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勉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他还是对自己的舅舅有些期待,这会儿并没有把话说死,而是尽量平静自己的思绪,叫这侍女离开。
但这侍女却犹犹豫豫的不肯走,在初痕少爷冰冷的视线里战战兢兢的开口。
“这位仙长,夫人交待,我们司家在去留城还有一定地位,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尽管开口。只要您随意找一个街边百姓,他们都知道司家在哪里。”
本来从始至终,朱茯都没有开口插话,这会儿听见对面这么说,倒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那个侍女看。
那侍女这会儿已经两股战战,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说完夫人交待的话,然后就落荒而逃。
等那侍女离开之后,初痕连忙看向朱茯。
“仙上,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吩咐,初家在去留城并不是一无所有,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做。”
朱茯没有搭理这气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闭上眼。
面对这明显是不想再开口的动作,初痕也没办法,只能安静的离开了。毕竟仙上还要修炼。
只是离开之后的初痕依旧是不甘心,他不信以前那么疼爱自己的舅舅这回会袖手旁观,于是想了想,干脆和李丰一起趁夜赶去了司府,想要见见自己的舅父。
司夫人听说初痕来了,倒是没有惊讶,她甚至是带着些许得意的叫初痕和李丰进来。
在看见司夫人居高临下的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初痕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不管怎么说,舅父都和舅母是一家,既然舅母是这个意思,难保舅父不会也是这样。他这么莽撞的过来,不是自取其辱吗?怪不得来之前李叔有些欲言又止。
初痕很快就镇静下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礼貌笑意。
“三年不见,不知舅母一切可好?”
“自然是好的。”
司夫人吹了吹手里的香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就这么一会儿,初痕已经闻见司夫人吃的那茶和自己的竟然不一样。明显比他手里那寡淡的茶水强出许多!
这也欺人太甚了!
李丰都有些受不了,但被初痕一挡,只能愤愤不平的后退,安慰自己现在毕竟不比以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不见为净吧。
初痕努力平静了会儿自己的心情,随即笑着开口。
“舅母,不知舅父现在身在何处?我想见见他。三年未见,也不知舅父如今怎样?”
“这就不必你多礼了。”
司夫人将手里的茶水放下,随即轻轻吹了吹自己染着美丽丹蔻的指甲,这才正眼看了初痕一眼。
“你舅父他过得很好,有我服侍着呢,就不必你多心了。反正这三年你也没有亲自来见过我们这对舅父舅母,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若不是你父母皆亡,这会儿还会想起来你有舅父舅母?初痕,不是我这个做舅母的说你,实在是你这样无利不起早,叫我这个做长辈的伤心啊……”
听着司夫人这一串串的话,初痕眼底渐渐有寒意弥漫开来。什么叫不上门?难道不是自己家每一次上门,司夫人都会大闹一场吗?现在又成了自己家的不是了。
行了,他看这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说下去,只会叫自己心里更难受而已。说起来,他就不该走这一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离开了。不过有一件事还请舅母不要误会,那就是初家的那位仙上,只是我们在路上遇见的好心仙人而已。我们初家没有权利阻拦仙上去留,舅母若是有什么想做的,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倒是小气了。”
“那就祝愿舅母健康顺遂,心想事成了。”
“……承外甥吉言。”
不顾司夫人难看的表情,初痕带着李丰迅速回到别院,一回到自己屋子里,初痕就有些撑不住,脸色难看的吓人。
“小痕……”
李丰很心疼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但更担心的是那位可以随时离开的仙上。本来初家夫妇去世,初家上上下下就一阵动荡,现在连司家都是这么一幅模糊不清的态度,若是连那位仙上都离开了,自家小少爷该怎么办呢?
初痕伤心过后,迅速坚强起来。
“李叔不必担忧,仙上是去是留,都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我们只需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其他的,都看天意吧。”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李丰本来想要告退,但想起昨夜古家家主的话,犹豫一二,还是忍不住询问。
“小痕,那古家家主昨夜所说的仙家宝物一事,怎么会被他知道?”
初痕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只觉得前途一片黯然。
“当初父母和他们一起出去历练探险,大概是从那时候就知道。初家和他们几家本来都是世交,奈何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仙家宝物?即使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用途,只需要加上一个‘仙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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