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存墨也是应允了这场婚事,几人当场定下明年春来择良日成婚,花锦干坐一旁欲出声就让陈亦安握紧了手。罢了,嫁就嫁吧,反正也是要嫁他的,她有县主的名号,到时候自己出来住,陈亦安敢不听话就休了他。花锦看着陈亦安一边想道一边露出笑容。莫名背后一寒,陈亦安看他们交换了庚帖,嘴角遏制不住的往上扬,在场唯一一脸苦大深仇的谢随紧咬住牙关。陈父陈母忙中抽空来趟京城,就是为了定下小儿子的婚事,儿子连写三封家书,可见他对这桩婚事何等重视,家中再忙也得将儿子的亲事定下。他们明日就得赶回去,陈亦安让砚书从酒楼里定了一桌席,这是父母同花锦家人第一次相见,他只怕有哪里做的不周。等到宴席结束后,陈亦安去安排父母歇下,谢随终于等到花锦单独一人了,他悄摸摸潜入她房中。“谢随,你鬼鬼祟祟干嘛!”花锦正望着她房中的聘礼发愁,戚存墨叫人全搬进她这房中,几个箱子打开都是金银绸缎,她以前看见这些做梦都会笑醒,真拥有了也不过如此。“师姐,我全都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和姓陈的有了那个你才答应嫁他?”谢随憋了这么久,一想到他无所不能的师姐竟然因为这个就折在陈亦安这个小人手中,他就为师姐感到不值,师父被姓陈的花言巧语蒙骗,居然也答应了师姐嫁他!“什么那个?”花锦很奇怪,很少看到谢随这么一脸严肃又悲痛。“师姐我都知道,姓陈的对你那样了,你别怕,我,我也可以娶你,无论师姐怎样在我心中都是完美的。”谢随脖子一梗,说出了心里面懵懂的想法,他不想和师姐分开。“谢随你脑子是不是发热了?”被自己当成弟弟一样的师弟求娶比白日见鬼还要惊悚!“师姐,我想以后都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嫁给陈亦安,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在山里玩耍。”如果知道下山后花锦会遭这么多罪,他当初就是绑住她也不会让花锦下山。“我要不是腿断了非揍你一顿不可,什么叫我被陈亦安那个了,是你师姐我把他那个了,让他对我死心塌地。”花锦不曾想过日夜相处的师弟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为了将他刚萌出的念想掐灭,她绞尽脑汁,反正她说的也对,一开始她是对陈亦安别有想法。“我那日在酒楼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这才用了法子将他拿下,你还小,以后也会遇到一个好姑娘,记得对姑娘家不能用师姐我这个法子,会被人给打死的。”花锦苦口婆心,将谢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活生生演变成教他如何去追求姑娘。陈亦安在门口全部听在耳中,他将头靠在墙壁上咧嘴笑,他刚要进来就听见谢随的话,停住脚步,他想听听花锦如何回应。倒没想到花锦会说出这些话,心被糖裹住,吸入一口气都是甜的。
花锦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将谢随的念头给掐掉,做夫妻不如做兄弟,她哪天和陈亦安翻脸了还能去找他,兄弟姐妹再怎么翻脸都是一家人。谢随也觉得有道理,高兴的回去了,他这样在师姐心中比陈亦安还重要。出了门口看见一脸铁青的陈亦安,得意的扬着头哼了一声。陈亦安本来是浸在糖水中,冷不丁听到花锦越说越过分,说什么跟他翻脸,他们还没成亲她就想着翻脸回去找谢随。“我都说了这么多你还…”花锦刚灌下一口茶,听见门被关上,还当是谢随又要来找她,她真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谢随!”花锦转头看向陈亦安这才松口气。“你说你以后和我翻脸了就去找他!”陈亦安委屈巴巴,今日可是他们定亲的好日子。“我是在打发他!”花锦欲哭无泪,怎么又来一个,不是说男人都是行事干脆利落,怎么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难哄。“那你这么说是不是也在打发我?”花锦推着轮椅在他面前停下,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陈亦安半蹲下,花锦突然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吻住了他还想问话的嘴。陈亦安没设防,还好按住了椅子把手才没摔倒在花锦身上,一开始顾及她伤腿浅尝辄止。“这才是打发你,够吗?”花锦笑道。“不够!”调转好姿势的陈亦安再次深深的吻下,宛如雨水滴落在龟裂的土地上,将裂痕填满时土壤的感受,这样的打发他很喜欢。回山花锦原本得三个月才能好的腿, 这才两个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时候戚存墨也觉得奇怪, 明明是个瘦弱的早产儿, 恢复能力却比常人要好。院子里却愈发忙碌, 临近新春, 这是戚存墨和花锦相认后第一次过的节日。花锦和小虎小花三人跟着厨娘捏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形状的面点和饺子,这是他们彼此第一个这么多人一起过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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