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烘烤的感觉从背后出现,脊背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纹在了上面似的。很奇怪,我真的觉得不冷了,他松开我之后我依旧觉得很温暖。
我强烈地觉察到他似乎把什么未知的东西留在了我身上,但我没有证据。
他带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开车带我回家。我望着窗外一路星月,觉得这个人温柔得有点可怕。他眼睛里充满了一种非我不可的执念,很疯狂。
到家之后,我们着手寻找适合的畸核来填补左眼的空白,他借着工作便利为我弄来了两颗不错的畸核,一枚是三级红色的幻室核-言禁咒,能力是以言语操控对方,另一枚是一级银色的装备核-uzi无限子弹,能力顾名思义,是把能击穿畸体的枪。
可惜我都镶嵌失败了,他安慰我没关系,因为镶嵌畸核本身就存在成功率,有的人一辈子也找不到能镶嵌的畸核,这需要一些运气和等待。
他给我点了一份牛肉拉面,把我安顿好之后去就上班了,伤得这么重还要去工作,压力好大的样子。
我边吃面边在学校内网查阅畸体和茧相关的资料,众多资料显示,人是无法活着走出茧的。
畸体的茧壳自带一种保护机制,即禁止任何契定者以外的生物活着离开,这样可以有效避免茧内情况暴露,以此保护内部的畸体不受侵害。
那么隔壁病房的残疾男人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018年1月28日
我在卧室的床底缝里抠出来几张设计图纸,绘图方式很稚嫩,完全不标准,只不过内容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其中一张是一份毒物提取装置的设计图,应该是用来从苹果核里提取氰化物用的,另一份则是一枚球形机械抓手,这种抓手的设计很残忍,一旦抓到人身上,必须先向内扣一下,才能打开,也就是说如果被它抓住了肉,就必须向下压直到咬下一块肉来才能打开。
除此之外我还抠出来一张搓成团的日记纸,上面用近乎威胁的语言说想把乖孩子做成人皮标本,什么我爱他,他爱它的,一些吓人的疯话。
我去寻找这页日记里提到书桌附近有安装的针孔摄像头,还真让我找到了。
读取存储器里面的影像,首先出现的就是一位粉发男人从抽屉里翻出日记本,然后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地翻。
原来他会翻我的抽屉,幸好我没把这些记录纸放在那里。
这个针孔摄像头的内置存储很小,我怀疑它还连接着其他接收终端,找遍了整个卧室之后,发现了一个藏在衣柜最深处,用一张黑色纸板挡住做伪装的旧电脑。
电脑许久没启动过,出了一些故障,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只花费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我从硬盘里找回了被批量删除的无用录像,看来针孔摄像头存在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长,最早的录像甚至远在014年,我看到了父亲醉醺醺的脸,手里拿着断开的空啤酒瓶,向地上猛砸。
等人走了,才有一位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出现在镜头中,头上身上手上全是血。
少年若无其事坐在桌前,双眼无神对着墙壁发呆,我才发现,少年长着跟我相差无几的脸,那就是我自己。
后来的录像中,父亲大多数时候都醉醺醺的,趁我不在来翻抽屉,然后被提前安放在抽屉上的陷阱锁绞断了手指,血喷满了镜头。
似乎这个针孔摄像头最初是用来防备父亲翻抽屉的,我以看父亲如何被陷阱击中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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