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总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承受不起您这么大的帮助。”苏姳莞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以免彼此都难看,素以她说:“如果以后真的还有机会,我也希望自己是凭自己实力争取而来的。”赵奕铭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握着拳轻轻地抵在唇边,安静地打量她。苏姳莞刻意躲开他的目光,扭头看了眼何梦。何梦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收到她的眼神指示,低头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起身递到了赵奕铭面前。“想必赵总对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何梦重新坐会椅子里,继续道:“这个只是一个复印件,但是我们已经去邮局调查过了,x月x号,是您身边的司机亲自过去寄出的这封信件。而收件地址,是郑媛女士的住址。”赵奕铭头皮僵了僵,垂眸盯着自己面前的纸页。何梦说:“是这样的,大概您现在应该也很清楚,现在警方正在大力追捕江齐盛。其实我们是想来问问您,既然您在我们更早知道江齐盛跟我老板的父亲苏英勋的死亡有关系,那您是不是还查到了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赵奕铭心想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苏姳莞请的这个小侦探,当时他自以为安排的很好,一点一点的给她抛出信息,引导她查到江齐盛的身上,还以为她只会拿着结果去邀功,没想到她这么机灵,居然发现了。”他沉默了半会儿,终于淡声开口:“如果你是因为这事有所忌惮而选择跟我终止合作,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做。”“不是。”何梦知道有些话苏姳莞可能看在他还是帮了自己的份上不好意思说,所以她成了她的嘴替,说出了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您的原因,严重影响了我老板和他未婚夫的感情,所以她不得不跟您划清界限。”赵奕铭眉心拧的更深了,再次抬眸看向对面沉默不语的苏姳莞。从赵氏集团出来后,苏姳莞就把赵奕铭所有联系方式删掉了。但是之后的一段时间,她一直都没有等到赵氏集团那边送来的解约合同。她不想再正面去跟赵奕铭接触,便要杨耀文亲自去了趟赵氏集团。杨耀文回来后,转达了赵奕铭的意思:“他说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继续合作。抛开其它的不说,他也的确是很信任这个牌子。如果你要真觉得跟他合作是欠了他什么人情,那就当是他为之前的事情给你道歉,补偿你的,希望你能接受他的道歉。”苏姳莞没有立刻表态。杨耀文作为一个专心搞事业,想把益克这个品牌发扬光大的股东,他当然是希望这个合作能够成功,所以就劝苏姳莞:“要是你以后不方便再跟他来往,这事就全权交给我去负责。人家做生意什么手段都用,你顾虑这么多是不行的。况且你们这也没什么,他自己乐意合作的,双赢的事情,算欠什么人情呢?”苏姳莞内心还是动摇的,可还是有所顾虑。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赵奕铭,就会想起那天在酒店餐厅遇到叶森南时,他那个沉默而寒气森森的表情。但公司里这么多的员工,也需要生活。现在因为她和叶森南闹矛盾,已经丢失了很多合作商。当初公司刚成立时,她承诺要带着大家开创更长远的未来。“让我想想吧。”她这样说。结果这一想,就想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她几乎不管天晴下雨,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在外面奔跑。她就是想再去拼一拼,希望能靠自己谈几项合作。公司上下所有人见证着她的努力,杨耀文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劝她什么,只好参与她一起。只是几个月下来,收效甚微。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大概有一些合作时谈得成的。但大家一听说她的名字,知道她就是那个传闻叶家要退婚的苏家女儿,便不大愿意了。所以啊,她不得不感慨,她还真是成也叶森南,败也叶森南。这个消失了几个月的男人。这忙碌的几个月里,她虽然很少有空想起他,可是一到晚上,那些记忆总是能准时的找到她,在她梦里翻来覆去。这天再次被某个连锁药店的业务经理拒绝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在马路牙子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比起身体的疲累,心里的酸楚更加沉重。她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脱掉敢跟写,脚踝上的水泡瞬间刺痛起来。她眼睛红了,泛着淡淡的水光,却咬咬牙强忍着。她一个人在人潮汹涌的街边坐了很久,心里越想约委屈,越想越难过。这样下去不行的,她觉得此时此刻,急需找个方式转移注意力,于是掏出手机给何梦发了个信息:“你在干什么,能不能来接我一下。”自从江齐盛潜逃以后,所有事情差不多已经有了结果,何梦也从她这里辞了职。不过何梦还挺负责,隔三岔五的就给她发个信息,问警方那边有没有什么结果?能有什么结果,到现在人都没找到,根本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苏姳莞已经都快放弃希望了,有时候甚至觉得或许这个结果也能勉强接受。虽然没把江齐盛缉拿归案,但是他现在成了一个逃犯,再也无法回来与他家人团聚。比起死别,生离也是一种极致的痛苦。想必他现在在异国他乡的某个角落里,也并不会很好过。毕竟在无能为力的事情面前,也只能找些理由来自我安慰了。半个小时后,何梦开着车过来了。
远远地看着苏姳莞坐在路边,模样还怪可怜的。这几个月她拼了命的工作,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何梦觉得她一个老板当的,比她这个打工的都还累,也不知道有啥意思。所以接到苏姳莞后,估计是想着过去苏姳莞对她还挺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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