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支撑着白露当靠垫,小姑娘吸猫解压不吱声,午后室内一片静谧,偶尔有猫爪拍屏幕的啪唧声,暖阳垂直地射着,凉润的水气调剂着干焦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景元眯了眯眼睛,一个哈欠没打完,突然双脚离地被小朋友抱了起来。低头望去只见白露亮晶晶的眼睛,和边上懵逼的咪咪。
白露晃晃猫条,激动大喊:"我知道了!"
"?"
"仙舟的藏药都不是给猫咪用的,应该是排异反应!"她把长条大猫放下,言语激动又恢复了活力,没等景元再次发问,就背上自己用竹条编的药框哒哒跑了出去,猫咪和狮子从门口探头望去,转眼间小朋友已经跑到了大门口,却还能听见她的嗓门:"我去查查仙舟外的药材名录!"
南园外的知了叫的让人冒鬼火,连鼻尖的空气都热辣滚烫,踏浪低头把猫咪拱进房间避暑,景元摇摇头,咪咪已经跑回了原位继续做靠垫,索性他也懒得变回来,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咪咪背上,在文件苦海里又煎熬一下午。
白露一去好些时候,似乎沉迷找药不理世事,每次来知梳完毛看看将军是否安好就跑回去继续用功,有次问她,脸上似乎有惊喜之色闪过,只说再等等就成。这一等,过去十几年也没后文。
感冒与发情期一同袭来,昨晚淹在水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景元在梦里一直在翻船,到最后只见一只猫靠浮毛飘在水上,潜意识知道这不合理但一直醒不过来,而身下的湖水也逐渐变热,越来越烫,好像下面烧了柴木在煮汤。直至后劲传来一阵刺痛,一股冰凉的液体注入,快要沸腾冒泡的水面在平静下来。一双带着冰糖雪梨味道的手把他从水里捞起,放到了湖边樟树的石台上,耳边传来细小的响动,是纸张,好像还有玻璃管,过一会儿软绵绵凉呼呼的肉垫贴上了他的脸颊,熟悉的让人心底发胀。
最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抽气和鸟叫*,让景元的意识逐渐回笼,睁开眼,窗外仍是抹不开的浓夜。符玄早就离开了,她的窝窝被主人好好的放在箱子里,景元起身,一团"黄豆粉糍粑"掉在了被褥上,小鸟艰难翻身,睁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他,扑腾着跑进手心里撒娇。
刚刚做了一场梦,却又不是梦。景元摸上后劲腺体,他的情热正在逐渐消退,大脑无比清明,枕边摆着好几张图纸,还压着一个巨大的化妆包*,拿起来叮当作响。他将小鸟放进窝里,打开一看,里面起码有几十支药剂。他扒着床板往底下看,空荡荡的一片,房间里连根狼毛都没,长燕好不容易从窝里翻了出来,顺着下弯的脊背又黏黏糊糊坐到人家头顶,好奇地看着景元拿玉兆扫描图纸。
"真是的"景元长叹一口气,捧着小鸟仰倒进被窝。符玄收到图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这两天待着休息便是。
咸鸭蛋黄一样的小鸟贴在景元发烫的额头上扭了扭肚子,试图将自己变成退热贴,微小的呼吸把面前白色的刘海吹的一阵起伏,不远处,中堂的案几上还有一窝团雀,被暖风机吹着,如泥酣睡。
灯灭,黑暗中,床榻一角的雪狮子抬眼,朝房屋瓦檐望了许久。
风雨脱缰,星槎海忙碌异常,归航出航的商船星槎全补拥挤在轨道上,停云带着工造司的匠人们在抢修破损轨道的机械轴承,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图纸上标记的一处凹槽怎么都找不到。就在她想给司舵发消息时,最后一处水道突然通了,身边的工作人员水都摸不着头脑,眼下也计较不得,片刻之间水位下退到正常位置,匠人们留下原地最最后的维检,上面的停滞拥挤的星槎轨道终于缓缓挪步。
谁也没看到机械设备后偷偷跳上商船的黑狼。
"阿刃,还有十分钟商船返航,别上错船了。"
"我知道。"
"仙舟罗浮地图扫描完毕,恭喜你,这次完成的很顺利,总算不用我和卡芙卡去雪地里挖你了。"
""
*1:雪狼被长燕宝宝啄了爪爪,开始结仇
*2:不要指望理工男有生活常识,是卡麻麻的化妆包,临时送给刃哥装缓解剂了,下次来仙舟会买个更漂亮的还回去的。
神策将军凭借自己略显贫瘠的育儿经验来看待家里新出现的鸟类幼崽,他不得不承认彦卿是一个非常乖巧且活泼的小孩。
活泼不代表顽皮,尤其在知道自己捡回来的小鸟其实是人类小孩以后,就更加不可能将评价标准向小动物看齐。因此他的参考对象就显得没那么有信度,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符玄。
说实在的,景元早已记不太清自己猫崽子形态时期的所作所为了,也许是仙舟不曾有过狸奴,周围人对小猫都有着极强的包容心,即便是看似不怎么给他好脸色看的师父,也会在训练过后,偶尔买上点零食,甚至在景元更小的时候帮他绑过头发。
符玄撇了一眼走神的景元,从怀里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迷你金罗盘放在桌上,上面刻着八卦相位,这些年过去连划痕都没有,镶嵌的宝石翡翠依旧璀璨,金底也无半分氧化的痕迹,想来太卜对这物件自是极其珍惜。
原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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