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场了。”景元背对着还在翻箱子,正好前不久帮团雀补窝时用的棉花还没扔,用来垫窝正好。
今夜雨大,符玄便留了下来,变成小兔,跑进了自己的六边形小窝沉沉睡去,屋外天地已分不开,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横流,成了一个灰暗昏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院内樱桃落地,烂在泥土里。景元灭了灯,将放燕的小窝放在枕边,靠在床头给一个人发消息,等了许久,才终于又回音。
景元长舒一口气,松懈下来的神经扯的大脑生疼,后颈的腺体暗暗发热,他只道是浸水受凉,怕是要发烧,遂变成狸奴用被子将自己团住,呼吸滚烫,骨缝酸胀,耳边雏燕细细的呼吸平稳有力,听了许久,终于沉沉睡去。
雪狼趁着夜色,跳上了即将通过玉界门的商船。倘若百年前,那身雪白的皮毛必不可能成功,
走前卡芙卡帮他打了个包裹,里面塞了衣物、武器、图纸和几块小饼干,用的是银狼最近刚开发出来的分子行李箱。那是一块小小四方形的手表,可以将扫描过的物件以分子形态存入其中,监测到人形态会在过程中附上身体,彻底避免光着屁股鬼鬼祟祟在角落里穿衣服的尴尬场面。
现在行李箱正戴在黑狼的爪子上,紫银配色梦幻,上面还有可爱的小蝴蝶结。
"叔,十分钟后商船落地,负二层舱体无人看守,你可以从右侧第四个窗口跳出去。"银狼略微有些失真的声音传进耳朵,电子屏幕上表情包与路线图五分钟一次交替变化。
刃搓了下自己的耳朵,和雷达配合使用的骨声传导器,被银狼装在了垂挂的耳饰里,方便他们三人及时联络。虽然他觉得全副武装没必要,可拗不过队友,早上卡芙卡就等在门口把他截糊了,让小姑娘给自己装上手表耳饰。
"你们不觉得一头狼还带耳饰有点诡异吗?"刃问道,松了力气让银狼捏爪子。
"如果你没有时不时断片的毛病,我们当然不用按着你。阿刃,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不想再耗费十几天去雪堆里把你挖出来,探测器没有那么大的搜索范围。"卡芙卡摸摸狼脑袋,笑眯眯地说道。
银狼点头,塞了一块小饼干给他,向他挥手:"随时保持联络,一路好运。"
"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全戴着,他又不是单独行动做任务。"银狼吹了个泡泡,看着雪狼的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卡芙卡从自动贩卖机里拿出两杯热饮,将香草奶昔递给了银狼,无视少女抗议的声音,缓缓拉开了美式的拉口:"谁让他现在是仙舟的通缉犯呢?万一真被抓了可就麻烦了,那位想保都保不住,起码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远处的商船亮起了探灯,在此处临时摆渡,还有五分钟即将起航,卡芙卡打着哈欠拉过银狼的胳膊,将她从贩卖机前拖走,"女孩子大清早不可以喝冰水,走吧去餐厅吃饭,吃完了有的忙呢"
三小时后,商船抵达终点,随着鸣笛的声响,速度减慢,排在空中轨道中等云骑查货。刃从货仓底层窗口跃上平台,顺着参差石阶和集装箱悄无声息跑进了罗浮中心城区。
"稍等,还在扫描地形,有好几条街道路线与你的记忆图不符合。"
"先找个地方避雨吧,阿刃。"
雪狼甩甩爪,他也没想到仙舟漫水这么深。卡芙卡和银狼不知道在那头说什么,全被水声覆盖住了,他只能先跳上台阶拐弯处的亭子。也许这里曾经是卖小食的摊位,刃记不太清了,只能根据地上落灰的几个蒸笼和烤肠机推测。罗浮有很多类似的小亭,工造司的夜班多,等到他们离开工位,街上能吃的铺子都找不到几个,只剩做宵夜的小摊位老板,像超人一样出现在每个拐角处,拯救他们这群饿的快投胎的人。逐渐顾客群体中多出了云骑,巡岗换班,乌泱泱的公务人员抗枪拿炮,全堵在出口。
景元那小子来找他的时候,总少不了捎带垃圾食品,刚开始吃的欢,不出两星期,就营养摄入不均,嘴角长疮,口津发苦,再双双找狐女拿药,免不了一顿说教。
黑雨飘匿,躲进黎明前无尽的夜色中,长乐天灯下樟树斑驳疏影,落叶漂浮在水洼中打转,糖铺老板一路走来似浮游水上,惹的一身泥水。铺外灯笼随开门光亮渐强,老板抖伞时听见斜角小亭响动,伸头望去似乎看见了一段尾巴,消失在翘起的檐角后。
恐怕是避雨躲水的小动物,他没在意,还有一小时第一单外卖就要开始配送了,今日起晚,奶油还没化开。
照理来说,因为长时间没有被标记过,景元这些年发情期其实并不好过,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本人,亦或是周边亲近之人,都没有思考过罗浮将军需要配偶这件事。长久以往,景元更像是乾元或者中庸,只有在两三个月消失天时,才有人会突然想起将军的第二性别。
白露小朋友倒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有时候会背着小药箱跑进神策府,给咪咪梳完毛后,就轮到景元做皮试。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仙舟境内能够用来做缓解剂的药材基本都试过了,大部分的疗效都不好,剩余一些还比较严重,引起过敏手背上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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