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一次困惑地发问。
“……所以我不就说了吗,你只要去洗个冷水澡醒醒脑子就行了。”青年继续叹了口气,他只是起了点生理反应,又不是磕了药,都走了十几分钟的路吹了一路的冷风,什么反应弄不下去。
可惜,醉鬼这东西之所以麻烦,就是因为他的脑内逻辑其实自成一派,虽然有时候看上好像能够沟通,但实际上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还以为中原中也会很快放弃的太宰治,目瞪口呆地发现小矮子开始试图解他的裤子了。
“喂喂,这可有点超过玩笑的范畴了,中也……”青年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对方,可惜只要是涉及身体上的对决,他总是很容易落到下风。
而干部先生现在又是思考能力出走的状态,也就是说他最擅长的言语说服被免疫了。
“不是玩笑啦,我会好好道歉的,再等一下,马上找到它。”
你打算找什么啊!!!
被成功解开了裤子的太宰治差点叫出声。
不过,当中也的手指真的碰到衣料内侧的绷带的时候,青年反而沉默地闭上了嘴,他知道今天自己大概躲不过载一次了。慢慢磨着牙把衣兜里的录音笔拿出来砸上墙面,太宰转动大脑,思考起日后该如何报复的细节,微弱的破碎声并未引起重力使的注意力,因为他的关注点全在青年的裤子里。
“竟然真的连内裤里都包着绷带……”
“烦死了,只露那一块的话边缘摩擦起来很不舒服啊。而且中也有什么资格说我,小矮子下面的毛肯定也是橘色的吧,跟特地染了一样。”
“我那是天生的!!”
“不服气的话还可以选择剃掉嘛。”
“胡说什么呢……啊,那个没包起来耶。”
“中也才在说什么,谁会包啊,又不是变态。”
虽然熟悉的斗嘴让原本浑身僵硬的太宰多少放松了下来,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怪,毕竟,正常来说……好吧,他们会变成这个情况已经够不正常了。
所以完全没有那种氛围什么的,也不奇怪。
青年只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介意。
即便再怎么努力胡思乱想,靠着扯东扯西来转移注意力,略显冰凉的皮革与男人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一处皮肤相接触的感觉还是令太宰忍不出哆嗦了一下。那样明显的颤动,让中原中也没有继续忽略下去,“会冷吗?”他这么说着,把手抽出来,用牙齿咬住,一点点褪下那层轻薄的皮革,就如同过去每一次褪下手套的时候一样,随意地抛开。
等到温暖的手掌彻底握住那个器官的时候,青年不仅彻底安静下来,甚至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们离得这么近,而肌肤相触的感觉又实在过于鲜明,哪怕看不见,太宰也能想象出中也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正在如何生涩而认真地抚摸自己的性器。
这实在太过分了。
他从未有比此刻更想要从这个房间里逃走,但任何一个男人被握住了那种地方的时候,都只能动弹不得,尤其握住他的还是中也。
以重力使的手劲,哪怕只是不小心用力,也绝对能要掉他半条命。
太宰治发誓,他死也不要为了这种事情去找与谢野医生。
所以青年只能像只被提住了后颈的猫一样,僵在床铺上被重力使一点点摸得重新硬起来,不管中也的手法有多烂,那都是他难以否认的事实。
果然,太宰治想,再也没有比中也更讨厌的家伙了。
而所谓的恋心和情欲,这些灼烧人的魂灵,喜欢令一切都失控的东西,又到底为什么非得存在于世上不可呢?
努力压抑住声音和动作的青年摆烂般地将重力使拥入怀中,这个姿势很容易令人产生某种错觉,但确实成功让太宰治遮挡住了来自中原中也的视线,让他不必只是粗略地将表情隐藏在乱发之下,现在的干部先生,就算再努力抬头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但这个姿势也有不太妙的地方——太过亲近了,中也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胸口,沾染了已经凌乱的衣衫,包括对方本就比常人略高一些的体温,轻而易举地透过布料传递了过来,更不用说刚才为了配合他的举动而揽住自己腰部的手掌,以及钻进了裤子,此时还在勤劳地磨蹭的另外一只。
拇指按住性器顶端小孔反复摩挲的触感令太宰不可避免地软了腰,幸好他提前做出了预判,成功用抱紧中也的方式撑住了自己,然后恼怒地张嘴啃住重力使的肩膀。
太宰最初没想真的咬下去,但某种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从身下传来的时候,青年还是反射性地扣紧了牙关。
“喂……总不能就你自己舒服啊。”中也的抱怨声带着点奇妙的绵软,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可惜青年完全没有被蒙蔽,他急切地想要退开,甚至打算不管裤子就那么跳下床溜走,却碍于腰上跟铁箍似的手臂,在开溜之前就惨遭拦截。
然后,因为重力使松手而在布料外面孤单晃荡了一会儿的东西很快迎来了并不想要的伙伴,比它要滚烫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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