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像酒醉鸭子的呓语,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说话了,感觉舌头动得都不利索,我真想扯出来手动抻一抻。
“不疼。”主角面色如常。
骗人。
我一边轻轻吹了吹伤口,一边打量着他的脸色,不过我这个仰视的角度怎么看都是居高临下,分辨不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把他的领口合上整理好。
主角把我放在床上去给我找衣服。我把脚翘起来往前挪了挪以免弄脏床,坐在边上百无聊赖晃着小腿,脚后跟在床板上磕得非常有节奏感,我都忍不住要给自己哼歌伴奏了。
主角拿了一套跟他身上差不多但小了一号的衣服,看起来是他小时候的,这都几万年了,居然还没烂。我偷偷闻了一下有没有霉味,没有,香香的,和主角一样的味道。
他帮我穿鞋的时候跟我刚才一样,擦了好几下脚踝那颗痣,显然也以为是脏东西,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不……四,四自……”啊!这舌头割了算了!
主角可能自己发现了擦不掉,我不觉得他是听懂了我说什么,总之他放弃了,帮我提上袜子套好靴子,然后给我起了个名字的。
唉这名字起的,还不如我给大黄起名的水平,不想说了。
13
我坐在镜子前比对,发现我的脸基本上还是以前那张,之所以说基本上,是因为竟然跟主角有一些细微的相似。不过狐狸精化形本来就是学别人的脸,我这应该叫物似主人形。
主角有时候会教我一些法术,但是对于我这种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唯物主义者,我很难理解什么叫物随意动,那凳子在地上就是在地上,我叫它一声它就会朝我跑过来了?
好在主角不是严厉的老师,见我实在朽木不可雕也,也不强求,给了我法器护身,挂了碧玺吊坠的白玉颈圈,不管我变人变狐狸都尺寸正好,非常配我的高奢红皮草。
我说话还是有点吐字不清,他让我张开嘴,捏着我的舌尖端详了一会,因为嘴闭不上,我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看起来一定很像一个智障。
他在空气中画了个圈,然后凭空从这个圈里取出了一个小玉瓶,我眼巴巴看着,好酷炫,好想学。瓶口打开我就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非要形容的话,像风油精加花露水,总之我有不详的预感。
他两根手指捏着我的舌头,另一只手蘸了蘸瓶子里的东西,然后就快狠准把手指探进我嘴里往舌根一抹,一瞬间酸甜咸苦在我口腔中蔓延开来,舌头像吃了浓缩薄荷糖,又像喝了开水,又凉又辣,我下意识就闭上嘴咬住了他的手指,被虐待的舌根痉挛着裹紧了手指抗议,喉咙里的软肉被手指蹭过,我差点呕吐。
主角捏住我的脸迫使我张开嘴:“松口。”
我双眼含泪把他的手指吐出来,上边亮晶晶的都是我的口水,连手心里都是,太丢脸了,我赶紧撩起衣服下摆帮他把手擦干净,“对不起对不起……”
哎?哈!我说话恢复正常了!
14
日子过得乏善可陈,我不想遇到主角和狗男人们的各种事发现场,所以几乎没出过门,一心一意等着时间到了完成任务,我好回家。
我很想我的姐姐,虽然她脾气连照顾我的神女们十分之一好都及不上,还经常借故殴打我,但是我是她最后的亲人,她不能没有我。
那天应该算个好日子,神界已在云层之上,自然从来都是万里无云的,人界大概是到了秋天,因此神界的天光也柔和起来,各宫的仙君神君大概都收到了丰收之季的供奉,灵气空前地充沛。
我懒洋洋瘫在窗前的小塌上沐浴灵气,像一块被晾出来驱除霉气的皮草,每一根毛都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背部晒足了太阳,我翻过来把白肚皮露在阳光底下。
“到时间了。”系统提示我。
不想去。说实话,这是我心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念头。并非我乐不思蜀连自己的世界都不愿意回了,是我真的很讨厌变故,讨厌一切不得不去做的事,尤其是这种会导致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发生重大变故的不得不做的事。
我不情愿的从小塌上爬起来,披上随意揉成一团的罩衫,有些宽大,这件是主角的,因为花纹一样我总是穿错,但我也懒得换了。
有系统这个导航,我完全不用思考,只用照它指挥的直走拐弯,往日总是忙忙碌碌到处走来走去的神女们不知都去了哪里,偌大的宫殿静得只有我光脚踩在地板上时含糊的脚步声。
就好像为了剧情,特意避开留给我一个人的舞台似的。
我莫名地紧张,到了指尖都冰凉的程度,系统已经不再指引我拐弯了,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它沉默,于是我便没有尽头般一直一直走下去,到了末尾,一扇镶了琉璃的红木小门半掩着,窄窄的缝隙关不住低低浅浅的喘息声。
我在门前闭眼半瞬,伸出一只手推开了那扇小门。
我不太敢看屋内情形,盯着地面做了个惊讶的表情低叫一声,紧接着后退半步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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