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路一旦说了,被彻查下来,文青栀就是头一个。
“青栀,谢谢你,我今天当没和你见过面。”
赵路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文青栀对他好,他也不会背叛他。
“这有啥的,之前我妈做手术要钱,就你借我了,明明你自己也很难,你可别跟我说二家人的话。”
【嗯…这个嘛,当初只是想着不借不好抄你作业来着。】
赵路皱着眉头,状似感动地用力拥抱了文青栀整整一分钟,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跌打药油的刺鼻味,有点心虚。
“好了好了,知道你跟我感情好,快回家休息吧,晚上风大,明天可别又迟到了。”
赵路当天晚上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梦中,他一会儿站立在悬崖边,作势要往下跳,一会儿又沉在海里,随着窒息的梦魇浮浮沉沉,曾经他所见到的人如流水线上的商品一般从他身边经过,忽然一阵狂风吹来,他又在云端漂浮,死亡的恐惧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环绕。
醒来后,梦里的事情已想不起来,徒留那些压抑的情绪留在心头,床单已被浸透,喉咙似火烧般疼痛干哑。
他压下心头不知名的恐慌,照往常那样到了教室。
“哎呀,咱们的路路终于来了,等得我好苦啊。”
应古成支着手臂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应古溪擦拭着自己的手,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赵路待在门口不知所措了几秒,才略显僵硬地走回自己位置上,他突然记起今天心绪不宁的原因了!
【糟了,忘记给李冉珂买早饭了呜呜】
赵路懊恼地盯着桌上杂乱的划痕——那些讨厌他的人干的。
但是赵路不在意,只要不划在他身上就行。
不过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以应古成不知所谓的嗤笑声为播放键,四处不断传来谩骂声与不大不小的讨论声音。
赵路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四周,之前不是已经停止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算了,我还是找个机会溜出去给李冉珂买早饭吧,虽然她肯定吃过了,但是她饿不饿我不管,我只需要让她知道我在努力讨好她就行。
赵路难捱地开始了早读,每当他想起身出去时,应古成总会似笑非笑地先看他,然后再给讲堂上的老师示意。
于是老师就会叫住赵路,让他坐下认真听课,不听他的任何理由。
赵路在第三遍尝试无果后只能气闷地坐下,皱着眉,发泄似的大声念书本上的内容。
他本以为只是课上不准自己外出,没曾想到了下课时间依旧如此,班上那些人一直围在门口嬉笑聊天,面上风平浪静,一旦赵路想离开教室立马就变了副脸色,吓得赵路又坐回位置上。
应古成一直用讥笑的眼神看着他,但偏偏就不说话,不告诉赵路发生了什么。
按之前的情况,应古溪本应该说点什么,但是他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看书,在赵路求助般的喊他时,不应答不理会。
赵路忐忑不安地揪着书本上毛糙的边缘,刚开始的怒气已经消失,转头袭来的是恐惧,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今天连李冉珂的面也没见到,他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对待他呢?
“应古溪……”
再一次,赵路喊着前方人的名字,他连声音都放的很轻,只敢悄悄的进行,生怕用一点火星子来点燃这场大火。
“嗯?”
应古溪放下书本,指尖依然摩挲着书页,微微抬起头,视线平视前方的那块黑板,上面写着一天的课程,上午总共有四节课,现在已经是第三节课的课间。
那些在早上被狠灌进赵路肚子里的水,此时都化成了一簇簇折磨他的痒意和酸意。
他不断磨蹭着腿,原本总带着点苍白的脸也被迫红润了起来。
“应古溪。”
赵路又叫了他一声,只不过这次已经是有了泣音。
他说不出来,也不敢说自己的境地,生怕主动把这个难堪的把柄交给他们,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个曾经帮助自己的人身上。
“应古溪!求求你了。”
压低着声音,着急地求出了声,他的牙齿已经开始发酸,忍不住地一阵一阵颤抖。
“你……”
正当赵路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眼尖地看到纪检部的人正拿着文件走进来,赵路突然松了口气,趁他们还在检查,赵路深吸一口气忍住尿意,往门口冲。
但是那些人可不管有没有外人在,甚至像是打消赵路念头似的比之前还要大声。
“诶,我们可没说你能出去了。”
赵路转头看纪检部的人,但他们打算装聋作哑到底,面无表情地在那本文件上打着勾,顿了顿又写了个a。
愤怒、恐惧、汹涌澎湃的生理需求,赵路的脑子快变成浆糊了,但他又看到了希望。
纪检部一般来检查会派五个人,一个人是当天的组长,只负责等在门外监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