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亲王佑山此时还在昏迷,两人赶到时俱是吓了一跳,只因床边站了个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
周苍紧紧皱着眉:“依兰,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军营的?”
脸上还带伤的依兰傻呵呵笑了笑道:“我比你早一天到,本来是进不来的,不过二舅的手下好像知道我是谁,就把我放进来了。”
周琅这么好脾气的人都给她气笑了:“不说你为什么还能比我们快马加鞭的早一天,就说你为什么来这里?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依兰收起笑容,正经的说道:“我会医术的,而且他是我二舅,我也有责任。”
周家兄弟气的脸都黑了,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回去,依兰正满营帐乱窜,军医说道:“两位公子,依兰姑娘医术高超,老夫亦不及,届时换血一事或许可以帮上大忙,公子们还是让依兰姑娘留下吧。”
依兰闻言,脑袋都骄傲的扬起来,得意的说道:“听到没?而且我辛辛苦苦爬了那么多座山,游了那么多条河,就为了早点过来,你们忍心我无功而返回去还得挨我娘的打?”
他们也知道依兰的医术有多好,可镜洲这么凶险,危机四伏,连他们都受了些伤,依兰一届弱女子,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他们如何安心。
周琅双手叉腰,怒道:“你要是出事,我们回去怎么和你娘交代?救人的事有我们,你回去!”
依兰掏掏耳朵,然后看着他们:“换血一事,那是一命换一命,你们不论哪个去换,另一个还能好好活下去?昨天我已经替二舅诊过脉了,那蛊毒凶险,但也不是无法可解,我让人熬了一副药,已经暂时把毒压制住了,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办法。”
周苍看了眼昏迷的王佑山,道:“三天后就要和腊吉军开战,如果他不能在交战前醒过来,军心势必大乱,依兰,不要胡闹。”
依兰坚定的看着周苍:“我可以,苍哥,琅哥,周姨在家等着你们回去,最迟后天,我会让二舅醒过来,请你们相信我!”
周琅还欲再说,韩易突然对他们跪下,道:“两位公子,依兰姑娘有办法的话,未尝不能试一试,换血是走投无路之举,是属下自作主张向您二位求助,将军醒来势必会追责,如今既有无人替死的一线希望,请两位公子务必再等等!”
两兄弟皱眉对视,许久,点了头。
周苍道:“最晚后天,若是他没醒,一切照旧。”
依兰松了口气,笑着点头:“放心,我一定可以。”
周琅走到她身边用力戳了戳她的脑门儿:“真是一刻不看住你就闹腾!去把伤处理一下,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
依兰不在意的摸了一把脸笑了笑:“没事,已经上过药了,我给你们说说二舅的情况吧。”
周苍点头,一群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依兰道:“二舅确实是中的蛊毒,军医之前说的没错,以亲人的血置换全身血液可以把毒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但这个办法太过凶险也太过残忍,我想了想,蛊毒之所以难解,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蛊这个东西是活物,只要它还活着,就会一直散发毒素,如果想办法先把蛊取出来,至少二舅便暂时没了性命之忧,余毒再以其他办法逼出来,便可以不用你们做牺牲了。”
军医摸了摸花白胡子,忧道:“这个办法说来简单,可那蛊如何是能轻易取出来的?”
周琅点头
依兰继续说道:“蛊这个东西,越是毒,越是喜欢大补的东西,释放毒素于它们也是一种消耗,我前些日子刚好得了一根百年野参,或许有用,但我还得准备些东西,以防万一。”
军医恍然大悟:“依兰姑娘高才,老夫枉学医多年,竟不知蛊还有这个特性。”
依兰摇摇头:“不是您医术不好,是蛊这等毒物我们这边见得少,镜洲也不是适合蛊生存的地方,腊吉军应该也是废了一番力气才得到的。”
军医叹了口气:“幸好依兰姑娘不惧艰险来了镜洲,否则老夫必然是救一人杀一人,此后活在愧疚里。”
周苍安抚道:“军医不必如此,我们兄弟二人都是自愿的,将军护着万千百姓,我们怎能见死不救。”
依兰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夜要下雨了,蛊喜欢阴凉,我之前给二舅下的药可能压制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把蛊取出来,苍哥琅哥,我去准备些东西,先走了。”
周苍点头,然后说道:“量力而行。”
依兰挥挥手,匆匆离开。
军医也告辞去照顾军中伤员,韩易识趣的跟着离开。
营帐里突然便安静了下来,只余王佑山略粗一些的呼吸。
两人对视一眼,拉住批次的手,周苍将周琅拉进怀里:“会没事的。”
周琅“嗯”了一声,闷闷的说道:“如果依兰没有成功,能不能让我…”
“不能!”周苍打断他,继续说道:“我是哥哥,凡事我先,听话。”
周琅叹了口气:“哥,我们都要活着…好好活着,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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