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刻意表现出来的大方态度,所以觉得此刻好像也不太合时宜旧事重提。他沉吟了半刻,坦荡地笑了下,有心试探一下她的想法:“所以说,我说这真的只是误会,你也不会信?”苏姳莞轻笑出了声,好像是真被他这敷衍的解释给笑到了,温温柔柔的说:“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事实我已经很清楚了。其实今天在来之前,学长你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你现在愿意和我面对面坐在这里走个过场,也是很迫不得已。与其互相敷衍的这么难受,我们何必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是吧?”叶森南顿了顿,好像来了兴致,稍微坐直身体往后靠了靠,不疾不徐道:“愿闻其详。”她弯着红唇,笑容挑衅地问了句:“我猜,学长应该很想退婚吧?”她问完,脸上笑容未减,目光也是笔直地看着他,似在很认真很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叶森南不避不闪地回视着她,但没有马上吭声,只是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可既然她都把话说得如此清晰干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还故意装模作样的故意遮掩。对视了两秒,他只好坦白地解释道:“我的确是很反感家里的这种安排。不过——”他再次顿住,迅速在脑子里组织语言该怎么恰如其分的表达。他想说,虽然他一直都很反感这种方式,但万事总有例外。可是没等他来得及说出口,不知道他内心活动的苏姳莞,见他突然神色凝重了几分,一副很为难,很难以启齿的表情,觉得他的内心想法肯定是,他虽然很反感家里的安排,不过也是和她一样,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委曲求全。不然,以他这条件,连大名鼎鼎的程家大小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个被我拒绝过几次的人?她当真不忍心他如此为难,索性主动开口化解了这个难题:“学长不必为难,其实我也一样。”叶森南正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微微拧着眉心抬眸看她。苏姳莞坐直了身体,闲闲地抱起手臂靠进沙发里,忽地一笑:“不妨跟学长坦白,其实我跟学长一样,如果不是没办法拒绝家里长辈的安排,我也不会来这里自取其辱。”自取其辱?叶森南觉得这个词听着有点刺耳,于是没忍住反问了句:“如果苏小姐觉得长辈的安排让你这么排斥,为什么还非得这么勉强自己?”苏姳莞唇角的笑意淡了下来,心想,我愿意为难自己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那天听了朋友在耳边的煽风点火,不会还真以为我对你余情未了,被你救了一次再次倾心相许,和当年一样想缠上你吧?思及此,她嘲弄地笑了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真想飙脏话让他别这么狂傲自大。没错,你叶森南现在的确是各方面比以前更加优秀了,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不说,就连追你的女人档次也越来越高。可是我苏姳莞,也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要不是为了和爷爷谈妥的条件,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坐在这里跟你喝咖啡?但是为了大局,即便是心里在冒火,她也不能当场发作。她在心里不断的默念,千万不要生气。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忍常人之不能忍,不能被这么点小情绪牵绊,坏了自己的计划。于是她强逼自己冷静了下来,继续强扯出一个笑容:“听学长这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口是心非?”过往,叶森南最讨厌的就是爱跟他抬杠的人。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人,他基本上就是懒得搭理。他之所以会有所一问,是他心里清楚,因为有当年那么一桩事情在,按常理来说,她肯定是很抗拒这门婚事的。后来又因他阴差阳错在海滩救了她一次,苏泽烨借此由头,当晚请他吃饭有意撮合他们见个面,而最后苏姳莞却在这种不该缺席的场合上缺了席。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她是有多么不想跟他见面,才会故意没去参加那天的晚餐。可是这才过去没多久,她突然又改变了注意,苏泽烨跟他说苏姳莞今天会来找他,他奇怪一下不是很正常吗?他也是没想到,她非要这么曲解他的意思。他有些头痛地抬手摁了摁眉心,隐隐觉得这事儿好像越描越黑,感觉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但他作为男人,理应大度一些。特别是对美女的宽容度。所以即便是她跟他抬杠,他也难得没有不耐烦,还继续解释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姳莞淡淡挑了下眉梢,似乎根本不想听他这些敷衍的借口。“因为苏小姐说没办法拒绝长辈的安排,所以我很奇怪是什么原因。”叶森南觉得自己除了在对工作上这么有耐心,今天真是破天荒这么不厌其烦:“我是认为,如果苏小姐真的很不情愿,其实可以直接跟长辈表达清楚,不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你跟我的情况不同,我相信你爷爷也不会非得为难你。”苏姳莞在心里默默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最后总结出一个他想表达的结论——他叶森南是因为形势所迫,没办法抗拒我爷爷的要求,所以不得不来跟你见面。但是你不同,你只要不愿意,没人可以逼你,甚至也没人会威胁你。所以你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被动,是被逼着才来和他见面的呢?这么一梳理,苏姳莞突然惊奇的发现,他好像说得也没错。对啊,她真的不是被逼着来跟他见面的,她就是被爷爷开的条件所诱惑,突然想通了,抱着结婚的目的来了。所以,你害怕了是不是?苏姳莞盯着他看了几秒,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意味,试探着问:“所以,学长是不是很希望我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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