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梦后的好几天,钟向窈都有些心不在焉,晨间吃饭,总是吃着吃着没了动静,傍晚跟长辈聊天,也总会稀里糊涂的被某些话题将思绪扯回那夜。
放浪又刺激,是她骨子里喜欢的叛逆。
但有些想法只会在深夜变得深刻,过了那天,钟向窈开始为十月中旬的奥克兰音乐会做准备,轻重取舍下,她便将试试看的想法抛之脑后。
毕竟暂不提利用谢则凛有多荒谬。
光是与他恋爱这事,就已经称得上天方夜谭,钟向窈自认并没有能成功的信心。
于是在清醒过后,她便羞耻地将滋生出的念头尽数压下。
酒店一别,她与谢则凛再没见过面。
而一周的时间不长不短。
谢氏先前拿下的国际案已在进行中,为了能更好地宣扬各国文化,以此来促进资源开发,几个国家携手商议后,决定依托自然资源打造风景旅游区,建立连锁度假体系。
谢则凛作为国内开发商代表之一,近期在各大国家间来回奔波,向来低调的身影也陆续出现在各大财经新闻中。
他年轻有为,又是江北出了名的贵公子。
这下关注度骤然飙升。
钟向窈如今多数时间混迹国内音乐圈,人脉广泛,难免听到不少有关谢则凛的动向。
人都是视觉动物,谢则凛那样的长相,皮囊一绝,这些年身边更是干干净净,冷傲的像朵高岭之花。
名媛们见他风头正起,逐渐起了心思。
只可惜全军覆没,不是今日这家千金出了丑,便是明日那位女星闹了洋相。
这些钟向窈都清楚,一笑了之。
唯独在老爷子旁敲侧击,用谢则凛看上别家姑娘,等两人联姻后她日子不好过的话术来试探的时候,那个明知是荒唐的念头,依旧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涌现。
国庆结束,徐烈给钟向窈安排了工作。
谢云起年底要出的新歌专辑里,两首主打歌需要录制小提琴伴奏,原本安排的是公司新签的小提琴手,但不知是她看到偶像太激动,还是谢云起过于挑剔。
反正到最后,这事儿无端落到她身上。
从录音棚出来,已经晚上十点半。
钟向窈收了小提琴,坐在沙发上,一边小口喝水,一边听录音师点开刚刚录下的片段。
见他们反复不止的播放。
钟向窈困倦不已:“行了吗?”
“马上。”录音师偷瞄了两眼钟向窈,脸蛋红红道,“我们这边是觉得没问题了,刚发给谢哥等他回复。”
钟向窈有些惊讶:“他已经走了吗?”
“刚还在呢,这会儿不接电话。”录音师看了眼时间,犹豫两秒,“不然您先回去,有情况我明天通知您?”
“西西明天就飞奥克兰了。”小助理淼淼皱眉,“今天还是浪费休息时间过来的。”
谢云起作为杭成歌手圈头部艺人,拥有专业的录音团队,一周前负责人与徐烈对接好,商定绝对不会占用钟向窈时间。
可三点到十点,已经浪费了七个小时。
由于团队清楚谢云清秉性,所以在这遍录制前,钟向窈连续试音五次,直到录音师按他的要求点头,才开始正式录制。
谁曾想,录制前人还在这儿。
该他确认结果时,又跑没影儿了。
录音师满脸愧疚,连声道歉。
钟向窈已经疲惫到懒得追究过错,小小翻了个白眼,按住淼淼的手:“那我们去休息室等,如果他有消息你来告诉我。”
去到隔壁房间,淼淼掩住门。
见钟向窈眼底乌青,她去柜子里翻了条毯子,忍不住心疼:“这几天你都没休息好,躺会儿吧。”
自从回到云水巷,之后的大半时间,钟向窈都在为国庆后的新西兰音乐节练习新曲。
白日忙碌,夜里不知怎么反而更睡不着。
长久如此,导致她整个人始终精神萎靡。
钟向窈将薄毯拽到下巴:“记得喊我。”
“别睡着了啊。”淼淼给她盖住双脚,低声抱怨,“早知道我就去盯着谢云起了,辛苦你在这儿等一遭。”
“这算什么辛苦。”钟向窈小小的打了个呵欠,歪头轻蹭,努力说服自己,“谢云起再怎么牛逼,不还是杭成的艺人,我帮他,不就是在帮钟家。”
这逻辑链清晰了然,淼淼佩服。
只是钟向窈的淡然坚持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扶手的硬度硌醒,她皮肤娇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
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淼淼一直在注意她的动静,见状起身走过去,蹲在沙发旁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硬的我头疼。”钟向窈不耐烦地扭头看时钟,“他们怎么还没联系上人?”
淼淼忍笑:“要不我去问问?”
“到底还能不能录了。”钟向窈烦躁地撩开薄毯,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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