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霞为了不辜负养育之恩,一直在拼命工作。
可她内心对养母既有感恩,又还有抵触,索性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抱的心思就是,把命拼在东海制药,以换养母的养育之恩。
但她内心是空虚的,是无助的,她有委屈,有难过。
而马保忠能理解她的痛苦和难过,所以她才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
针灸已经做完了,该收针了。
马保忠拈过一枚针,说:“这针看起来是好针。”
林白青一笑,说:“您不是研究文物的吗,看它有多少年历史?”
马保忠在文物研究所,自然懂古玩,粗粗一看,惊了:“至少八百年。”又说:“这是套文物级别的针,你是在治疗什么?”
“你爱人体内有毒,这个叫针灸银针,是专门解毒的。”林白青说。
这其实是马衔铁针,但它生的跟银针非常像,而加了合金的银针,其功效就是解火毒,淤毒,寒毒和湿毒。
要真有一套银针,林白青甚至可以尝试针灸好楚三合的胰腺癌。
马保忠不但懂文物,还懂针,果然,声音一提:“你怀疑我爱人中毒了?”
沈庆霞也说:“不可能吧,我没乱吃过东西,怎么可能会中毒?”
马保忠又说:“庆霞,你说是不是最近岳母给咱们寄的曲奇饼和茶叶有问题?”
沈庆霞立刻说:“不可能,我吃,佳佳也吃了,他没啥感觉的。”
“那是怎么回事呀?”马保忠一脸疑惑:“大夫,能查出毒是哪里来的吗?”
本来林白青想着,既然沈庆仪是她亲妈的养妹,她要喊声姨妈的,不如就找个机会私底下跟她坦陈,说她的丈夫有可能在投毒害她。
但听了半天她听出来了,沈庆霞连养母柳连枝都怀疑,却独独不怀疑丈夫,她要贸然说出来,沈庆霞不信不说,大概还会把事情告诉马保忠,打草惊蛇。
她不动声色,进一步解释说:“在中医上,风,寒,火,湿被统称为毒,人人体内都有,用银针针灸即可解之,跟食物中毒没关系的。”
沈庆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马保忠也说:“怪不得。”又说:“咱们传统的中医真是博大精深,了不起!”
林白青又说:“针灸一次不管用的,至少要三次,明后天我再灸两次吧。”
“太感谢你了,不过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诊金要怎么开?”沈庆霞问。
林白青说:“先治病吧,别的以后再谈。”
她的目光落在马保忠的手上,就见他猛然攥了一下拳头,目光阴沉
……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下了楼,林白青正好碰上穆二姑跟俩大夫走在一起,声音不大,在碎碎念叨:“我外号母夜叉,但我跟柳连枝怎么能比,我要是母夜叉,她是啥,王母,母阎王!”
俩大夫没说话,只跟着她默默走着。
因为听到外婆的名字,而且穆二姑形容的很另类,林白青快跑两步,拍她肩膀:“二姑,啥叫个王母,母阎王?”
穆二姑正在说人坏话,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拍,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林白青,顿时一笑:“你这小丫头,医术可真不是盖的,我这俩老大夫都给你比过了。”
又说:“恭喜你,医院来电话了,说病人正是疮肿引发的高烧,而且到医院就退烧了,你今天救了一条人命,也帮咱们中医争了光。”
俩男大夫也都笑着说:“青出于蓝,你这小丫头够厉害的。”
商场有竞争,但在行业内,谁手艺好大家就尊敬谁。
今天仨人合力救了一条命,这事无关金钱和利益,都有满满的成就感。
更可喜的是,他们没有用演讲稿,而是用事实向一帮西药届的专家们展示了中医类急救药物,开窍剂的强大功效,这可比演讲稿强多了。
穆二姑好久没见林白青了,于她的八卦也听了许多,先说:“听说楚春亭是你在治,而且快站起来了,这事有的吧。”
“再有半个月吧,他拄着拐杖就能行走了。”林白青坦然说。
治疗中风后遗症是灵丹堂的独门妙技,眼红也没用。
穆二姑突然凑近,说:“他把金针卖你了吧,你花了多少钱?”
金针就在林白青的背包里,但她一脸诚实的撒谎:“二姑,是东海金针吗,楚老有一副吗,那我可得去问他讨了,我治好了他的腿,金针他必须卖我。”
老实人要撒起谎来,狡猾的人还真识不破。
因为穆成扬守口如瓶,穆二姑并不知道玄铁金针在林白青手里,刚才只是诈她,听她这样说,以为她没拿到金针,自己还有希望。
忙说:“呸呸呸,楚春亭手里没有金针,我是胡说八道的。”
林白青故作失望:“你们保济堂也就比我们灵丹堂多了副金针,哎呀,我真想拥有一副金针呀,我得去缠一缠楚老,万一他有金针呢,十万我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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