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在仓库附近徘徊。
警方质问他为什么不制止纵火者行动,巡逻保安却惊恐又委屈地说,这个老头他认识,经常在附近捡纸壳子和饮料瓶卖钱,后来居然被当成幸运观众被抽选上了缪斯号游轮,保安还羡慕嫉妒地打趣过他,老乞丐走了狗屎运,能亲眼看见享誉国际的魔术师表演,还能享受许多天的豪华食宿待遇。
保安亲眼看着他上了船,但谁都知道缪斯号至今未曾返航,救援船前往打捞也没有任何消息,船上游客无一生还,那么这个老头是人还是鬼?
这四年间,有一队冒险爱好者组团前往探秘,据说一起进去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说自己真看见了那个举着白蜡烛的老头在打电话,但其他四个人都不相信,认为他在故意配合传说编瞎话吓他们。
三号码头废弃至今,不可能有人在里面随时接听电话,除非匿兰的那通电话就是被困死在船上的冤魂接的。
“自己去吧你们!”司机把他们扔在离三号码头八百米外的道口,一脚油门调头落荒而逃。
郁岸背着包和匿兰站在寒风呼号的十字路口,只好按导航往三号码头的方向寻觅。
“还要不要去啊,刚才司机讲得怪瘆人的。”匿兰隔着衣袖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刚刚不会真的跟死人打了电话吧,好讨厌啊。”
“你腰上挂着一对金级畸体,还怕鬼吗。”郁岸对鬼故事和恐怖游戏完全免疫,“你在外面等我,把詹姆斯借我就行。”
詹姆斯娃娃挂件害怕地抱住了匿兰的腰,死活不跟郁岸走。
“你看他又在演,因为跟着我吃不到恐惧,跟着你就不会饿肚子。”
被一语戳穿,詹姆斯娃娃假装自己就是个娃娃,吐着舌头伸开四肢不动了。萨兰卡娃娃的弧线嘴向下弯成半个括号,鄙夷地瞧着靠在身边的兄弟。
说好了还人情哪能临阵脱逃,最终匿兰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弯腰钻过落满灰尘的封锁带进入码头,海浪的声音在黑夜中翻涌,地上还残留着火灾当年留下的炭黑色的密集脚印,右手边仓库坍塌的残骸堆在地上,爆炸物留下的黑白熏痕爬满建筑物表面。
“不像有人的样子,还好。”匿兰举十字架似的把两个娃娃举到面前挡着,小心地跟着郁岸向前挪,“我倒怕真有人来接我们,举着一根白蜡烛游荡过来……”
郁岸左手反握破甲锥,右手举着高傲球棒在前面探路,向码头旁边的一排平房值班室摸过去。
值班室里的摆设还保持着火灾那晚的样子,看起来值班的人急匆匆从铁架床上爬起来逃命,衣服被褥皱巴巴地扔在床上,因为这里距离爆炸的仓库有段距离,没被剧烈的爆炸波冲击到,只不过因为距离着火点太近,房间外墙和窗户都被熏黑了。
老式的座机电话就放在办公桌上,郁岸拿起听筒放在耳边听了听,居然没坏。
“小兰姐,再拨一次那个号码。”
“往好处想,也可能接我们电话的那个人是退休的工作人员,在家里接的我的电话。”匿兰做足了心理建设,艰难地拿起手机,找到最近通话那个号码回拨过去,放到耳边谨慎地拉开一段距离。
寂静的值班室里忽然响起响亮的电话铃,匿兰吓了一跳,随后就听见电话听筒里传来一声:“嘿嘿”,吓得她直接从办公桌前蹦起来。
她定了定神,才看清是郁岸拿起座机听筒,对着里面笑了两声。
“你小子找死,再捣乱我不帮你了。”匿兰咬牙捶了他一拳,郁岸抱着脑袋讪讪放下了电话听筒。
值班室中一无所获,海港里也空空如也,只有两艘上了年头的老渔船靠在码头,无人看管年久失修,并不见缪斯号的残骸,按司机所说,缪斯号启航进入公海之后,似乎直接与地面失去了联系,下落不明,也就是说这艘船至今并未返航,大家只是根据气象和常识判断它已经沉没。
“连救援船都没打捞到缪斯号,凭我们手上这点信息也不太可能见到那艘失事的船了。”匿兰随意踢了踢铁架床脚,“放弃吧,何必跟这个幻室杠上呢,挑个别的幻室应付公司好了。”
她蹲到地上给楚如耀发消息:“唉,一无所获,你知不知道哪里有简单的幻室需要破解啊,赶紧让郁岸凑合解一个糊弄过去算了。”
楚如耀:“我叔叔家的庄园马场里有个马蜂窝,前两天变异蛰死了好几匹马和一位马术师,你让郁岸去解马场幻室吧,只不过太简单了,我估计把马蜂窝铲掉就算解了,赚不了多少钱。”
匿兰:“钱倒不重要。”
“叔叔?丢邀请函的那位叔叔吗?”郁岸忽然扬起眼皮望着空中漂浮的灰尘沉思。
既然他可以卡幻室bug从游戏里进入数年前的日御镇,走到幼年期的多手怪物身边,那是否说明他也可以利用相似的bug卡到四年前的缪斯号乘客附近。
闯入日御镇的条件是在昭然制造的马戏团幻室里链接进以日御镇为原型的游戏场景失落小镇中,那么——郁岸提起js娃娃,对他们说:“去找有没有以缪斯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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