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细密的疼,起初还能忍,后面突然一阵剧痛,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他咬牙把车往高架下开,靠边停了,可还是撞上了一旁的花坛,好在车速慢,只伤了车,人没事。
贺程坐了几分钟,才有力气抬起不那么颤抖的手解了安全带,扭头去看后座,应该庆幸他上车前给柯寅川也系上了安全带,让撞击过后的柯寅川并没有东倒西歪或者像倒栽葱一样冲出去,而是安静地被绑在后座上。
他实在喝太多了,这样撞了一下都没有醒过来。
贺程看着柯寅川因冲击而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西装,脑中冷不丁冒出个荒谬的想法。
如果没绑安全带的话,车速再快一点,方向盘往左打一点,或许柯寅川会受伤,但是他自己不会,安全带会捆住他,安全气囊也会弹出来。
如果再惊险一点呢?明天大概可以上新闻头条。
他甚至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车速跟角度,速度应该提到多少,可以把后座的人弄成非死即残,那个场景在脑海被渐渐描绘出来,混乱又血腥。
最后那个画面在他脑海停留不过一瞬,他按下车窗,海城十一月的风已是很凉,吹得他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坐在花坛边上看被撞得碎掉的车灯,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司机来。
月光从头顶打下,在他脚边落下一道孤零零的影子,贺程突然想抽支烟,可是他从不碰这玩意。
他莫名有些烦躁,起身走远了,直到司机到来,才重新坐回车里,人冻得发抖,好在不会有人注意他。
到别墅的时候,柯寅川已经有些清醒,贺程因为刚刚的想法有些内疚,还是拉开车门把他扶了出来。
柯寅川少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张叔的醒酒汤早就温在了火上,这会儿直接递到了贺程手里,又嘱咐他把枕头垫得高些。
“得有人看着的,贺老师麻烦你了。”
别墅没有管家,张叔快要包揽这一角色,贺程无法,继续履行他二十四小时工作制的助理职责。
等他端着醒酒汤坐在床上的时候,才发觉后背湿了一片。
他们没有深仇大恨,真要论起来,柯寅川帮他完成了一个愿望,而代价是他早就知晓的。惊心的是,他居然在那瞬间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恍若自己恨柯寅川。
这恨来得没有道理,他低头把衣袖捋高,看着那块狰狞的疤痕,目光幽深。或许因为他那早就自我抛弃的自尊,有那么点道理,可是远没有到这个地步。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似乎连那一碗没什么重量的醒酒汤都要端不住了。
他把碗放在床头,柯寅川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贺程也不想叫醒他,只给他再垫了一个枕头,准备回房,走到门口又想起张叔的嘱咐,怕这人半夜真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那罪过就大了。
他叹了一口气,在按摩椅上躺下,依旧是睡不好,手腕也没有放过他。他握着手腕听着柯寅川因为醉酒而变粗的呼吸声,陷入沉思,可是几乎一夜,也琢磨不出什么来。
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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