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大伯母人前人后都表现得这么恩爱的夫妻,还不是各怀鬼胎。很小的时候,她就偷听到过大伯跟外面的情人打电话,结果回头又跟大伯母恩恩爱爱的庆祝他们结婚十周年。还有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一样叶森南似乎听见身边的人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他开车间隙扭头打量了她一眼。苏姳莞抿着嘴唇,侧脸柔白,安静的趴在窗边,看着居然还有点乖。她头发又厚又长,烫着法式大卷,绑了个高马尾垂在后背。夜风吹着她额间的碎发,眼睛倒映着月色,仿佛有什么光在闪烁。叶森南忽然伸手过去揉了揉她头顶,他以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湿了眼眶。结果苏姳莞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警惕地回头看向他。叶森南早已收回了手虚扶在方向盘上,望着前方的路况,稀疏平常地问她:“怎么了?”苏姳莞奇奇怪怪的,审度了他两秒,没好气地反问他:“我还问你呢,突然摸我干什么!?”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到自己头顶,捂住他刚才摸过的地方。叶森南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惊小怪,笑着说:“摸摸你的头而已,看看你在想什么。”苏姳莞翻了个白眼,差点脱口而出,我在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可是犹豫了一下,突然拐了个弯,反过来奚落他:“我在想大半夜你把我带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孤男寡女的,该不会是有什么恶毒的想法吧。”叶森南不仅没有难堪,反而还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什么叫恶毒的想法?”苏姳莞坐直身体,抱起双臂望着前方面无表情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用得着我说明白吗?”特别是想起白天云艺跟她分析过的那番话,她越发有点怀疑。虽然她仍然坚定的认为他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意思,可是她却不相信,男人的本性,在这么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会真的很纯洁。叶森南倒也坦荡,不仅没有否认,还不答反问:“有恶毒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做?”“”苏姳莞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白,反而叫她一时间接不上话来了。她眼珠子转过去戒备地看着他。叶森南匆匆和她对视一秒,问:“怎么?”说实话,苏姳莞内心中其实还是更偏向他只是开玩笑的。毕竟,他俩这种尴尴尬尬的关系,就算他按捺不住男人的本性,肯定也不好意思对她动手。但是为了伟大女性的面子,也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输了气势。于是苏姳莞自觉很霸气的给他放话道:“那就比比,咱俩谁更恶毒!”叶森南直接笑出了声,低低的,像是从胸口震动出来的愉悦感。他是真觉得她这话说得有趣,于是也不吝赞美的夸了她一句:“你怎么这么有意思?”苏姳莞以为他是在揶揄自己,摆着一张高冷严肃的脸:“你要害怕,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叶森南无声一哂,直接加大了油门:“来都来了。”临近晚上十点的时候,两人才到达目的地。训练场日夜都有人巡视值班,大家见到叶森南来,也不怎么意外,应该是他提前就交代过了。苏姳莞跟在他身边,听管理员说:“可以飞环岛这条线,已经报批好了。”叶森南问:“是并座的吗?”管理员点头:“是的。”教练机的座舱虽然全都是双座的,但也有并座和串座之分。并座一般用于培养民用飞机的飞行员,前后串座专门用于培养战斗机飞行员。走到停机坪,叶森南让管理员先给苏姳莞做准备,他开始绕着待飞的蓝色小飞机做各项飞前检查。过了会儿,都准备妥当后,苏姳莞在管理人员的帮助下坐进了机舱。机舱内空间很狭窄,整个机舱舱盖都是呈透明状态。叶森南戴好耳麦后,倾身过来替她系安全带。苏姳莞也不知道在警惕什么,果断挡开他的手表示拒绝:“我自己来。”叶森南也不跟她争,就这么坐在那里看她自己怎么弄。结果跟预想之中的一想,她自个儿琢磨了半天也没整明白。训练飞机的安全带跟乘坐飞机的安全带是有去别的,为了安全考虑,要复杂许多。苏姳莞有点窘迫,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逞能,就只好埋怨这个设计有问题:“我真是服了,搞这么复杂干什么!”叶森南就静静地看着她无理取闹,而且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即便是这样,苏姳莞也是够倔强,宁愿摆出一副不系了,一会儿万一出事,掉下来就掉下来摔死了算了的摆烂样子,也坚决不开口请他帮忙。叶森南也是从来都没这么好的性子,过去代教,学员们几乎都很怕他,深怕哪里做的不对或者反应慢了被他批评。今天倒好,他还真是头一次被人作到既无言以对,还一点都不敢生气,而且还得继续不耐其烦的去帮她系安全带。
苏姳莞就像个女王殿下似的,好整以暇坐在那儿,还故意高傲地扭头望着窗外。叶森南抬起眼皮幽幽看她一眼,女王殿下微抿着唇,那模样可不是一点小傲娇。苏姳莞听见叶森南极轻地哂笑了一声,突然就像被人揪住了小尾巴似的,浑身开始戒备了起来,紧张地回过头瞪他。谁料叶森南刚好抬起头,结果就导致两人的脸差点撞到一块。“”苏姳莞心口猛地一砰,呆住了。“”叶森南也愣住。苏姳莞睁大眼睛和他近距离的对视着,他的眼睛又黑又深邃。两人的鼻尖近到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吸喷在彼此脸上,再近一点,就要碰到了一块儿了。周围很安静,静到苏姳莞看着他这双眼睛,有几秒甚至都忘了呼吸。渐渐的,她很没用的发现自己脸颊好像越来越烫,才慌忙伸手推开了他的肩膀,立刻别过脸望着窗外换了一口气。叶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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