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飞往欧洲,就算立刻返航飞往香港,现在也应该才刚刚下飞机。何况钱河原本很自信自己设置的程序还是可以瞒住别人一段时间。
白止文哪儿来的时间下达这么准确的指令?然后他又是如何调动这些资源的?白止文实力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到恐怖的地步。
不过也正是如此,钱河更加感谢张锐,如果没有张锐,他无论做什么努力都是没有用的。作为灰世界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和格斗家,张锐是相当有名望的,他们得到了许多朋友的帮助。而且只要一有时间张锐就在教他各种生存技巧,张锐对钱河的成长也是很吃惊的,原以为只是一个优秀的上班族或是厨师,没想到学习起格斗来也是非常迅速。
面对强大的对手,他们决定潜伏起来,在他们都不熟悉的香港游轮上成了名符其实的偷渡客。他们在海上漂流了2个月,从香港到了欧洲,又阴差阳错的辗转无数次的船返航回来。
这样费尽心思的躲避,终于有了一定的成效。2个月足够让大部分的国人忘记他的存在,警察和海关几乎都停止了寻找,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他做了最后的决定,为了永远的安全他打算携云秀跟着张锐一起到印度尼西亚的某片美丽的岛屿生活一段时间再转入新西兰。
张锐和他一起商量了线路,以及出行的方式。经过两个月的学习,张锐也承认钱河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有天分,一路上都开着他到哪儿都饿不死的玩笑。与平等的身份跟钱河商量。确定了目的地后,他们搞到了三张珍贵的船票,终于登上了前往幸福彼岸的船。
但钱河还没有来得及放松紧绷的神经,无意之间的一次对视,让钱河感觉从人间掉入了地狱,他在港口看到白止文!
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神经都崩溃了,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见到他了,他找到他了!就在他以为白止文已经放弃的时候,现实像噩梦般,抓住了他。恐惧让他几乎失去所有支撑自己的力量。
白止文这个可怕的男人似乎比他的想象还要难缠一万倍。
他站在港口冷冷地注视着钱河,护栏的影子显得白止文的身型更加笔直,他的眼神追逐着他,看着钱河落荒而逃的上了船,看着钱河出航。钱河几乎不敢回头!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找到他却什么都不做?过了很久他才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然后庆幸着他还能跟他的女孩儿在一起。
站在甲板上的女孩儿在风中发抖,他慢慢的走过去,伸出双臂环绕她,她也伸出手抚在他的手臂上,他们互相温暖了对方,看着渡船离岸边越来越远。两颗相爱的心,慢慢地被欢喜填满。
云秀怀孕了,为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欣喜。
感谢上帝,白止文最后放走了他。也感谢白止文,放他一条生路。他更加珍惜和云秀一起的生活。尤其是现在,云秀就快要生产了,钱河一步也不想离开云秀。
17、
挖开柴槽,钱河小心的冒头看了看,还差几分钟就到交班的时间,那时段会出现几分钟甚至更长一些时间的防守空当。
他对跟他关在一起的华人说,不要害怕,救援很快就会到了,他们也不用跟他出去冒险。那些人都不怎么懂菲律宾语,中文还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普通话普及以后,相信没人不懂他在说什么。
地下室比较昏暗,致使他并没有发现多数人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当他拨开出口的枯枝烂叶,小心快速地爬了出去,还没有爬出几步,意外发生了,跟他同处一个地下室关禁闭的人中有一个年近中年的妇女发出一声尖叫,她指着钱河开始大声地骂起来,使用的普通话里夹杂着南方系语言,有些听不太明白,钱河只辨认出‘汉奸’‘污蔑’‘置于死地’几个词,突然之间角落各处附和地咒骂声不绝于耳。
钱河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这些国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那些菲律宾人发出预警,就算他懂得菲律宾话,跟那些菲律宾兵能搭上几句话,只是没有被欺负而已,为什么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宿敌,憎恶地眼神让人毛骨悚然。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吗?看他们扭曲的面孔,辱骂着钱河,有的人把一些杂物石子丢过来砸他,钱河只觉得不可理解。
这些人害怕残暴的菲律宾兵,可一点也不怕他,有几个男人朝着钱河扑过来,想拖住钱河的腿。强烈地压迫感让钱河顾不得身型迅速地爬出了洞口卧倒,他听到换班的人从不远处小跑过来,嘴巴里骂骂咧咧,他利用对建筑的熟识将身体咔在一个细缝里,然后从哪儿钻了出去。正好形成一个视觉盲点。
在这里一般会修建这种建筑的地方离水都很近。尤其到了现代,住在城镇上的居民都愿意修成小洋楼,这种乡下的建筑除了海边的小渔村,还有离湖畔很近的森林。钱河初次被押到这边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水的味道,他相信这边会是一个沼泽,从矮脚钻出去以后他看到不远处果然有一条小河。
跟着他爬出来了两个愤怒的男人,他们完全没有掩饰身型,口中大叫卖国贼,你不要跑,诸如此类的话,钱河没有听得很清楚,他专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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