厌意的看向坐没正行的弟弟,问:“你来南川到底有什么事?”
蒋晟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漫不经心地翘成二郎腿,一手懒散随意的搭在左膝上,坐姿称得上狂狷霸道,毫无平时的正经气,坐没坐相。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慕华,单薄镜片遮不住那双狭眸里的疏冷,“二姐对爸这么不关心,要是他老人家知道,可能气得病更重了。”
蒋慕华冷冷睨他一眼。
蒋晟仿佛没看见似得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老爷子月前磕到腿,这老毛病一下就爆发,来势汹汹,比二姐你当时还厉害。”
骂蒋慕华没良心的同时还阴阳怪气的往她心口插刀。
蒋三爷这张嘴从来得理不饶人,没理更要说三分。
“没人告诉我爸爸伤到腿了,”蒋慕华把茶杯一搁,“整个蒋家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我们这些当姐姐的想知道点消息,还得过你的嘴。怎么,跑来炫耀?”
她跟蒋晟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
正午明媚阳光从庭院照进屋内,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画出条清晰的分割线,愈发的疏离。
茶室气氛剑拔弩张,几乎一触即发,过了会儿,蒋慕华感觉自己跟小将近二十岁的弟弟怄气属实无聊,嗤笑一声,她端起茶闲闲的抿了口,正要说话。
“听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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